皇后道:“這是瑾貴人,因事耽擱了。”
很快又吩咐宮人說:“夜了,快帶瑾貴人回住處早些歇下。”
南瑾隔著簾向帝后告退。
待宮車漸行漸遠(yuǎn),她隱約聽到幾人談笑風(fēng)生,沈晏辭更說今夜定要與那王爺一醉方休。
南瑾曾在太后的壽宴上也見過許多王爺。
但沈晏辭對他們都淡淡的,遠(yuǎn)沒有這份親近。
她問采頡,“你在宮里頭時間久,你可知方才那是哪位王爺?”
“奴婢也不曾見過。”采頡想了想,又說:“不過能來溫泉山莊,又能把太后稱作母后的,大抵也只有端王殿下了。”
“端王?”
“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與皇上自幼關(guān)系很好。”
“可我聽皇上的意思,他似乎不在上京?”南瑾問。
“也就是最近幾年總在外云游。”采頡低聲與南瑾說:
“奴婢也是聽別人嚼舌根說,端王與皇后娘娘的妹妹阿容,和皇上與皇后娘娘一樣,都是青梅竹馬的良配。可惜阿容命薄,她死后端王殿下受了很大的打擊,這才變得脾氣古怪起來。”
又是阿容......
南瑾心下默默。
她隱約覺得,這宮中的許多事好像都跟阿容有著繞不開的關(guān)系。
以至于連她都對這個只活在別人口中的女子好奇起來。
心里這樣想著,宮車也很快就到了地方。
采頡小心地攙扶著南瑾下車,南瑾抬頭凝視著匾額,其上閃耀著金色的隸書,赫然寫著“南薰殿”三個大字。
“瑾妹妹。”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南瑾緩緩回頭,只見是榮嬪帶著古麗和幾名婢女,自另一輛宮車上穩(wěn)步走下。
南瑾好奇道:“娘娘不是一早就到了嗎?怎么會比我還晚?”
榮嬪揚起絹子朝西南方一指,
“原本是叫咱們在夏芙館住下的。可方才皇后娘娘派人來說,端王好像來了?
皇上留他也在此過冬,咱們不能和外男接觸,所以那一片就騰空了去,讓咱們搬到這里來。”
她湊近南瑾,親昵地挽著她的臂膀,小聲抱怨說:
“要我說皇后娘娘也是多此一舉了。端王就算來了也是住在蓬島瑤臺。那地方要泛舟往來,咱們能跟他有什么接觸?”
又說:“不過皇后娘娘這么做,也算是為咱們的清譽著想。否則要真巧了碰見面,總免不了尷尬。”
二人說笑著入了南薰殿,榮嬪環(huán)顧一圈后倒也滿意,
“這地方是好,比夏芙館要寬敞些,庭院里又有溫泉,還覺著更暖和些。”
她撇撇嘴角,嘴里嘟囔著:“就是離皇上的清平宮遠(yuǎn)了些。平日要想見一面,可得費些腳程。”
車馬勞頓了一整日,便是鐵打的人這會兒也沒了精神。
彼此閑聊兩句,就各自回房中洗漱睡下了。
這一晚上,南瑾睡得并不踏實。
她總隱隱約約聽見,遠(yuǎn)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歇斯底里地叫喊著。只是那聲音實在隔得太遠(yuǎn)了,像貓又不是貓。
“砰砰砰。”
半夢半醒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南瑾的心頭,迫使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來人是榮嬪。
她一進(jìn)來就坐在南瑾的床邊,一臉神秘地問:
“你可聽見什么動靜了?”
“是貓叫嗎?”
“我睡得淺,原也以為是貓,就叫古麗她們?nèi)デ魄剖窃趺椿厥隆=Y(jié)果你猜發(fā)生了什么熱鬧?”
南瑾懵然搖頭。
榮嬪這才湊近她,語不傳六耳道:
“那動靜是從宜妃房中傳來的。她驟然發(fā)作,是要生了。”
“什么!?”
這消息仿若悶雷,須臾間便將南瑾的困倦之意驅(qū)散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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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復(fù)盤
第八章:宜妃容色嬌俏,身材豐盈,顰蹙間韻味十足;
第三十七章:站在皇后身后的宜妃受不了滿屋子血腥味,揚絹捂著鼻尖兒,連連作嘔了好幾聲;
第七十一章:宜妃捂著口鼻,作勢干嘔了兩聲;
第一百零九章:她目光犀利落在宜妃被寬闊大氅遮蓋住的小腹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宜妃看不得癱坐在地上的嘉嬪滿身血污,忍不住側(cè)過臉去干嘔了兩聲。
第一百六十章:宜妃站得有些腰酸,下意識扶了把鐵鏈。
宜妃作為一個前三十萬字幾乎都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妃位,
前期不語,只是一味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