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我們不急。”
謝硯和走后,她回了房,換了衣裳,卻被下人告知,兄長來了。
沈玉鸞很是驚喜,立刻到前廳去,與兄長相見。
沈玉笙早已等候多時,見了沈玉鸞,立刻迎上前來:“小妹,聽聞你與慕思辰和離,是真是假?”
他坐在輪椅上,雙手扶著滾輪,朝著沈玉鸞而來。
他在幾年前,便因故被廢了雙腿,這也致使他無法繼承侯府的爵位,不過近年,他已經不再自暴自棄,已然習慣了這不能站立的生活了。
“兄長,這種事自然做不得假。”沈玉鸞與沈玉笙雙手緊握:“你這時而來,可是有了祖母的消息?”
“是,祖母聽聞了你的事,已經清醒了些。”
“真的?”沈玉鸞的眼睛亮了亮:“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這就與兄長去見祖母。”
“不急,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見吧?”
沈玉笙按下沈玉鸞:“我知你著急,可祖母也得休息。”
沈玉鸞這才冷靜下來:“也是,還不如兄長今日住在這兒,明個一早咱們兄妹兩人一起去探望祖母。”
“好。”沈玉笙并未拒絕:“今日我過來,也是看看你,與你說說話。”
“說起來,我倒也聽聞了一些風言風語,慕思辰實在過分,你與他和離,是應該的。只不過……這和離后的女子,總是日子難過,你可想好了?”
“多謝兄長關心,我早已想好。”比起被渣男迫害,自己的日子未必不好。
更何況還有謝硯和……。
既然有了目標,她自然得先和離,才有機會。
“兄長不必擔憂,這偌大的侯府,小妹自己一個人快活的很。”
但沈玉鸞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沈玉笙,就只能故作輕巧:“更何況兄長想必也知曉,那慕家人,個個都是狼壇虎穴,如今脫離了他們,反倒是好事兒。”
“是啊,祖母也在為你開懷!”沈玉笙笑著說:“見你這么精神,兄長也就放心了。”
兄妹兩個又說了會兒話,想看著時間不早就都各自歇下。
到了次日清晨,沈玉鸞起了大早,便與沈玉笙一起去探望了祖母。
誰知剛踏進后屋,就見了那熟悉的身影。
謝硯和似乎也得知了祖母清醒的是,特意前來探望。
“表弟,你也在?”沈玉笙有點差異:“想必你也得了消息,只是沒成想,你竟然的這么早,祖母這會兒還未醒呢。”
謝硯和并未理會,目光卻有些炙熱的盯著沈玉鸞。
昨天晚上,謝硯和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去后,卻久久的不能平復心情。
沒想到還沒時隔幾個時辰,竟然這么快就再次相遇。
“表兄,好久不見。”
沈玉鸞笑顏如花,聲音更是甜美,不知為何,當著眾人的面,一聲表兄,竟然叫的他不知天地為何物。
那一瞬間,一抹紅暈不自覺的爬上了臉頰。
他抿著嘴唇,愣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一旁的沈玉笙,看到這一幕,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東西。
但卻又說不準。
他們離的不近不遠,可沈玉鸞看謝硯和這眼神,著實算不上清白。
就在這時,里頭的侍女來報:“老夫人醒了。”
聽聞此言,幾人便也不再怠慢,而是紛紛起身,朝著里屋走去。
此時的沈老夫人早已睜眼,本來情緒還不算激動,但看到走在最前頭的謝硯和。
情緒忽然格外激動,一時間怎么也穩定不下來了:“真是天妒英才啊!作孽喲,作孽喲!”
“祖母,您這是怎么了?”沈玉笙趕緊上前,攙扶著沈老夫人,給她輕輕順著氣。
而謝硯和站在床側,卻只是盯著沈老夫人,愣是一個字也不肯說。
“謝家滅門……可不就是天妒英才!這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