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是不了解其中到底牽扯著什么,是朝廷,還是綏王。
正巧謝硯和主動提及,趁此機會,沈玉鸞想要問清楚。
可謝硯和的態度已是冷若冰霜:“當年的事與你無關。”
將手臂抽出,眼神也越發冰冷:“你莫不是忘了,當年,咱們就毫無關系了。你這一聲表兄,不過就是你自以為是罷了。”
雖然沈玉鸞不知內情,但又何嘗不清楚謝硯和如此,只是為了護她周全。
既如此,那沈玉鸞便不會做那個被輕易推開的人。
“即便是我的自以為是,我心中也認定你是我的表兄。”
此時的她,目光堅定,但人卻有些狼狽。
剛在廚房忙活著,小臉被熏上了顏色,發髻都歪了。
袖子向上挽著,身上的圍裙,將她的身量凸顯的很纖細。
她耳畔的發絲上,還有些許煙火的味道。
就在剛剛,沈玉鸞是真心實意的在為謝硯和做飯食。
如此,他確實有些不忍。
可,若是他們再沾染上。
從今后,自己又怎能確定,真的不會拖累她?
當年,對她敬而遠之,也只是為了可以不拖累。
如今,多年過去。
既然都已隱忍了這么久,那便不要半途而廢。
不然,以前的諸多種種,豈不都浪費了?
“我心知表兄討厭我,可我只想……為表兄做點什么。”
她狼狽的擦了擦手,又將身上的圍裙解掉,忽地撲進了他的懷中。
“表兄,你真的舍得趕我走嗎?”
聲音那般輕柔,碘在人的心間,只令人的心臟更是跳動。
“表兄,不是答應了要在府中用膳,表妹親自下廚,咱們小酌兩杯……為何忽然,忽然要走了?”
她抬首,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
那里霧氣朦朧,像是下一秒,便有淚水涌出。
他被盯的一怔,竟無法反駁。
明明想要將人推開的,這是怎么了?
“表兄,用了膳再走吧。”
她扯著他的手臂,柔弱的身子,貼緊他的胸膛。
像是能聽到他的心跳——
撲通撲通。
他許是有些緊張,竟不自覺地吞咽口水。
沈玉鸞的雙手輕輕環過腰間,一寸一寸地摟住。
“表兄的腰可真細,不知……可否去了衣服讓我抱抱。”
“夠了!”本還沉默著的謝硯和忽然發了脾氣,將人推開時,那冷峻的面容,散發的寒氣像是要將人冰凍。
“你是和離過一次的女人了,竟然還這般不知分寸?”
“你心中,可還有廉恥二字?”
“與表兄,不需要廉恥。”
可她深知,這不過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罷了。
既然是如此,又何在乎他說這些傷人的話。
“你……”
顯然,謝硯和并未想到沈玉鸞竟會這樣說。
可看著懷中那個毛茸茸的腦袋,那一瞬間,所有尖酸刻薄的言語,竟然都吞進了肚子里。
對待她,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即便能夠裝作嚴厲冷峻,即便能夠說出難聽的言語。
但那一切,不過都是假的。
真正的心,還是在為她而跳動。
“表兄,天色不早了,不如用了晚膳再走,莫要辜負了表妹的心。”
她的臉,輕輕的蹭著他的胸膛。
那感覺,可真是要命。
但是恐懼,又像是落荒而逃。
將人推開的瞬間,他跌跌撞撞的朝著大門而去。
這一次,沈玉鸞并未去追。
只是轉過頭,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來日方長。
她也不急在這一時。
只是上一世的種種,歷歷在目。
曾經被傷被害,最終愿意為她血洗侯府的,也只有他。
既然上一世,你為我做了如此多,這一世,不如就讓我想辦法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