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背后說別人壞話,蘇韻爾有點羞愧,但還是把方琳告訴她的那些話都給說完,“經常在外面,勾引有錢的富二代。”
靳寧北撂下茶杯,偏頭冷冷的盯著蘇韻爾。
蘇韻爾心里一慌,連忙挽住他的胳膊,解釋道:“寧北,雖然我不知道表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話……去選領舞的事原本可是你的,大哥是替你去的,萬一真有什么事,那位肯定很生氣,要不然你安排人去找找那個女孩子,讓她離大哥遠一點,或者干脆把她趕出京師,也省得出事了那位找你。”
這些話都是方琳跟她說的,她覺得有點道理。
靳寧北甩開她的胳膊站起身,垂眸看著她,冷聲警告道:“管好你表姐那邊,讓她把嘴閉好了,如果這件事鬧到那位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我知道我知道,寧北你別生氣。”蘇韻爾很少見到靳寧北這樣,站起身便想去抱他,又被他推開。
“管家,安排司機送蘇韻爾回去。”靳寧北冷聲吩咐。
管家急匆匆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委屈的蘇韻爾,應了一聲。
蘇韻爾抿了抿唇,眼眶紅潤,她吸了吸鼻子,“你干嘛跟我生氣?我都是聽表姐說的,又不是我自己亂講,而且我是為了你好。”
已經走上臺階準備上樓的靳寧北腳步一頓,他回身,冷淡的掃了一眼她可憐巴巴的表情。
“蘇韻爾,我大哥走的路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艱難,無論我大哥做什么,所有人都沒有資格質疑。”
“至于你表姐跟你說的那個女孩子的事情,但凡你多想想都應該明白這里面有多少的添油加醋,同在一個舞團,原本只屬于她的領舞位置現在要分一半給別人,你表姐難道不會嫉妒?”
“除非我大哥需要我,不然我不會去插手我大哥的事情,晉家,包括我,以后都要以我大哥為優先,你如果還想跟我在一起,最好也要有這個覺悟,這對你和你們蘇家來說,沒有壞處。”
他是挺喜歡蘇韻爾,能一起玩一起鬧,家世上也很般配,但也僅此而已。她太容易被人挑撥,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愛挑事的表姐。
選她的表姐當領舞,去老太太面前露臉,這樣不算過分的事他可以答應她,但涉及大哥,他不會心軟。
蘇韻爾看著他已經毫不猶豫上樓的背影,張了張唇。
管家在一旁有些為難,低聲勸道:“蘇小姐,現在靳總正在氣頭上,您等靳總消了氣再來和靳總好好談談。”
蘇韻爾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嗯”了一聲。
“那我,”她想了想,又賭氣道:“我以后都不要來了。”
管家為難的抬頭看了一眼樓上。
寧園中此時早已經安靜。
晉凌西知道靳寧北知道這件事后會找他,但他也沒想過會那么快。
他從私宴場上回家,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剛下車,靳寧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晉凌西望著手機屏幕,無奈的扯了扯唇,接聽。
“寧北,怎么了?”
手機那端的靳寧北聲音有些低落,“大哥,蘇韻爾跟我說了那天在舞團的事情。”
晉凌西腳步停住,他聲線溫和,滿是酒意,輕聲道:“寧北,如果蘇小姐說有女孩子勾引我,那確實是實話,但如果她說了別的什么,那應該都是別人的添油加醋。”
“大哥,你點那個女孩子當領舞,是不是——”
“是,”晉凌西打斷他,“她很好,我很喜歡。”
靳寧北突然激動起來,語速加快,十分不滿,“大哥!”
“寧北,我之所以會喜歡上她,除了是我思想上的決定以外,還有一半,是身體的本能。”晉凌西輕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上明亮的月亮,寒涼,孤寂。
“這些年,我一直奔波在各個省市中,應酬時,我也見了很多當地的首富和在職人員,他們也不是沒有為了私心想往我身邊送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樣。”
“可我都動不起那個念頭,我只覺得惡心,不是針對那些人,而是我自己生理上的惡心。”
晉凌西想起第一次見到素宜時的場景,她站在臺上,每一個柔軟的動作,清澈卻勾人的目光,以及紅紗下露出的些許白皙,和那只黑色的蝴蝶。
明明笨拙還倔強,卻偏偏讓他激動到渾身的血液急促流動。
剛開始,他確實因為無法承受自己的強烈反應而抵抗,可后來從大堂走出去,冷風吹在身上,他才冷靜下來,思緒翻轉了無數次,在上車前,他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心動。
回想起來,那只蝴蝶的筆觸其實很稚嫩,只是他當時的思緒早就被她勾走,自然便給她的一切附上了柔光。
“寧北,如果我沒有遇見她,那我可能會孤獨一輩子。”
“雖然才見幾面,但我知道,她是唯一一個我不抵觸,并且心甘情愿動心的女孩子。”
晉凌西說完便悶聲笑了起來,他連喝兩場,此時酒意早就上頭,有些暈,他走到石桌前坐下,點了支煙,緩慢的抽著。
若他身邊有人在,一定會看到他無比溫柔,充滿愛意的眼神。
靳寧北站在落地窗邊,沉默著聽著大哥因為醉酒,從未有過的對他敞開心扉。
直到晉凌西停了話,他抿緊唇,“大哥,我剛剛給你打電話之前,讓人查了那個女孩子的資料,如果這件事被那位知道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雖然他沒有查的很深,但只是那些表面的,也足夠了。
他比誰都清楚,大哥是那位精心培養的接班人,那位的脾氣那樣倔,又怎么可能接受大哥的身上染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