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咬了咬他滾動的喉結,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歐陽世稷,你帥得有點過分。”
男人眸色瞬間暗了兩個色號,低頭封住她的唇,吻完還懲罰似的咬了咬她下唇:“再撩,現在就辦了你。”
“還疼不疼?”他聲音低啞,指腹在她破皮處摩挲,力道比羽毛還輕。
顧安笙伸手,指尖沿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劃到喉結,輕輕捏了捏:“別生氣了,真沒事。”
歐陽世稷握住她作亂的手,唇落在她額角,嗓音發狠:“你是我的命,誰敢動你,我就要誰的命。”
顧安笙被那句“命”燙得心臟發麻,把臉埋進他懷里,聲音悶得軟:“那……給我涂藥,要親涂。”
男人喉結滾了滾,嗓音瞬間啞得不成樣子:“好,親涂。”
他頓了頓,補充得一本正經,“全身上下,一處不落。”
藥膏被擰開,棉簽沾了藥,剛碰到膝蓋,顧安笙“嘶”地縮腿,小臉皺成包子:“疼~”
他立刻停手,俯身吹了吹,唇幾乎貼到皮膚:“還疼?”
“疼~可疼了~”她委屈巴巴地噘嘴,指尖指向門口,“她從后面推我,超兇~”
歐陽世稷眸色沉得能滴墨,指腹卻更溫柔:“對不起,讓寶貝受委屈。”
顧安笙反倒不好意思了,吐吐舌尖:“其實……也沒那么疼啦,地毯很軟。”
她環住他脖頸,在唇上啄了一下,笑嘻嘻承認,“我就是想讓你心疼。”
“嗯。”男人揉揉她發頂,嗓音低得縱容,“老公心疼死了。”
說完,他真的低頭,在破皮的膝蓋上落下一個比藥膏更清涼的吻,像給小朋友貼隱形創可貼。
顧安笙心臟軟成一灘水,小聲嘟囔:“以后我再撒嬌,提前打報告,省得你心疼到爆炸。”
“不用報告。”男人輕笑,把她抱到腿上,掌心貼在她后腰,溫度滾燙,“歡迎隨時來撩,終身受理,24小時無休。”
顧安笙雙手捧住他的臉,“啵啵”兩口,像給大型猛獸蓋章,“會議結束,獎勵兌現,童叟無欺。”
歐陽世稷被這兩枚親親砸得嘴角失控上揚——老婆主動投喂,甜度爆表,直接沖昏頭腦。
她指尖輕點他胸口,軟聲卻霸道:“老公,以后‘世稷哥哥’這四個字,只能我叫。別人敢喊,我會吃醋,醋壇子翻了你得負責。”
轟——
男人心口瞬間升起十萬響煙花,血液滾燙:三年了,她第一次為他亮出小爪子。
他俯身深吻,嗓音顫得發啞:“遵命,老婆。”
“專利歸你,盜用必究。”抬眸,眸色暗得嚇人,“誰敢亂叫,我讓她這輩子發不出聲音。”
顧安笙笑得肩膀直抖,又賞他兩下親親:“乖,獎勵翻倍。”
歐陽世稷喉結狠滾,一把將人抱起,貼耳低語:“老婆,那今晚……我能申請追加獎勵嗎?”
“……”顧安笙紅著臉掐他腰,“剛夸完就犯規!”
男人吻落在她發頂,理直氣壯——“對你,我一輩子都學不會乖。”
...
曲水流觴門前,青磚鋪地,竹影斜映。
車門一開,歐陽世稷抱著顧安笙邁出長腿,動作行云流水,像把“寵妻”二字寫進骨子里。
謝總遠遠瞧見,心里咯噔一聲,連忙迎上,臉上擠出營業微笑:“歐陽總裁好……”
目光一落,正對上顧安笙那雙清凌凌的眸子,謝總喉頭一緊,差點咬到舌頭,“夫、夫人好。”
——傳聞里這位可是把歐陽集團攪得天翻地覆的主,今天居然被抱著來飯局?
謝總瞬間把“合作可能黃”的警報拉到滿格。
歐陽世稷淡淡“嗯”了聲,手臂還故意往上托了托,讓顧安笙靠得更舒服,語氣慵懶卻透著宣示主權的味:
“謝總,我夫人腿腳不便,今天飯局你多關照。”
腿腳不便?
謝總瞳孔地震——昨晚到底得多激烈,才能把人大腿根弄軟到下不了地?
他視線不受控制地往顧安笙裙擺下掃,剛瞄到一截瓷白腳踝,就撞進歐陽世稷涼颼颼的目光里,嚇得他差點原地給地毯磕個頭。
“里面請、里面請!”謝總聲音發飄,腳底打滑,恨不得化身人形傳送帶。
顧安笙窩在男人臂彎,眼尾彎成月牙,禮貌營業:“謝總好,今天我是來蹭飯的,麻煩您啦。”
“不……不敢當!”謝總舌頭打結,差點咬出口腔潰瘍,連連擺手,“夫人肯賞臉,曲水流觴蓬蓽生輝!”
彩虹屁一籮筐往外倒:“二位男才女貌、天造地設,往這兒一站,就是行走的5A級景區!”
這話里雖有恭維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心夸獎,兩人并肩,一個冷峻如月,一個明艷似雪,金童玉女,所過之處皆是風景。
歐陽世稷淡淡“嗯”了聲,臂彎往上輕托,像調了個更舒服的角度,又像故意給眾人展示——
看,這是我家的,嬌的,小的,誰再多看一眼,眼珠子自己挖。
“菜已點好,全是店里招牌。”謝總一邊帶路,一邊殷勤補充,“不知道夫人口味,等會兒菜單再呈上來,女孩子喜歡的甜品小食,盡管再添!”
顧安笙彎了彎眸子,“謝總客氣了,我胃口小,給什么吃什么,不挑。”
——才怪。
她肚子里的小本本上已經寫滿:等會兒先嘗一口松露蟹粉獅子頭,好吃就整盅端過來,不滿意就推給歐陽世稷,讓他履行“光盤老公”義務。
謝總哪知道她算盤打得噼啪響,只覺得這聲“不挑”比天籟還動聽,連忙側身引路,殷勤得就差鋪條紅毯:“夫人請、請——”
歐陽世稷低低笑了一聲,臂彎往上掂了半寸,讓顧安笙耳尖恰好撞在他唇鋒上,嗓音壓得只有兩人能聽見:“乖,想吃什么跟我說,老公臉皮厚,不用替我省。”
下一秒,他抬眸,淡聲補刀:“她最近戒辣,口味偏甜,廚房記得把辣椒籽全剔干凈,糖醋汁調濃一成。”
謝總連連點頭,額角冷汗直冒——連忌口都掌握得清清楚楚,這哪是傳說里“塑料夫妻”?分明是行走的婚姻教科書!
歐陽世稷抱人踏進包廂,軍姿般的步伐帶風,經過謝總時淡聲丟下最后通牒:
“我夫人今天心情好,才肯來。菜若讓她皺眉——合作免談。”
謝總一個激靈,忙不迭原地鞠躬,微信群瘋狂@全體:
【全體注意!今天那道玫瑰乳酪酥要是翻車,大家一起卷鋪蓋去南極喂企鵝!】
門扉闔上,暖黃燈光落下。
顧安笙窩在歐陽世稷懷里,指尖悄悄爬上他耳垂,輕輕一擰,用氣音笑:“老公,別嚇唬人,我是來蹭飯的,不是來拆臺的。”
男人垂眸,冷峻瞬間化水,唇角勾起一個不值錢的弧度:“放心,有我在,你只管張嘴。”
謝總走在前頭,余光不小心掃到——
那位傳說中翻手為云的煞神,正單膝微屈,把懷中人安放在主位軟墊上,一手墊腰,一手調轉轉盤,讓甜品正正好好停在她面前。
他當場悟了:
什么百億級商業飯局?
這他媽是大型屠狗現場!
今天這頓飯,他就算撐死,也得把狗糧一粒不剩地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