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浴室,水聲未停。
顧安笙被抵在瓷磚墻,后背微涼,身前卻是男人滾燙的胸膛。
她輕喘著推他:“夠了……再蓋章就腫了。”
歐陽世稷低笑,指腹抹過她紅腫的下唇,語氣霸道卻溫柔:“腫了才好,省得你亂跑。”
“我能跑哪去?”她戳他胸口那朵吻痕,“都被你標記成這樣了。”
男人抓住她手指,放到唇邊親了親,嗓音沉啞:“跑不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跑不了。”
水霧氤氳里,他低頭,又一次吻住她——
像要把“笙笙世世”四個字,烙進骨血,烙進靈魂,烙進每一個呼吸。
服務器剛搶修完畢,新的熱搜又躥了上來——
#歐陽世稷顧安笙浴室甜蜜同框#
配圖是模糊卻曖昧的剪影:兩道身影在落地窗后交疊,水汽蒸騰,月光作證。
網友再次崩潰——
【我剛修好服務器,你們就給我塞新狗糧?】
【這對瘋批CP是打算把熱搜買下來當婚房的嗎?】
【純恨轉純愛,只用了一條朋友圈,我磕死!】
而此時,話題中心的兩人,正裹著同一張浴巾,被他穩穩抱回辦公室。
歐陽世稷把她放在沙發上,俯身吻她額頭,聲音低得只能她聽見:
“笙笙,謝謝你把光帶給我。”
顧安笙伸手摟住他脖子,笑得像偷到糖的小孩:“那以后,請多關照,歐陽先生。”
“關照一輩子。”
靜默相擁許久,她才從他懷中仰起臉,輕聲說:“歐陽世稷,我們回家吧。”
男人低笑,將她打橫抱起,如同捧起他整個世界。
“好,回家。”
“回我們的家。”
竹園。
夜風拂過,竹影搖曳,送來淡淡清香。
前廳燈火溫暖,安南遠遠看見那輛黑色幻影緩緩停穩。
車門打開,歐陽世稷抱著顧安笙下車,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他不由得會心一笑——少爺果然還是那副德行,連一步,都舍不得讓顧小姐自己走。
顧安笙窩在他懷里,雙頰薄紅,明眼人一瞧便知方才曾被怎樣的疼愛。
她眼波流轉,帶著晨露浸潤過的水潤,像一朵剛被摘下的玫瑰,嬌艷得幾乎滴水。
反觀少爺——雖仍帶著與生俱來的殺伐氣,可眉眼里分明添了溫柔,與先前暴戾發火的樣子判若兩人。
安南適時拉開主位的座椅,歐陽世稷抱著顧安笙從容落座,動作行云流水。
晚餐一一被端上桌。
顧安笙下意識端起餐碗,習慣性遞到男人唇邊——動作熟練的仿佛仍是他“貼身女仆”。
歐陽世稷眸光一沉,古怪地瞥她:這女人竟還記著本分?
他心頭莫名發堵,劈手奪過碗,夾起一筷她最愛的紅燒魚,仔細剔凈刺,抵回她唇邊:“吃。”
顧安笙愣了半秒,張口吞下,頑皮心起,反手夾了滿滿一筷水煮肉片遞到他唇邊。
歐陽世稷濃眉微皺,眼睛凝視著她,慢慢含住了那筷子肉片。
他那吃食的動作就仿佛含下去的不是肉片,而是她。
顧安笙的臉頰頓時火熱起來。
歐陽世稷將整筷肉片艱難咽下,喉結滾動,就像吞下了一把巖漿,火燒火燎的胃疼。
他壓抑的低咳兩聲,猛地灌了兩大杯冰水。
水液順著下巴流進Amani高定襯衫,蜿蜒而下...
“小妖精,”他感覺整張嘴都在噴火,“你想辣死我?”
熟悉的顧安笙好像又回來了——那個會和他惡作劇的女人。
明明被辣到狼狽不堪的人是他,她卻整張臉脹得紅撲撲的,眼眸濕潤,唇瓣微腫。
反倒顯得更加惹人憐愛。
“很辣么?”顧安笙的氣息輕輕噴在他唇上:“菜就多練。”
歐陽世稷辣紅的唇角緩緩勾起,“報復心這么強?”
這話他不久前才在沙發上對她說過——那時她正紅著眼角在他身下求饒。
“學你的……”她理直氣壯地眨眨眼。
“看來我這個師傅教得不錯。”男人指腹抹過自己下唇,辣得發麻,卻笑得縱容。
“不如,我也教你一招...”顧安笙貼著他的唇蹭了蹭,"這是我的解辣秘方。"
要命!
歐陽世稷的喉頭劇烈滾動著,瞳孔驟縮,眼里燃起一抹猩紅的欲火....
身體瞬間僵硬,血液不受控制地向下涌去,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這個女人,學壞了。
她軟唇貼上他被辣腫的唇,輕輕吮了一下——像給傷口上撒糖,又甜又辣。
他吃不了辣,卻毫不猶豫吞下她喂的一切。
"這就想逃?"他猛地按住她要后退的腰肢,將人死死按進懷里。
“要這樣……”他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像攻城奪旗的將軍,一路橫掃,卷走她所有呼吸,“才夠。”
辣意尚在,卻混進另一種滾燙——火星撞進干草,噼啪炸開。
顧安笙被吻得腰肢發軟,手指無意識揪緊他胸前濕透的襯衫,布料皺成一團,像要把整顆心也揉進去。
唇瓣分離的一瞬,銀絲拉成曖昧的線,在暖燈下閃了一下,隨即斷裂。
男人指腹抹過她水亮紅腫的下唇,嗓音低啞得發沉:“解辣秘方?嗯——確實管用。”
“現在該還我了。”他貼著她耳廓,熱氣灌進,“利息,加倍。”
顧安笙眼尾泛紅,卻笑得狡黠,“歐陽老師,學費很貴的。”
“刷卡、刷人、刷命——隨你挑。”他說著,單手托起她臀,把人抱坐上餐桌,碗碟叮當作響。
另一只手扯松領帶,順勢繞過她纖細手腕,虛虛一圈,并未綁緊,只是象征性地扣在桌沿,眸色暗得嚇人,“今天教你最后一招——”
“叫‘自食其果’。”
話落,他俯首,沿著她頸側一路細吻,每一下都精準落在脈搏跳動處,像標記領地。
顧安笙被吻得戰栗,腳尖繃直,膝蓋卻被人輕松分開,炙熱掌心覆上小腿,一路滑到踝骨。
安南和一眾傭人瞬間低頭,訓練有素地退場,餐廳門“咔噠”一聲合上。
“歐陽世稷……”她聲音發顫,像求饒又像催促。
“在。”他應得低緩,唇卻未停,輾轉回她耳后,舌尖勾過敏感軟骨,“乖,叫大聲點——讓整座宅子知道,誰才是你的解辣秘方。”
他抬手,用指腹蹭掉她唇角一點水澤,“現在補償我。”
“怎么補償?”她眨巴著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起,坐到他腿上。
男人胸膛滾燙,隔著濕透的襯衫貼在她身前,心跳一下一下,像擂鼓。
“喂我。”他貼著她耳廓,嗓音啞得不成樣子,“用這里喂。”
他指尖點了點她唇瓣,暗示得明目張膽。
顧安笙耳尖紅得滴血,卻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最嫩的魚肉,小心剔了刺,遞到他唇邊。
歐陽世稷卻不開口,黑眸鎖著她,掌心覆在她手背,帶著她手腕一轉——魚肉抵上了她自己唇瓣。
“先吃。”他聲音低低,像哄又像命令,“吃完,再喂我。”
顧安笙被他看得心尖發顫,只好張嘴咬下魚肉。
下一秒,男人低頭吻住她,舌尖卷走半片魚肉,順帶卷走了她的呼吸。
“嗯,補償得不錯。”他含著笑,薄唇貼著她,“甜度剛好,辣味也剛好。”
“歐陽世稷!”她羞得去捶他胸口,卻被他握住手腕,拉到唇邊親了親指尖。
“小妖精,”他嗓音沙啞,眼神卻柔得像春水,“以后想惡作劇,沖我來,我陪你玩。”
“但別再拿辣折騰我。”他低頭,用齒尖輕咬她耳垂,“我舍不得折騰你,只能折騰我自己。”
顧安笙窩在他懷里,鼻尖蹭著他頸窩,聲音軟得像貓:“那……以后我只給你甜的。”
“甜的?”他低笑,掌心貼著她后腰,溫度灼人,“比如?”
她抬頭,主動吻住他,舌尖帶著剛剛含過的糖漬,甜得醉人。
男人喉結滾動,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抱著她起身,大步往樓上走。
“飯不吃了?”她小聲問。
“先吃你。”他嗓音低啞,腳步堅定,“正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