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釋放完人生大事之后,桑杰突然瞥向鏡子,鏡子里的自己似乎有些怪異?
他覺得有些奇怪,拉上褲子,往鏡子方向走去。
鏡中的“自己”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珠一動不動。
桑杰脊背一涼,但隨即自嘲地笑了笑。
“嚇傻了是吧?”
他故意甩了甩頭發,鏡中人也跟著甩了甩。
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他甚至對著鏡子咧嘴一笑:“嘖,我真他媽帥!”
然而,就在這一瞬——
“滋滋……”
頭頂的燈光突然閃爍,衛生間變得一明一暗。
桑杰皺眉抬頭:“這破燈怎么回事?”
他沒有注意到,
當他仰頭看向燈泡時,鏡子的“他”并沒有發出任何動作。
鏡中的“桑杰”仍死死盯著他的后腦勺,嘴角緩緩咧開,露出森白的牙齒。
燈光恢復正常。
桑杰余光忽然捕捉到鏡中的“自己”正詭異地笑著——
“什……?!”
他猛地轉向鏡子,瞳孔驟縮。
鏡中人依舊在笑,但桑杰的臉……卻僵住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放我出去……”
鏡中的“桑杰”低聲呢喃,聲音沙啞扭曲。
“放我出去?。?!”
桑杰的瞳孔驟然渙散,意識像是被某種力量攫取。
他木然地抬起手,摸向鏡面。
一會后,他眼中的光亮消散下去,眼神呆滯,神情木訥,如同一個雕塑。
“砰!”
桑杰額頭狠狠撞上玻璃,鮮血順著眉骨滑落,唇角微動。
“不是這里……”
他機械地重復著,再次撞向鏡子。
“鐺!砰!”
玻璃裂紋如蛛網般蔓延,鏡中的“他”笑容越發猙獰。
“到底是哪里……”
桑杰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鏡中人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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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回到大堂,就在塔莉和法克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間傳來,在死寂的大廈中格外刺耳。
兩人猛地抬頭,只見櫻花國的太田明仁踉蹌沖進大廳,
他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布滿細密的冷汗,襯衫領口被扯開,呼吸粗重得像是剛剛死里逃生。
看到天選者,他驚恐的朝著他們道,
“衛生間……鏡、鏡子有問題!”
“保安呢?!快叫保安!!”
塔莉瞳孔一縮,想起規則。
規則九:若發現廁所鏡子異常,請立即聯系大廈物業保安進行檢查。
她迅速瞥向白茶,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白小姐,”
塔莉壓低聲音,語氣帶著刻意的鎮定,“你先生……是大廈保安,對吧?”
白茶依舊安靜地站著,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而她身后的越燭——
那個高大陰郁的男人,此刻卻像個癡迷的傀儡,緊緊貼在她背后,頭顱低垂,仿佛連呼吸都隨著她的節奏起伏。
整個戀愛腦一樣。
塔莉猜測這個詭異等級應該不低,有白茶的老公在,幫他們檢查衛生間,他們的安全就有保障。
法克沒有理會太田明仁,他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白茶身后那個高大的身影。
越燭依然保持著詭異的靜止,就像一具被絲線吊住的傀儡。
“白小姐,”
法克理解塔麗的意思,他干巴巴地開口,“你是房東...去看看合情合理...”
等太田明仁鎮定下來之后,他困惑地皺起眉,看向法克和塔莉眼神茫然。
不知道法克和塔莉在搞什么鬼。
白茶歪了歪頭,漆黑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
“衛生間的鏡子有問題?”
忽然白茶想到那兩個熊孩子,她皺起眉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說出讓天選者脊背一涼的話,
“是不是那兩個熊孩子躲在鏡子里面嚇人?走!我們去教訓他們!看我不把它們的皮剝下來。”
空氣瞬間凝固。
“躲...躲在鏡子里?”
法克的聲音變了調,顫抖中帶著驚恐,如果鏡子藏著詭異,稍有不慎會就會失去性命。
白茶不耐煩地解釋道。
“就是昨天拽你褲腿的那個小鬼。上次在電梯鏡子里,差點就被我拽出來了。
白茶做了個拉扯的動作,“只差一點就抓住他頭發,可惜他像個泥鰍一樣,跑太快?!?/p>
從鏡子里...拽出來?
塔莉、法克、太田明仁三人不約而同地后退半步。
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白茶,嘴角掛著甜美的微笑,嘴里卻說著比鏡子里的怪物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最可怕的是,她看起來...完全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為什么這個天選者嘴里能夠這么恐怖的話,真是天選者嗎?
白茶對他們的恐懼視若無睹,徑直拉起越燭的手,往電梯方向走去。
那只蒼白修長的手指冰冷得不似活人,卻順從地任由她牽著,仿佛被馴服的野獸。
“走,帶你們去看看。”
來到電梯前,白茶輕快地按下電梯按鈕,語氣輕松得像在討論晚飯吃什么,
“如果是那兩個小混蛋在搗亂,我就把他們從鏡子里拽出來,打屁股!”
法克和塔莉對視一眼,選擇跟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待在白茶身邊,他們會安全些?
看他們都走了,太田明仁僵在原地。
余光瞥見物業室里,四個詭異齊刷刷地轉過頭,慘白的臉上,眼珠像死魚般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等等我!”
他頭皮一炸,慌不擇路地沖向他們。
本來想找保安的,這些保安看起來就不像人!
今天如果衛生間的鏡子不解決,公寓是不能住,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
太田明仁看看非人類越燭,又看看不像是天選者的漂亮女孩,心里忍不住忐忑起來。
他咽了下口水,朝著法克問道,“法克兄弟,這位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