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張楚嵐醒過來,“頭好痛啊?!?/p>
張楚嵐捂著腦袋,總感覺昨天發(fā)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張楚嵐拍了拍腦袋,穿好衣服之后,來到了羅天大醮的比賽場地。
可是,張楚嵐總是感覺,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奇奇怪怪的。
張楚嵐走到徐四身邊,問道徐四,“四哥,怎么了,周圍的人看我眼神怎么都怪怪的?”
徐四嘴角抽搐,說道,“你自己看吧?!?/p>
然后,徐四把手機遞給了張楚嵐,張楚嵐看著視頻中自己擱那大喊。
“看吧~”
“讓你們看個痛快~”
張楚嵐就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
“這是我呀?”
徐四白了一眼張楚嵐,“難不成是我?”
張楚嵐大喊道,“四哥,你為什么不阻止我?!”
徐四說道,“你就像是發(fā)情的公豬一樣,我怎么阻止你?”
張楚嵐直接無語了。
他感到無顏面對父老。
張楚嵐當即就想跑。
可是,徐四攔住了張楚嵐,“跑什么,比賽了?!?/p>
張楚嵐:“不比了。”
徐四輕笑一聲,說道,“哈哈哈,張楚嵐,逗你的,賽程重新排序了,你和寶寶不是第一場了,第一場是王也和諸葛青!”
張楚嵐:“為什么賽程要重新排序?”
徐四聳了聳肩膀,說道,“誰知道呢,管他呢,咱們比咱們的?!?/p>
.......
就在這時,榮山大喊一聲,“第一場比賽成員,王也,諸葛青,進場!”
王也和諸葛青,走進甲賽場。
王也并不想第一場比。
不過,來都來了,比就比吧。
“武當,王也?!?/p>
“武侯派,諸葛青?!?/p>
兩人相互抱拳,諸葛青能夠察覺到,王也同樣也是一個術(shù)士。
奇門局,悄無聲息的自諸葛青腳下蔓延開來。
不過,王也依舊是懶洋洋的,并沒有在意。
羅天大醮的甲場地中央,那方寸之間仿佛被切割開來,成為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戰(zhàn)場。
諸葛青長身玉立,如修竹臨風,一身素雅長衫無風自動。
他微微抬手,指尖縈繞的炁流已牽引著腳下巨大、繁復(fù)的奇門格局緩緩輪轉(zhuǎn),坎水離火,震雷巽風,四盤八門,森羅萬象,皆在方寸間隨其心意流轉(zhuǎn)生滅。
他瞇著眼睛,語氣從容:“王道長,武侯奇門諸葛青,請指教!”
而王也則是松松垮垮地站著,寬大的道袍袖口幾乎垂到地面,甚至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憊懶模樣,唯有那雙半瞇著的眼睛里,偶爾掠過一絲沉靜微光。他隨意地拱了拱手:“唉,諸葛兄啊,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不過既然站這兒了,那就......請吧。”
王也那姿態(tài),仿佛面對的并非名震異人界的武侯奇門天才,而是一個普通人。
話音未落!
諸葛青足尖輕點地面,整個巨大的奇門局瞬間亮起幽藍光芒,無數(shù)細密如蛛網(wǎng)的能量軌跡從腳下輻射開來,將王也牢牢鎖定在局中核心。
“巽字·八神力·螣蛇!”
清喝聲中,他雙手結(jié)印快如幻影。剎那間,演武場內(nèi)的光線詭異地扭曲波動,劇烈震蕩起來。無數(shù)條由風凝聚而成的半透明“螣蛇”,從四面八方、從視覺的盲區(qū),向著王也噬咬而去!
然而王也,依舊站在原地,連衣角都未曾多動一下。
他只是隨意地抬起右手,五指在身前虛虛一按,仿佛拂去眼前一縷擾人的煙塵。
一個簡單到極致的動作,卻如同在洶涌激流中投下了一枚定海神針!那些猙獰狂噬而來的精神螣蛇,竟在他身前不足三尺之處,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無質(zhì)卻又堅不可摧的墻,紛紛潰散、湮滅,化為點點炁芒,消散在躁動的空氣中。
王也甚至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聲音帶著一絲無奈的倦意:“諸葛兄,這花哨玩意兒,動靜太大,吵得慌啊?!?/p>
諸葛青睜開眼睛,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縮,心中警鈴大作。
“離字·赤練!”他雙手猛然一合,再向外一分!
腳下奇門局離宮方位熾光大放,一道火線,帶著焚盡萬物的高溫,撕裂空氣,發(fā)出刺耳的尖嘯,直射王也面門!
火線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出肉眼可見的扭曲波紋,連地面堅硬的石板都瞬間熔融出焦黑的溝壑!
“坤字·土河車!”幾乎在赤練火線射出的同一瞬間,諸葛青足下用力一跺!坤宮方位土黃色的厚重炁浪洶涌澎湃。
王也所站立的整片地面,方圓數(shù)丈,如同被無形的巨手猛地撕裂、抬升!
巨大的土塊、巖石被狂暴的土行之力裹挾著,化作一條由巖石和泥土構(gòu)成的猙獰“土龍”,咆哮著破地而出,自下而上,狠狠撞向王也!
上有焚天之火,下有裂地之龍,看王也如何應(yīng)對?。?/p>
場外,無數(shù)觀眾屏住了呼吸,心臟被這狂暴而精妙的配合緊緊攫住。張楚嵐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老青這是動真格的了…上下夾擊,避無可避?。 ?/p>
千鈞一發(fā)之際,王也依舊沒有移動腳步。面對上下夾擊的絕殺,他甚至微微閉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著空氣中炁的細微流動。就在火線即將灼燒他發(fā)梢、土龍即將撞碎他腳底的剎那——
“亂金柝?!?/p>
三個字,輕飄飄地從他口中吐出。
時間,在他身周極其狹小的范圍內(nèi),發(fā)生了詭異的錯位與遲滯!
那道足以熔金化鐵的赤練火線,速度驟然變得如蝸牛攀爬,熾烈的光芒在離他面門寸許之處艱難地、一寸一寸地推進。
下方咆哮的土河車,那猙獰的巖石龍頭仿佛凝固在半空,飛濺的碎石塵土懸停不動,構(gòu)成一幅驚心動魄的靜態(tài)畫卷。
而王也的身影,就在這近乎凝固的時空罅隙里,如同水中的游魚,以一種違反常理的、近乎瞬移般的姿態(tài),輕盈地“滑”出了火線與土龍形成的死亡夾角,出現(xiàn)在三丈之外。
王也的落腳之處,連一絲塵埃都未曾驚起。
這就是亂金柝。
將周圍的時間放慢20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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