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籠火把的映照下,陳若蘭看到陳青青的樣子,心里暢快不已,
她晃著肩膀頭子,扭著胯胯軸子,滿臉帶著得意地笑來到近前,陰陽怪氣道,
“青青姐,沒想到咱們會在這種地方見面,你不是挺能耐的嘛,怎么會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讓人感到可惜!”
看著陳若蘭一副傲慢的樣子,陳青青不屑地嗤笑出聲,
“可惜?有什么可惜的,我憑自己的本事賺錢養家,而不像有些人狗仗人勢,自以為背靠大樹好乘涼,卻忘了樹倒猢猻散的道理,天狂降大雨,人狂招災禍,別自己把自己作死!”
陳若蘭不以為意,抿唇輕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姐姐莫不是嫉妒妹妹找了個好夫君,所以惱羞成怒,口出惡言?”
陳青青輕蔑地冷哼了一聲,“真是小人得志,有本事就光明正大一點,別跟個小人一樣在背后使絆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聞言,陳若蘭臉色一下子變了,她和苗郎中的計劃沒人知道,陳青青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手筆?
不可能,絕不可能。
她有些心虛的辯駁,“你胡說,我干什么了?”
陳青青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陳若蘭,
“你勾結苗洪,引誘我店里的伙計王五,偷拿我店鋪藥劑給胡玉娘,
苗洪得到藥劑后便在藥劑上動了手腳,本想讓胡玉娘把藥劑再還給小五,
卻沒想到胡玉娘服下了被動了手腳的藥劑,致使她中毒身亡,
你們便將錯就錯把這一切都賴在了我身上。
你和秦壽生早就串通好,不讓我檢查胡玉娘的尸首,還把我店鋪的藥劑銷毀,換成帶有毒藥的藥劑,是不是這樣?”
秦壽生心頭一顫,這死丫頭果真不是常人,她竟知道的如此詳細。
不弄死她是不行了,萬一讓她僥幸逃出去,再去京都告狀,自己的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他厲聲呵斥,
“大膽,你真是巧舌如簧,死到臨頭還敢污蔑我家夫人,你若是不想死的太痛苦,趕緊簽字畫押,老爺我看在你是我夫人姐姐的面子上,讓你死個痛快。”
“秦大人,胡玉娘一案疑點重重,你若是稍稍查訪,便能將真正的幕后之人抓獲,而你卻縱容陳若蘭,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身為一方父母官,難道就不怕遭報應!”
秦壽生聽了這番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在安陽,本官就是天,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今天不管你這個賤人招不招供,今晚上都是你的死期!”
陳若蘭緊接著獰笑一聲,“姐姐,就算你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樣,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陳青青雖淪為階下囚,身穿囚服,卻依舊掩飾不住身上的精明與睿智,
她眼神明亮,氣勢十足,沒有因為秦壽生和陳若蘭的話感到一絲恐懼。
她摸到了袖筒里的墨色玉牌,小魚既然是寧王府的人,希望他留下的這塊玉牌能救她于危難,也算是她沒白救小魚一命。
陳青青目光里充滿了殺意,“秦壽生,在安陽你就是天,你是敢草菅人命,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是敢傷我分毫,寧王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聽她提起寧王,秦壽生眼底閃過一絲懼怕,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他不相信陳青青一個村姑會認識寧王,一定是臨死前的恐懼,使她胡說八道。
心里想著,秦壽生輕視一笑,“陳青青,你以為你是誰,寧王會管你這點破事,還敢搬出寧王的身份嚇唬本官,真是不知死活。”
陳青青舉起玉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秦壽生,你若是不信便瞧瞧這個,我乃是寧王的救命恩人,這塊玉牌乃是寧王的人親手所贈,今日你若是敢傷我,它日寧王絕不會饒了你。
你若是能把胡玉娘案查清楚,還我一個公道,把毒害胡玉娘之人依法收監,這件事我絕不追究,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秦壽生忍不住湊近了幾分,只見玉牌上刻有‘龍影’二字,臉色瞬間白了,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玉牌果真是寧王楚九卿的令牌,持此令牌者不僅如寧王親臨,更能調集寧王殿下的龍影暗衛......
秦壽生磕磕巴巴道,“你,你從哪里偷來的令牌,這,這一定是假的。”
陳青青從他的面部表情可以斷定,這塊玉確實出自寧王府,
就是不知道小魚在寧王府是干什么的,難不成是王府侍衛,或者是寧王的親隨?
管他呢,只要能制住秦壽生,就先讓小魚冒充一下寧王!
她瞇了瞇眼,看向陳若蘭,“秦壽生,是不是假的你家夫人最明白,當初我救下寧王殿下,你家夫人可是知情的,你若不想得罪我,就趕緊把我和我的家人放出去,不然有你的好看。”
“你說什么,你說那個傻子是寧王,這玉牌是他給你的?”陳若蘭眼里充滿戲謔的笑容,一臉的不相信,“老爺,她確實救過一個人,可那人分明就是個大傻子,怎么可能是寧王殿下,陳青青詭計多端,心眼子多的眼睛毛都是空的,你莫要讓她給騙了。”
秦壽生緊皺著眉頭,一年前確實聽說寧王在安陽染上重疾,療養半載有余,久久不曾回京都,
太子也曾來信讓他查找過寧王的下落,可他派下去的人卻一無所獲,后來小道消息卻說寧王已經被太子害死。
可半年前,寧王卻健碩的回到了京都,當時把太子氣得差點沒把他弄死,讓他查清楚到底是誰救了寧王。
可他查來查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
現在這死丫頭竟自己蹦了出來,看來立功贖罪的機會又來了,
只要弄死陳青青,就算給太子除了一個勁敵,去掉了寧王的一個得力郎中,到時候太子一定會大大的嘉賞自己。
“呦~~我好怕怕哦!”秦壽生裝作害怕的樣子,譏笑道,“你在哪弄塊破石頭說成寧王的令牌,就憑這一點,你就是死罪。”
陳若蘭吊著眼睛奸笑一聲,附和道,“陳青青,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現在弄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你要是想活命,趕緊跪地上給我磕頭,只要把本夫人哄開心了,或許我還能讓你多活幾天,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