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衣!”
鬼子少佐無奈,將文件整理一番后,轉身離開陳國賓的辦公室,但心里已經想活吞了澤田悟。
八嘎。
都是這家伙,沒事來什么淞滬,又要弄什么工作報告。
難道不知道我們特務機關公務繁忙,日常周會都只能抽時間開,哪有什么心情去做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見那鬼子少佐走之前,比鍋底還要黑的狗臉,陳國賓可以肯定,它心里恨不得擰掉那澤田悟的腦袋。
在辦公室坐著也不是辦法,陳國賓開始在土肥圓機關轉悠,各種給它們上強度。
不一會,陳國賓就踱步到了特搜部。
看著眼前熟悉的牌子,陳國賓忍不住笑了,這可是自己的老部門啊。
走進特搜部,雖然它們負責內部的篩查,但也躲不過寫報告的命運,一個個正伏在桌案邊奮筆疾書。
見陳國賓進來,龍本秀一神情有些恍惚。
差點以為是陳國賓進來了,上前挺身頓首說:“近衛長官!”
聽到這聲音,辦公室眾人紛紛停筆,向陳國賓示好,聽他說忙自己的后,才又趕緊忙活起來。
“淺野凌呢?”陳國賓問。
“今早又發現一具淞滬政府官員的尸體,淺野長官和黑藤長官率部出勤了。”龍本秀一無奈說。
頓了頓,又試探性的問:“長官,這件事什么時候都能到頭啊,勇士們已經分身乏術了。”
“這件事我說了不算。”陳國賓神情冷漠。
龍本秀一苦著臉。
“龍本,你最近壓力大不大?”見龍本秀一一副衰樣,陳國賓故意問。
龍本秀那一聲嘆息,表明了一切。
陳國賓卻假裝看不見,總這樣也不行,得給澤田悟上點強度。
眼前這龍本秀一就是不錯的例子。
龍本秀一被盯得發毛:“長官,您…”
“沒事,好好休息吧。”陳國賓拍了拍龍本秀一的肩膀,心里已經選好了倒霉蛋。
龍本秀一訕笑兩聲,又繼續回去工作,加班兩小時后才回家,這邊剛想躺下,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啊啊!”龍本秀一很不爽。
敲門聲依舊響個不停。
龍本秀一罵罵咧咧,起身打開門,就看到陳國賓站在門口。
“近衛長官?”
龍本秀一愣神,隨后就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陳國賓進屋后關上房門,拖著龍本秀一尸體來到桌邊,取出匕首在它指尖輕輕一劃,隨后拿出一張信紙。
以血為墨,以指為筆,寫下一份血書。
大概內容就是因為這次篩查,導致周圍都是懷疑的目光,控訴因為澤田悟惹出的事端,自己最近壓力如何之大,最后只能了結自己生命。
做完這一切,陳國賓又對著它的手腕劃出一刀,鮮血瞬間順著傷口流出,做完這一切,陳國賓又清理完自己存在的痕跡后,小心翼翼離開龍本秀一家。
陳國賓相信。
這份大驚喜,一定能將澤田悟砸的滿頭是包。
次日。
陳國賓照例前往特務機關。
工作倒是沒什么區別,簽字,審閱文件,調查和抵抗分子有關的事件。
工作期間,又來了幾個鬼子軍官遞上來報告,但無一例外,都被陳國賓扔出去,并痛罵一頓,根本不管它們有什么理由。
鬼子軍官低眉順眼,內心卻在罵罵咧咧。
不僅報告要過關,更得讓它們去追查抵抗分子的破壞事件。
回憶幾個月前的事就足夠累了,更別說還得在寫過關的同時,再去追查那些趁亂興起的抵抗分子。
澤田悟混蛋究竟想做什么。
再次打發走一個鬼子軍官后,陳國賓就看到澤田悟快步走進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澤田悟豈能不知道?
“澤田長官,你怎么進來了,快請坐!”陳國賓假裝恭敬。
隨后就聽到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八嘎,又是哪個笨蛋!”陳國賓佯裝憤怒,厲聲說。
“是我,淺野凌。”敲門聲戛然而止,隨后響起一道聲音。
“進。”陳國賓沒好氣說。
淺野凌抱著文件夾快步走到桌邊,先對澤田悟頓首,隨后又將文件夾遞給對陳國賓,恭敬說:“近衛長官,這是最近幾天,整理出的損失,請您過目…”
陳國賓臉色不善的接過文件夾,隨意掃了幾眼,走了過場。
畢竟這上面的事,都是自己做的,哪里用得著淺野凌整理。
“八嘎,一群蠢貨!”陳國賓重重將文件夾砸在桌上,厲聲說:“抵抗分子死灰復燃,你們就是這么做態度對待的?”
“短短三天時間,竟然有十二名投誠者被人割斷喉嚨,而我們的調查工作竟然毫無建樹,你們就是用這種態度回應天蝗陛下的栽培?”
淺野凌小心翼翼說:“近衛長官,您忘記了,我們最近正在寫述職報告……”
聽到這話,澤田悟臉一黑。
今天他就是為這件事來的。
老鬼子已經聽到了不少風聲,不少報告因為不符合標準被打回來,因此引起了眾怒,但澤田悟卻不在乎。
對它來說,憤怒的肯定都是沒辦法做到自證的人,但隨著這樣的人數越來越多,加上外面出的那么多事。
很多人都在抱怨,就是因為這份該說的報告,導致它們分身乏術,才讓抵抗分子找到機會。
特務機關內以及其他部門,已經對此事非常不滿,無論走到哪里,都能感覺到周圍恨不得抱著重機槍,將自己打成碎肉的眼神。
眼見外面越來越亂,澤田悟感覺不能再這么下去,否則這些黑鍋一定得扣在自己腦袋上,所以才前來尋找陳國賓。
沒等澤田悟說話,陳國賓一拍桌子,厲聲說:“八嘎,這不是理由,分明就是我們的失職,哪有什么外來的原因,為什么你們就不能反思自己的錯誤!”
“總要將所有的錯誤都歸于外界的原因?”
“這都是我們應盡的工作和義務!”
淺野凌本想反駁,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陳國賓黑著臉,沒好氣說。
房門推開,一個少尉臉色蒼白,神色驚恐說。
“近衛長官,不好了,龍本秀一自殺了。”
“納尼?”
辦公室三人震驚無比。
鬼子少尉又說:“除此之外,它還留下了一份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