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賓思索片刻,點頭說:“沒問題,為了內部的安全,的確應該如此。”
澤田悟有些詫異,沒想到陳國賓就這么同意。
雖然懷疑這事有鬼,但屁都已經放出去了,總不能再吸回來,澤田悟臉上用力擠出一抹笑容說:“近衛君如此配合,我們一定能順利完成此次甄別。”
陳國賓笑著說道:“為了帝國,應該的。”
準備了一肚子詞,想和陳國賓辨經一番的澤田悟,只能無奈作罷。
“澤田長官,事態緊急,我想我們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現在我就通知下去。”陳國賓說。
見陳國賓認真的樣子,澤田悟雖然拿捏不定他想做什么,但還是點了頭:“沒問題,近衛君,此事就交由你來辦!”
“我繼續追查東野龜三的下落。”
澤田悟故意提起東野龜三,想看看陳國賓有什么反應。
陳國賓笑著點頭:“沒問題,咱們各司其職,為了帝國更好的未來!”
八嘎。
說的冠冕堂皇,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澤田悟心里說了句,嘴上卻說:“近衛君啊,我聽聞土肥圓機關的開支有問題。”
“淺野君可是說你們的日子過得非常清貧。”
“清貧談不上,就是小日子沒想象中的那么舒服。”陳國賓笑著說道:“人人都以為能在淞滬工作,就相當于嘴邊有一塊大肥肉,餓了隨時都能咬一口。”
“但真做了才知道,能從淞滬獲取再多的資金,那都是第國的資產,和我們是什么沒有關系。”
陳國賓一副為國憂心的樣子。
你才來多久,就能說出這些話?澤田悟不愿意在此事多糾纏,敷衍的回了一句:“近衛君果然是第國少有的青年才俊啊,若是人人都像你這般,何愁大業不成!”
陳國賓隨意應付了幾句,兩人寒暄一會,澤田悟這才離開。
直到聽見關門聲,淺野凌忍不住說;“近衛君,你難道真要去弄什么自述書?”
“當然。”陳國賓理所應當說:“那老東西不是想做,那咱們就跟著他一起做,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
“需要我們使五分力,那咱們就得用十五分力,這讓家伙過足調查的癮!”
聽到這話,淺野凌雖然不知道陳國賓想賣什么關子,但隱約能感覺到,近衛信一不可能捏著鼻子配合澤田悟調查特務機關:“近衛君,你究竟想做什么?”
“別心急,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陳國賓忽然起身,走到淺野凌身前。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淺野凌心里一慌張,忍不住往后面一退。
陳國賓的大手卻適時的摟住淺野凌纖細的腰肢:“淺野君,你好像很怕我?”
淺野凌臉一紅,想到了昨天見到近衛信一那一幕,感受著他的變化,呼吸忽然變得沉重,臉蛋愈發紅潤且發燙。
兩人舉動分明很不合,但淺野凌卻張不開嘴讓陳國賓放手。
見差不多了,陳國賓不再挑逗淺野凌,直接將其松開:“傳我命令,就說澤田悟要求土肥圓機關所有人書寫一份工作報告。”
“工作報告?”淺野凌詫異。
“沒錯。”陳國賓笑得十分雞賊:“內容嘛,就從陳宮書叛變開始前的一個月至今,所有的工作內容,生活內容,全部都要寫一遍。”
頓了頓,陳國賓又義正言辭說:“并且能找到相互佐證的人選,如果找不到證人,那就說明有問題,無論是誰,全部停職查辦!”
淺野凌逐漸明白陳國賓想做什么。
把一件小事無限放大成一件大事,陽奉陰違唄。
況且這種做法,澤田悟也說不了什么,真鬧得人仰馬翻,特務機關的人還不得想把他生吞活剝。
雖然是少壯派,但真將人全部得罪死了,你再少也壯不起來!
“我明白了,我馬上就下去準備!”淺野凌笑著點頭。
對一個想調查自己人,但凡腦子正常的,都會想著如何給它們下眼藥。
“記住,一定要著重說是為了配合澤田悟的工作!”陳國賓悶聲說。
得罪人的臟水,必須全部潑在澤田悟身上!
澤田悟另一邊。
河田彥表情嚴肅說:“長官,近衛信一這家伙吃錯藥了,竟然這么配合,其中怕是有詐啊。”
對此,澤田悟也很疑惑,但它實在想不出,陳國賓又能玩出什么花。
話雖如此,澤田悟想了一會,低聲說:“這不是我們的地頭,安心等幾天,看看近衛信一想什么吧。”
澤田悟怎么都不會想到,身邊這位‘近衛信一’,比它想象的還要難纏。
“哈衣!”河田彥應了一聲。
……
陳國賓這邊做好了相應的安排,但接下來還需要做的更多。
折騰特務機關內的人只是其一,必須要鬧出更大的動靜,引起上面人的注意。
依靠職務之便,陳國賓大搖大擺的閱覽了土肥圓機關最近的工作匯報,獲取了包括但不限于物資運輸,人員調配,協同防衛等工作內容。
入夜。
陳國賓喬裝一番后,先是來到土肥圓機關下的一個秘密倉庫,直接一把火給點了,隨后又針對駐扎在淞滬的日軍倉庫展開爆破。
短短幾天,陳國賓就摧毀了日本最起碼五座倉庫,還有數條鐵路和公路,使得淞滬對外的道路再次陷入停擺。
當然,麻煩也不止這些。
土肥圓機關內隊員們所寫的報告,都被陳國賓以內容不符合澤田悟的標準為理由全部打了回去。
現在機關內部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已經對澤田悟非常不滿,若是在戰場上,估計早就想辦法放黑槍了。
“八嘎,蠢貨,你這個笨蛋,一份報告而已,有這么困難嗎?”陳國賓毫不客氣地將手中文件夾,狠狠砸在眼前一個少佐的臉上。
“哈衣!”鬼子少佐無奈說:“長官,最近事務繁忙,抵抗分子又時常襲擾我方后勤設施,光是追查它們…”
“閉嘴,我不要理由,只要結果,總之拿回去重新寫,否則就算我捏著鼻子給你過了,澤田長官也不會再打給你打回來!”陳國賓毫不客氣地吐出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