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慕文佑被打倒,柳月嬌又跪著,慕思辰心疼壞了,下意識的護住了母子倆。
而這一幕,叫外人看著,別提多親昵了。
沈玉鸞則是忍不住冷笑,微微抬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好一個一家三口啊”
慕思辰自知不能承認,立刻狡辯道:“什么一家三口,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又怎能當真呢??”
“不能當真?”沈玉鸞薄唇輕笑:“童言無忌?”
她后退一步,忽的轉過了頭,與謝硯和四目相對的瞬間,眼角的淚,竟是那般明顯。
日光下,她咬著唇,淚花泛著光芒,楚楚可憐。
“督公,您說,當是童言無忌,做不得真么?”
謝硯和在她身側的黑馬上,可她微微仰頭的模樣,卻只與他對上了目光。
謝硯和略微垂頭,那令人憐惜的模樣,終是叫他按耐不住。
他翻身下馬,過了她肩頭的瞬間,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腰。
動作微妙,她卻感受的明顯。
居高臨下的望著慕思辰與柳月嬌,謝硯和的聲音中帶著極致的冷冽。
“童言可以無忌,無非是做父母的教育不好,孩子說錯了話,父母受罰即可。”
“不成!”一聽謝硯和要罰柳月嬌,慕思辰當即就急不可耐:“這與寡嫂無關!要罰便罰我吧!是我這做小叔子的,未能做到位。”
“你這是承認你是他父親了?”
謝硯和直抓重點:“既然如此,那你與寡嫂偷情實錘,你可還有辯駁?”
“不!我們沒有!”慕思辰被說蒙了,他一時間,張著嘴,卻辯駁不出一個字兒來。
“有與沒有,可叫督公傳了女官過來,一驗便知。”
沈玉鸞也不含糊,走在謝硯和身側站定:“你們可敢?”
“你!”慕思辰惡狠狠的瞪著沈玉鸞:“你為人妻,怎可這般咄咄逼人?”
“慕思辰,你既然已經在新婚夜偷了情,我自然不能忍耐,你想要清白,叫女官來一驗便可。”
沈玉鸞的目光,下意識的撇向了謝硯和,后才說:“但你還有個選擇……”
“咱們和離,日后橋歸橋,路歸路,各不攪擾。”
“你說什么?”就在此時,本在一旁并無言語的周老太,忽然尖叫了起來:“好你個沒良心的賤種,你竟敢與我家提和離,你這般放蕩形骸,可有人還敢要你?”
“老太太,請你把嘴閉上。”沈玉鸞也不含糊,抬眼瞪了回去:“有沒有人敢要我,那是我自己的事兒,如今,你兒子和媳婦兒,干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休想叫我隱忍。”
“正巧今日督公在此,不如替我們做個見證,簽字畫押后,我們便再無關系。”
她說著,又轉頭看向謝硯和,目光炙熱:“督公,您說可好?”
聲音之柔,像是壓在了人的心底。
謝硯和的心跳,都不自覺的漏跳了半拍。
他想著這一日,想的幾乎發了狂。
他并未表現出來,只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
“這是自然,來人,將和離書擬好,叫他們簽字畫押。”
身后的人立刻行動,慕思辰卻慌了神,他伸手去拉扯沈玉鸞:“鸞兒,你不能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