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玉鸞笑出了聲。
“是,她是個稱職的好兒媳婦,伺候了你早死的大兒子,又來伺候你小兒子,你還給慕思辰娶什么新婦?讓柳月嬌嫁給他多好?昨晚在書房偷情不夠,現在光天化日的就膩在一起,當真不知道避嫌二字怎么寫么?!”
一番話激得一大家子都變了臉。
柳月嬌下意識松開攙著慕思辰的手,眼圈迅速泛紅。
“玉鸞,昨夜偷人的明明是你,你就算狗急跳墻,也不該攀咬于我!我可是思辰的寡嫂!”
“是啊,寡嫂不是更刺激?”
沈玉鸞冷嗤,又繼續道,“能出入后府的男丁只有慕思辰一人,你既然說我偷人,就該拿出證據,我也愿意請個女官來自證清白,倘若你們拿不出證據來,就別怪我無情!”
說罷,沈玉鸞不給這幾人反應時間,大步往外走去。
無論如何,趁著府上還有昨日大婚留宿的賓客,慕思辰無法讓人直接抓住她,先把事情鬧大再說。
這侯府上下都是慕思辰的人,上京眾人也知曉自己招他為贅婿,到時候被他扣押在后府,才是真的孤立無援。
慕思辰見她是動真格,連忙追出去道:“既然你說沒有,那我就信你,都是誤會,又何必把家丑鬧得人盡皆知?也不怕人笑話,丟了侯府面子。”
他恨得咬牙。
那乞丐不知所蹤,他確實拿不出證據。
等把沈玉鸞這賤人哄回去,他不愁沒法子毀了她!
“你們二人是心虛了嗎?”
沈玉鸞冷笑連連,全然不顧慕思辰的請求,徑直來到侯府大門口。
面子?
面子算什么?
前世她就是太在乎面子,所以才落得個被剜心慘死,這一大家子踩著尸體吃絕戶的下場!
若是重來一世,還走這等老路,沈玉鸞自己都覺得對不起老天爺的一番苦心機遇!
周老太卻是不知曉慕思辰的謀劃。
她是個鄉野出身的農婦,本就沒有什么見識。
過了五年養尊處優的日子,便當真把自己當成了人上人,以為胡攪蠻纏就能讓人妥協。
周老太跟在沈玉鸞的身后,把農村老太那一套發揮的明明白白。
她決定先發制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便開始哭嚎:
“天吶!還有沒有天理啊!”
“新婚才第一天,就要騎在我這個婆婆頭上,你是侯府嫡小姐,就能罔顧人倫,仗著權勢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嗎?”
“若是知道你是這樣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說什么也不會讓我兒子入贅侯府的!”
昨夜大婚雖說辦得不算十分隆重,可侯府也是發了三天流水席的。
如今被周老太這么一鬧,不少人都湊上來看熱鬧。
沈玉鸞挑眉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周老太哭天搶地。
她正好不知道怎么把人都引來呢,這周老太還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慕思辰急匆匆來拉周老太。
可周老太的屁股像是被釘死在地上一般,他一個男人,竟然拉不動這個枯瘦干癟的老太!
“娘!你別胡鬧,先回去再說!”
慕思辰急得滿頭大汗,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老娘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我胡鬧什么了?你瞧瞧她都把你欺負成什么樣子了?大家來評評理!”
周老太推開慕思辰,繼續嚎叫。
順帶抽空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沈玉鸞。
小賤人,不是要鬧嗎?看自己怎么搞臭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