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鸞忽然想起謝硯和的事兒,想著或許祖母能得知一二。
既然今日有機會,不如詢問一番,心中也好有個底兒。
“何事?”沈老夫人寵溺地望著沈玉鸞,語氣中也全然都是溫柔。
“表兄他……嗯,謝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玉鸞睜著大眼睛,一副無辜的模樣望著沈老夫人,聽聞此言,沈玉笙則有些不解:“小妹,你何時關心起這些?”
“今日瞧見了表兄,只覺得好奇罷了。”沈玉鸞笑著解釋:“終究是一家人,多幾分關懷,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剛才,祖母見了表兄情緒激動,所以鸞兒才更是憂慮。”
沈老夫人嘆了口氣,隨后便悠悠道來:“你表兄也是可憐之人。”
“當年謝家被滅門,你表兄這些年不容易,如今更是被綏王盯上,只是不知為何,他卻屢屢推拒,至于其他,外頭的人也無從得知了。”
沈玉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隨即便猜測著,謝硯和拒絕綏王,該不是為了保護她吧?
“祖母,您身子不好,就別多憂心了。”看著沈老夫人為了謝硯和的事兒嘆息,沈玉鸞便趕緊握了她的手。
沈老夫人這才被哄笑了:“可不是嗎,你表兄厲害,倒不叫人擔憂。”
“天色不早了,鸞兒先回去,等過幾日再來探望祖母。”
沈玉鸞說著起身,沈老夫人眼中閃過不舍:“叫你兄長送你,路上小心些。”
從祖母那出來,沈玉笙這才囑咐道:“我雖不知你與謝家表弟到底怎么了,但看得出來你們之間似有不對,他……他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多謝兄長提醒,我知道了。”
沈玉鸞從祖母那回來,就聽下人來報,說是謝硯和送來了名醫和武婢。
眼下站著兩男兩女,各個神色漠然,那樣子,倒是真像是謝硯和親自教導出來的。
“你們,是表兄送來的?”
沈玉鸞放下茶盞,抬手指著最左側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煙花。”她垂著頭,畢恭畢敬的樣子。
“煙花,日后你就留在我身邊貼身伺候吧。”
這煙花會習武,留在身邊近身伺候,倒是能省了不少的事兒。
也算是承了謝硯和的情,他是個嘴硬心軟的,嘴上說著不管,背地里卻是一樣沒少的做著。
沈玉鸞自然得全盤接收,這才能叫謝硯和開懷。
“至于你,也留在我身邊,平日里可在外屋伺候。”
沈玉鸞安排了兩個女婢,這才看向另外兩個名醫:“表兄的意思,是叫你們幫祖母和兄長治療?”
“是。”
“好,那你們去吧。”
他們走后,屋內就只剩下沈玉鸞和煙花。
沈玉鸞問:“表兄是不是給了你們任務,要監視我?”
“督公說,以小姐的安全為主。”煙花如是相告,沈玉鸞卻被逗笑了:“表兄還真是個嘴硬的人。”
當夜,沈玉鸞瞧著有人影在外,不用猜,也知道是何人。
走到窗前,推開窗的那瞬間,謝硯和的身影無處遁形。
“表兄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坐坐?”
謝硯和冷哼出聲:“路過罷了。”
“那表兄這是要去哪?竟然能路過我的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