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織織沖著秦時郁挑了挑眉,說道,“我困了!”
秦時郁伸手寵溺的在她的頭上揉了揉,“等著,我去拿熱水。”
“好!”
至于,老秦家晚上怎么爭吵,那都是他們的事情,與他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秦時郁去廚房燒了熱水裝在桶里拎了回來。
而秦經(jīng)業(yè)他們那個屋依舊還在爭吵。
云織織聽得津津有味,坐在床邊腳都在那兒晃來晃去的,瞧著十分可愛。
“你就不怕他們到時幾人一對陣,就知道包里沒錢嗎?”秦時郁壓低聲音說道。
“你覺得他們之間的信任值是多少?”
秦時郁還真不清楚,畢竟他一直都不在家里。
“在這個家里,你覺得秦為民和趙素蓮最偏心的人是誰?”
“秦經(jīng)義?”
他雖不太了解,但晚上他們倆人回來聽到秦經(jīng)業(yè)夫妻的對話后,他也知道,他們更偏心秦經(jīng)義。
“他們的心思都重著呢,特別是關(guān)乎錢財?shù)氖虑椋麄冎皇羌奔t了眼,而不是聽對方一句辯駁。”云織織似笑非笑地往外看了一眼。
就他們老秦家的情況,表面的和睦罷了。
在這個時候秦經(jīng)業(yè)想借著他們回來的這陣東風分家,可見他們在這個家里,過得并不如意。
如果,秦為民他們偏心秦經(jīng)業(yè),秦經(jīng)業(yè)當然不會想分家。
“那錢……”
包里有沒有錢,秦時郁很清楚。
“重要嗎?只要我們咬死了里面有錢,誰會懷疑?”云織織問道。
秦時郁見狀,笑著點了點頭。
他不是什么好人,特別在清楚秦家是什么樣的人之后,秦時郁更不可能對他們?nèi)蚀取?/p>
云織織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這兩天趕路,云織織還真是有些累,這會兒泡著腳,可算是掃去了一絲疲憊。
借著秦時郁燒水的那個空檔,她已經(jīng)快速進了空間,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把里面的秋衣秋褲全部都換了。
看著秦時郁任勞任怨的幫她燒水,現(xiàn)在還幫著倒洗腳水,她的視線落在男人寬大的背影上,唇角微微勾起。
他確實很不錯,或許她可以試著去接受他看看,若是倆人能處出感情,這個男人也并非不值得她托付終身。
他們之間會有誤會,多少還是因為少了溝通才造成的。
而這段時間以來,秦時郁對她的照顧和關(guān)懷,她是看在眼里的,既然如此……
為什么不試著相處看看呢!
只是……
當秦時郁回來,云織織就開始犯起了愁。
這個屋內(nèi),只有一張床。
所以,他們倆晚上得同床共枕。
雖不是沒睡過,可那次睡也是三年多之前的事情啊。
但這么冷的天,他也不能把人給趕出去,她往床里面挪了挪,張了張嘴,說道,“睡吧!”
言罷,她的身子往下一縮,拉著被子幾乎將自己的臉全部都藏在了被子里面,根本沒敢去看秦時郁的表情。
秦時郁心中一喜,但也知道他不能太過于心急,他的她的身邊板正的躺下,那姿勢簡直像是站軍姿一樣端正,半點兒都不敢動彈半分。
云織織只覺得被窩內(nèi)好似鉆入了一個火爐,他剛躺下,她便覺得身側(cè)被溫暖所包裹。
她側(cè)首想去看一眼男人,但黑暗中她壓根就看不清楚,只得放棄掙扎。
“冷嗎?”
黑暗中,秦時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的聲音很輕,溫柔的好似能揉出水來一般。
“有點兒。”
南方的冷是刺骨的冷,就算白天的陽光有多大,曬得有多暖,一到傍晚那刺骨的冷意,恨不得窩在炕膛邊不走開。
農(nóng)村里的溫度就更低了。
若是往常,她肯定已經(jīng)進空間睡了,但秦時郁在身邊,她也不敢胡來。
這個男人能看到她的木系靈異,這本就很古怪了,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空間內(nèi)也查找不到任何一丁點的信息。
而她不知道,秦時郁是否會在她使用空間的某個機遇下,也像她一樣能進出空間。
她再怎么有底牌,再怎么有自保的能力,她也不能把自己的底牌徹底暴露人前。
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摯愛,是自己的子女,那也是不行的!
“我去拿個火盆進來。”秦時郁說道,便準備起身。
云織織見狀,伸手拉住了男人起身的動作,“不用了,一會兒暖和了就不冷了。”
秦時郁沒敢再動,也怕自己起身的動作太大,反倒讓她更冷。
“睡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云織織輕聲道。
秦時郁應(yīng)了一聲,側(cè)首看著已經(jīng)閉眼休息的小女人,他輕輕的側(cè)過身。
她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但他能確定她并沒有睡著。
倆人同床共枕的次數(shù)很少,這會兒倆人都很是緊張,云織織只得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入睡,本以為她會失眠,大概是這兩天又是坐車,又是趕路的。
晚上舒服的洗了澡,泡了腳,躺下沒一會兒睡意便來襲了。
聽著身側(cè)小女人平緩的呼吸聲,秦時郁卻失眠了。
他側(cè)身,望著小女人精致的小臉,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她也長了些肉,雖然皮膚還不似先前那么白皙,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好了許多,瞧著不似先前那樣比他還要年長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秦時郁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時伸出的手,當粗糙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臉上時,他這才恍然回神。
但他想要收回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大概是因為男人掌心的溫度太過暖和,睡著的小女人接觸到熱源的時候,下意識的便伸手抓住,身子也越往熱源的方向貼近了些許,似是怕這熱源消失一般緊緊的抓著。
秦時郁哪兒能想到,她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身子僵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望著懷里緊緊摟著自己的小女人。
她倒是睡得香甜,他的腦子卻越來越清醒,溫香軟玉在懷,他自認為自己不是柳下惠,懷里是自己的妻子,他做不到坐懷不亂。
偏生她一點兒都沒有什么感覺,在他的懷里睡得那叫一個甜。
秦時郁嘆了口氣,強迫自己閉上雙眼,努力轉(zhuǎn)移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不該想的,以免到時真因為忍不住,從而做出什么讓自己跟著后悔的事情。
而秦時郁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才進入了夢鄉(xiāng)。
農(nóng)村里,天不亮便是雞鳴狗吠,云織織是被吵醒的,感覺到被窩內(nèi)的暖意時,她舒服的喟嘆了口氣。
新彈的被子是真的暖和,到時她非搬走不可。
只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勁,被窩摸著的感覺,好像是真的有些不一樣。
她猛地睜開雙眼,入眼的便是大片麥色的皮膚,她的視線緩緩?fù)希鸵姷侥腥藞杂驳南掳汀?/p>
而她也發(fā)現(xiàn),她像只八爪魚似的,完全纏在男人的身上。
而那灼人的溫度,明顯是男人身上的。
“醒了?”秦時郁沙啞的嗓音自頭頂響了起來。
云織織微微一愣,趕緊收回自己的腳,只是……
她瞪圓了雙眼看向秦時郁,一張小臉暴紅。
秦時郁也意識到了什么,輕咳了一聲,出聲解釋,“我……沒……”
“我懂!男人么,早上都這樣的。”
【秦時郁:媳婦兒,請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