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媚妃的話,看著皇上那副無奈的神情,在場眾人心里都憋著一股氣 —— 明明是太子妃惹出來的事,就因為一句 “太子正妻”,便能輕飄飄地逃避責罰,這實在太憋屈了!尤其是那些太醫,方才差點被太子妃連累,此刻更是臉色難看,卻又敢怒不敢言。
慕容馨向來嫉惡如仇,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揚聲道:“玥姐姐,我看呀~這太子妃在和我們鬧著玩,也就算了。但是這個賤婢,到底是哪來的膽子,竟敢憑空誣陷我們?”
慕容馨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那個還跪在地上的侍女身上 ,方才光顧著關注太子妃,倒真把她給忘了。
剎那間,眾人的憤怒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全都轉移到了這個侍女身上。既然太子妃身份高貴罰不得,這小小侍女難道還罰不得?
皇上何等聰明,瞬間就明白了慕容馨的話外音,當即沉聲道:“這侍女膽大包天,顛倒黑白,竟敢欺君罔上!來人,將這侍女拖出去!既然不會說話,就讓她永遠別說話!”
太子妃一聽,臉色驟變,趕緊連滾帶爬地跪到皇帝腳邊,哭著哀求:“求父皇開恩!這紫竹是我的陪嫁丫鬟,跟了我好多年了,忠心耿耿,求求皇上大發慈悲,饒了紫竹吧!”
一時間,屋內求饒聲、求情聲此起彼伏,吵得皇上越發頭疼。
他看向司徒玥,問道:“玥兒,這賤婢誣陷你,你說該怎么罰她才好?”
司徒玥面色從容,淡淡道:“既然是說錯了話,那就掌嘴吧,讓她記住以后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p>
皇上點頭道:“好!來人,拉出去掌嘴!誰敢再求情,一并受罰!”
很快,這名叫紫竹的侍女就被幾個公公拖到了屋外,緊接著,“啪、啪、啪” 的掌嘴聲便傳了進來,一聲比一聲響亮,聽得屋內眾人心里五味雜陳。
皇上這才轉向令妃,緩聲道:“令妃,你宮中的桂花可開了?”
令妃屈膝行禮,柔聲答道:“啟稟皇上,已經開了,滿園都是桂花香?!?/p>
皇帝點了點頭:“令妃做的桂花糕,朕甚是想念。陳公公,今日晚膳就在月桂宮用?!?/p>
陳公公躬身應道:“是,奴才這就去安排?!?/p>
皇上又看向東方璃:“璃兒,帶你母妃回月桂宮休息片刻。辰兒,你帶司徒姑娘和慕容姑娘來朕的書房。”
東方璃和東方辰齊聲應道:“兒臣遵旨?!?/p>
皇上起身,目光掃過依舊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冷冷道:“太子妃,你將來是要成為皇后的人,皇后乃是一國之母,需得有容人之量,有識人之明。若是你無法勝任,朕可以隨時換人!哼!” 說完,便甩袖而去。
眾人連忙行禮:“恭送皇上。”
隨后,令妃在東方璃的攙扶下也離開了。司徒玥和慕容馨正準備跟著東方辰走,卻突然被媚妃叫住。
媚妃看著她們,語氣帶著幾分深意:“司徒姑娘,我勸你最好別和令妃走得太近。她當年可是把自己的好姐妹推下水的人,你們可得小心些,別被她的表象騙了。”
司徒玥輕笑道:“多謝媚妃娘娘提醒。只是這件事根本沒有確鑿證據,又何必憑空強加于人呢?”
媚妃嗤笑一聲:“無風不起浪!當年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令妃將皇后推下河的,這還能有假?”
她這話不僅是說給司徒玥聽,更是說給一旁的東方辰聽,她就是要讓令妃成為眾矢之的,讓二皇子對付她。
慕容馨連忙插話,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嘿嘿,媚妃娘娘此言差矣。你看門口那賤婢,剛才不也說自己是親眼所見嗎?可是現在呢……”
她沒有往下說,但屋外那 “啪、啪、啪” 的掌嘴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所謂的 “親眼所見”,未必就是真的。
慕容馨狠狠瞥了一眼媚妃,拉著司徒玥就往前走。東方辰跟在她們身后,心里卻反復回味著慕容馨的話, 當年母后遭令妃毒手一事,確實疑點重重,只可惜那時他還是個孩子,根本無力追究,如今想來,或許真的另有隱情。
他們在去御書房的路上,恰好遇到了送完令妃折返的東方璃,便一起同行。
走了一段路,司徒玥忍不住問道:“馨兒,你剛才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會讓太子妃突然自己起來了?”
慕容馨腦袋一仰,雙手叉腰,得意地笑道:“哈哈,就她那小樣,還敢在我面前裝暈?也不看看我是誰!”
司徒玥被她逗笑了,趕緊催促道:“別得瑟了,快說說,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