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國權(quán)癱坐在地上,雙手無力的垂落兩側(cè),肩膀垮的像泄了氣的皮球,眼神空洞的盯著地面,嘴里反復(fù)念叨著:“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怎么?”喪彪冷冷盯著對方,“賠不起?”
“彪哥。”孫國權(quán)艱難的從地上爬起,“彪哥,我現(xiàn)在確實(shí)沒有那么多錢,這樣,我先給您五十萬,剩下的,您給我一點(diǎn)時間,三天,就三天,我一定將那三十萬給您湊齊。”
“少他媽廢話。”喪彪原本還算平和的眉峰猛地一蹙,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能欠我喪彪錢的人還沒出生呢?”
“若是拿不出錢來,那只能按照我的方法來處理了。”
“彪哥?!睂O國權(quán)身體微微前傾,姿態(tài)顯得格外誠懇,“我手上實(shí)在沒有那么多,您就通融通融,三天之內(nèi)我一定給您湊齊。”
“哼。”喪彪鼻腔發(fā)出一道冷哼,完全沒有松口的打算。
“既然沒錢,那什么都別說了。”
“都進(jìn)來吧。”
話音一落,門外的十幾名大漢再次走進(jìn)了包間。
眼見如此,眾人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齊齊將目光落在了孫國權(quán)身上。
“姓孫的,你不是玻璃大王嗎?你不是很有錢嗎?趕緊給彪爺啊。”
“是啊姓孫的,我就不信,你連八十萬都拿不出來,趕緊把錢給彪爺,不要害我們?!?/p>
“姓孫的,我看你不是沒錢,你就是在找借口,不想賠償彪爺,我告訴你,酒是孫小磊自己打開的,也是他給我們喝的,這件事情,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
聞言,孫國權(quán)立刻豎起了雙眼,惡狠狠盯著陳偉眾人。
“這么說,這酒你們也喝了對吧?告訴你們,我只有五十萬,不想死的話,就把剩下的錢給我湊齊?!?/p>
“忒?!标悅コ瘜O國權(quán)啐了一口,“死胖子,你踏馬的還要不要臉?明明是孫小磊一個人的責(zé)任,憑什么要我們出錢?”
“就是,要不是孫小磊那個混蛋,我們會來這里嗎?我告訴你,老子一分錢都沒有。”
“沒錯,我們?nèi)ツ哪缅X,這錢本來就應(yīng)該孫小磊一個人出?!?/p>
眾人本就不富裕,自然不愿意掏錢。
在他們的眼中,孫國權(quán)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出事兒,因此無論如何,他都會將這八十萬湊齊。
“畜生,看看你整天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孫國權(quán)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了喪彪,嘆氣道:“彪哥,我現(xiàn)在真的只有五十萬,若是您能容我三日,我一定將剩下的給您補(bǔ)齊,若是不行,那便由您處置吧?!?/p>
孫國權(quán)沒有說謊,他現(xiàn)在的全部當(dāng)家就只有那么多,他在賭,賭喪彪不敢將他的兒子扔進(jìn)河里喂魚。
喪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眼便看穿了孫國權(quán)的想法。
“怎么?你以為我不敢?”
“來,把人給我全部帶走。”
話音一落,眾大漢立刻擼起袖子,上前將孫小磊陳偉幾人全部制服,作勢便要帶離包間。
這一下,所有人全都慌了。
“姓孫的,你踏馬的快給錢啊,不管我們的死活,難道連你兒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嗎?”
“是啊姓孫的,老子知道你有錢,你就別藏著掖著了,你就這一個兒子,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孫國權(quán)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是真的拿不出錢。
眼看幾人就要被拉出包間,陳偉急了。
“彪爺,不要啊彪爺,我們掏錢,我們掏錢還不行嗎?”
“是啊彪爺,剩下的我們給,我們給?!?/p>
眼見如此,喪彪一揮手,再次喝退了眾小弟。
眾人脫離束縛的一瞬間,便立刻圍在一起。
“諸位,姓孫的王八蛋不肯掏錢,剩下的只能我們出了,要不然,彪爺真的會把我們?nèi)舆M(jìn)河里喂魚?!?/p>
“算老子倒霉,別廢話了,快湊錢吧?!?/p>
“我剛發(fā)工資,只有四千塊?!?/p>
“我這里有一千三?!?/p>
“我工資后天才發(fā),只剩八百了?!?/p>
幾分鐘之后,陳偉拿著一大把鈔票湊到了喪彪面前,里面甚至還有五毛一塊的鋼镚。
“彪爺,我們今天出來沒帶多少,只有......只有三萬多塊?!?/p>
“什么?”喪彪的臉?biāo)查g沉了下去,眼底燃起了無盡的怒火,“踏馬的,你拿老尋開心是吧?”
說著,揚(yáng)起手臂,“啪”的一聲甩了陳偉一個**兜。
陳偉手中的鈔票“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這還不算完,喪彪三步并做兩步追上前去,作勢便要暴揍陳偉。
李大壯怕喪彪真的鬧出人命,將林夕雪安頓在椅子上后,大步走上前來。
“彪子,別打了。”
喪彪停下手上的動作,滿面怒容道:“大哥,這幫混蛋不光得罪了您,還拿我當(dāng)猴耍。”
“我告訴您,對付這種人就不能手下留情。”
看到李大壯,孫國權(quán)眸子一亮,快步湊上前來,“李先生,您怎么在這里?”
李大壯詭異一笑,“孫老板,你的寶貝兒子喝了喪彪送給我的酒,你說我怎么在這里?”
此言一出,孫國權(quán)“咯噔”一聲,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了心頭,這一刻,他不斷在心里祈禱,希望不要因?yàn)檫@件事情,影響了他的生意。
“李先生?!睂O國權(quán)臉上堆起了菊花般的笑容,滿是歉意道:“實(shí)在對不起,是我管教無妨,您放心,回去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p>
“您看,既然您和彪哥認(rèn)識,能不能幫我說說情,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p>
“這......”李大壯露出一抹為難之色,“孫老板,你那個混蛋兒子喝了喪彪的酒,這錢肯定賴不掉?!?/p>
“是是是?!睂O國權(quán)點(diǎn)頭哈腰,臉上滿是諂媚之色。
“若是拿不到錢就讓你們離開,喪彪的面子往哪放?”
“這......”聽聞此言,孫國權(quán)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李先生,那您說該怎么辦?”
李大壯略作沉思,嘆氣道:“我思來想去,想解決這件事情,就只有一個辦法。”
“彪子的恒遠(yuǎn)集團(tuán)在做貸款業(yè)務(wù),不如你們現(xiàn)在和他簽訂貸款合同,用這些貸款支付了他的賠償,待貸款到期,你們再將貸款還給彪子,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彪子,孫老板,你們覺得呢?”
李大壯看似是在幫助他們,實(shí)際上,只是想讓付出的更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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