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眾大漢齊喝一聲,立刻朝孫小磊眾人走了過去。
眼見如此,陳偉眾人竟是開始嚎啕大哭。
“彪爺,不要啊彪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彪爺,我賠錢,我賠錢,我現(xiàn)在只有一萬,您給我點(diǎn)時間,我一定賠您。”
“彪爺,彪爺。”顧清顏爬到喪彪腳下,帶著哭腔道:“不要?dú)⑽遥竽灰獨(dú)⑽遥抑滥幸患乙箍倳铱梢匀ツ抢锷习啵矣蒙眢w還您的錢。”
“對對對。”另一名女子也爬了過去,顫抖的聲音滿是討好的意味,“彪爺,還有我,還有我,我也可以去賣。”
什么尊嚴(yán),什么羞恥,此刻早已被 “活下去” 的念頭碾得粉碎。
喪彪沒有理會,他是有夜總會不假,但里面的妹子都是為了錢,心甘情愿留在那里工作,像顧清顏這種的,若是留下工作,遲早會出事兒。
不管眾人如何懇求,喪彪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一名大漢來到孫小磊身前,一把將其從地上提起。
孫小磊用慌亂的眼神掃向大漢,驚恐道:“你干什么?放開我,快放開我。”
“干什么?”大漢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當(dāng)然是送你去喂魚了。”
聽聞此言,孫小磊的大腦瞬間陷入一片空白,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上牙和下牙發(fā)出了“噔噔噔”的聲響。
“不......不要,我不想死。”孫小磊掙扎著,想要從大漢手中逃脫。
大漢面色一沉,揚(yáng)起鐵拳,照著孫小磊的面門狠狠一拳砸下,“瑪?shù)拢F(xiàn)在由不得你了,得罪了我們彪哥,你該死。”
“不,不要。”孫小磊眼底的恐懼好像要溢出來一般,腿間一熱,一股溫?zé)岬囊后w不受控制地順著褲管往下淌,很快浸濕了褲腳,在地面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彪爺,彪爺,別殺我,我賠錢,我賠錢還不行嗎?”
喪彪捏著鼻子,朝后面退了兩步,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一臉嫌棄道:“瑪?shù)拢献舆€以為你是個有種的,沒想到是個慫包。”
“你要賠錢是吧?告訴我,我只給你一個小時時間,若是一個小時之內(nèi)拿不到賠償,老子要你好看。”
“好,好。”孫小磊點(diǎn)頭如搗蒜。
眼見孫小磊應(yīng)下,喪彪便朝大漢使了個眼色,大漢心領(lǐng)神會,“撲通”一聲將孫小磊扔在了地上。
“行了,你們都出去等著。”
“走。”眾大漢立刻退出了包間。
孫小磊不敢怠慢,慌手慌腳的從兜里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喂,爸,你在哪兒呢?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我在恒遠(yuǎn)飯店,我得罪了青蛇幫的彪哥,你快帶著錢來,不然我就沒命了,哇......”
說到最后,情緒崩潰的孫小磊竟是嚎啕大哭起來。
眼見孫小磊給他父親打了電話,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對方畢竟是永昌縣的玻璃大王,生意做的很大,百八十萬,應(yīng)該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只要給了彪哥賠償,他們也就徹底安全了。
二十分鐘之后,樓道里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下一刻,孫小磊的父親孫國權(quán)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孫國權(quán)的肚子上下晃動,額前的頭發(fā)早已濕成了一縷縷,“彪......彪哥。”
孫國權(quán)一只手撐在桌上,大口喘著粗氣,聲音因?yàn)榇瓪舛鴶鄶嗬m(xù)續(xù)。
“彪哥,我是孫小磊的父親孫國權(quán),不知......呼......不知我兒子哪里得罪您了?”
喪彪斜瞟了一眼孫小磊,冷聲道:“你兒子把我給我大哥的兩瓶羅曼尼康帝喝了,這可是我珍藏了十年的好酒,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孫國權(quán)也朝孫小磊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兒子被揍得鼻青臉腫,眼中瞬間泛起一抹心疼之色。
作為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這樣,心里自然很生氣,但對方是喪彪,即便再生氣,也只能忍著。
“畜生。”孫國權(quán)怒罵一聲,“彪哥說的是真的嗎?”
“是......是真的。”
“胖子。”喪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你什么意思?難道覺得我喪彪在騙你?”
“不不不。”孫國權(quán)慌忙擺了擺手,賠著笑臉道:“彪哥,您千萬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是犬子做錯了事,我們當(dāng)然是要負(fù)責(zé)的?您看,那兩瓶羅曼尼康帝多少錢,我現(xiàn)在就把錢給您。”
“也不多。”喪彪做了一個八的手勢,“這個數(shù)。”
“好好好。”孫國權(quán)微微頷首,“彪哥,我給您十萬,多出來的那兩萬,就當(dāng)是我給您賠罪了。”
“什么?”聽到“十萬”二字,喪彪登時就怒了,只見他一把抓起孫國權(quán)衣領(lǐng),咬著后槽牙,從牙縫中惡狠狠吐出幾個字。
“你踏馬的是來找死的嗎?”說著,喪彪另一只手拿起酒瓶,重重放在了桌上。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老子這是什么酒。”話音一落,喪彪一把將孫國權(quán)推開。
孫國權(quán)臉上閃過一抹驚恐之色,立刻湊上前去,查看羅曼尼康帝酒瓶。
他經(jīng)常出去和人談生意,自然也是喝過這酒的,看過酒瓶之后,孫國權(quán)的身子猛地一晃,臉?biāo)查g黑的像豬肝一般。
“彪......彪哥,您這兩瓶酒是珍藏版的,我沒買過這種酒,這酒多少......多少錢。”
喪彪再次等了一個八的手勢,“老子最后再說一遍,八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八......八十萬?”孫國權(quán)的瞳孔驟然放大,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眼神空洞的盯著桌上的酒杯。
他晃了晃身子,“撲通”一聲,二百多斤的身體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八十萬,那可是八十萬啊,孫國權(quán)常年做生意,大部分錢都壓在了生意上,上哪去找八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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