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幫你去說。”戰北淵正色道，她回到京城已經幫了京兆尹府好幾次，她本可以不幫的，但她卻做了，是他行事不周到。

“開個玩笑，給不給隨便。”姜云曦笑說，只要她幫過的人記得她的恩情就行，將來墨墨眠眠要是有什么事，他們多少會伸下手。

“皇家不給，本王給。”戰北淵爽快的說，本來她就沒有義務做這些，自己就沒剩多少時間了，她還在行善。

看她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自己壽命的事。

是因為每世二十二歲就死，已經習慣了？

姜云曦笑看著他，打趣道：“寒王這么大方啊。”

戰北淵對上她調侃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摸了摸鼻子，他感覺自己變得都快要不認識自己，為了她總是破例。

林薇薇看著他們說話的樣子，心里是說不出的嫉妒還有怨恨，如果那天姜云曦沒有帶孩子找上門，她現在已經是寒王妃。

她相信只要給她時間，她跟戰北淵也能這般好好說話。

但一切都被姜云曦破壞了。

她還當著她的面跟戰北淵那般說話，是在故意炫耀嗎？

姜云曦感受到林薇薇的目光，朝她看去，眼神幽冷如寒冰，上次她派人想毀她的清白，她讓那人回去傳了話。

她要是還對付她，她也不會手軟。

“寒王，姜姑娘，你們去客院坐著等，估計宮里的嬤嬤沒那么快來。”余勇反應過來后急忙說道，總不能讓他們待在院子里吹冷風。

戰北淵點點頭。

余勇帶他們過去。

“其他人都下去，我們不需要人伺候。”戰北淵冷聲道，他想跟姜云曦單獨說話，不想其他人在旁邊。

“是。”余勇連忙帶著大家離開。

戰北淵看著姜云曦，“你要不要趴著休息一會？”

姜云曦搖頭，“我睡眠淺，你的浩然訣修煉的怎么樣了？”

戰北淵說道：“第六層。”

“不錯，第七層指日可待。”姜云曦眼睛里是贊賞，看來他前世里有一世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嗯。”戰北淵輕聲道，他正在努力修煉第七層，但確實如她的說，并沒有前面六層那么容易。

“趁著現在有時間，你要不修煉一下？”姜云曦問。

戰北淵黑著臉，“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姜云曦：“我覺得合適啊，像我以前想修煉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都行。”

戰北淵滿頭黑線，“與其讓本王現在修煉，不如你跟本王說說秘術。”

姜云曦嘴角微抽，還惦記她的秘術呢。

坐著也是無聊，她便開始給他介紹秘術，但沒打算現在教他修煉秘術，等到下個月再說。

如果找不到續命的辦法，在最后半個月的時間里，她會告訴他一些秘術的修煉方法，讓他自己去參悟。

須臾。

余勇來請戰北淵和姜云曦。

他們過去靈堂那邊的時候，宮里來了兩名嬤嬤，在戰北淵下了命令后，她們才進去里面檢查余清婉的尸體。

沒過一會，她們從里面走了出來。

“寒王，余小姐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左邊的嬤嬤恭敬的稟報。

余夫人一聽身體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林薇薇用力扶著她，心里很是驚訝，清婉怎么可能不是清白之身。

“不會的，不會的，是不是她前天被害前被欺負了？”余夫人反應過來后急聲問道，她的清婉不是那樣不知檢點的人。

“嬤嬤們覺得呢？”姜云曦表情淡淡。

“寒王，余小姐應該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并不是前天才失去清白的。”左邊的嬤嬤非常確定的說，她們是宮里驗身資歷深的嬤嬤。

不知道驗過多少位主子，沒有人比她們更熟悉女子的身體。

余夫人差點暈死過去，身體微微顫抖，臉色蒼白如紙，這會兒她連反駁都沒法反駁了，宮里的嬤嬤不可能會驗錯。

清婉她怎么會婚前失貞，為什么從來沒有聽說過。

平常她也沒見她跟外男單獨相處。

“余大人，現在相信我沒有亂說話了吧？”姜云曦說道，看樣子余清婉的死跟奪了她清白的男子有關，看來那些女尸也得驗驗。

如果都失去了清白，說明是那個男子先毀她們清白，再剝了她們的臉皮，然后讓她們活生生的痛死。

一想到會是這種可能，姜云曦心底怒火熊熊燃燒，只想將對方千刀萬剮，憑什么玩弄姑娘們的感情，最后還將她們殘忍殺害。

“我，信，信了……”余勇臉上是悲痛，清婉怎么會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不，她不會，她肯定是被奸人欺騙的。

“老爺，我要去京兆尹府，我要去問問夏芝那個賤婢。”余夫人想到什么后，滿臉的憤怒，平常清婉出去都帶著她。

她肯定知道什么。

她要去親自問問。

“寒王，你們現在去京兆尹府嗎？我們夫妻也想去。”余勇紅著眼睛道，不弄清楚，今天晚上他們大概是睡不著的。

“現在去嗎？”戰北淵看著姜云曦問。

姜云曦點頭，“早去早點回家休息。”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

好在墨墨眠眠被太上皇的人接進了宮里，不需要他們操心。

……

京兆府。

曲新文都沒下值，打算今晚住在府衙的，得知戰北淵和姜云曦來了后，立刻穿好衣服去迎接。

“寒王，姜姑娘……”曲新文恭敬的喊道，皇上下了命令，除夕前必須將這件案子解決，否則革了他的官職。

“帶我們去見余小姐的婢女，我們要審問。”戰北淵面容冷峻沉聲道。

“是，請跟我來。”曲新文說完連忙帶路，傍晚牢房那邊又審了那名婢女，還用了一點刑，但對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姜云曦等人迅速跟上。

林薇薇也跟在余夫人身后，她倒要看看這個姜云曦有什么能耐審犯人。

“曲大人……”牢房侍衛看到曲新文時連忙起身行禮。

“寒王殿下要親自審問余家的婢女，去將她提出來。”曲新文黑著臉吩咐，竟敢坐在這里打瞌睡。

“是。”侍衛迅速進去找里面的侍衛提人出來。

姜云曦皺眉，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