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知青已經(jīng)英年早婚了?
于蘭花很是失望。
王建國有點失望。
孫慧跟張云非常高興。
有時候說自己英年早婚,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沈南初不說,誰知道她死了男人?
于蘭花很快就接受了現(xiàn)實。
畢竟,初丫頭那么優(yōu)秀,結(jié)婚了也正常。
“媽,咱們這家……”
警報解除,孫慧就厚著臉皮想要求和。
“繼續(xù)分。”
于蘭花說出了口,那就是言出必行。
“爸!”
王衛(wèi)東求救的眼神看向王建國。
于蘭花也看著王建國。
“當(dāng)家的,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
還不是看你?
王建國總不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是個妻管嚴(yán)吧?
他假裝思考了一下。
“就按著你們媽說的,分家。”
王建國都同意了,那這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
王衛(wèi)川、王衛(wèi)東兩兄弟都無精打采的,張云跟孫慧更是跟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了。
于蘭花回到自己屋子里,拿出了一個有些斑駁的餅干盒子。
里面放著兩本存折,三沓錢。
看到存折跟錢,原本還有些不樂意的孫慧跟張云閉上了嘴。
“初丫頭,你今天正好幫我做個見證。”
沈南初點點頭。
于蘭花開始把鐵盒子里的東西掏出來。
“這一本存折是我跟你爸的存款,我們自己留著。”
“另外一本是你們大哥寄回來的錢,我們一分沒動,留給你大哥。”
“這一沓厚一點的錢是老二交上來的。”
“這一沓薄一點的是老三的。”
“現(xiàn)在,都還給你們。”
……
孫慧看著王衛(wèi)川跟張云的那一沓那么厚,自己跟王衛(wèi)東的那么少一點,心里有些不平衡。
“媽,大哥的也就算了,二哥的怎么比我們多那么多啊?”
“你這賬是不是沒算清楚啊?”
于蘭花眼神都懶得給孫慧一個。個眼皮子淺的蠢貨。
“當(dāng)家的,把你的賬本給我掏出來。”
“今兒個就讓這幫兔崽子們瞧一瞧。”
王建國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回了屋子里。
沒一會,王建國就拿著一沓厚厚的本子走了出來。
王建國把本子分成了四堆。
“最厚這一堆,是我跟你媽自打你們獨立后,所有的花銷。”
“最少這一本是你們大哥的。”
“左邊這本是川子的,右邊是東子的。”
不用說,肉眼可見的,右邊的本子是最厚實的。
“沈知青,你看看,我跟我婆娘這么多年以來,是否對得起這些孩子。”
王建國把賬本推到了沈南初的面前。
沈南初也沒推辭,她實在是對這賬本好奇極了。
她最先拿起王衛(wèi)東的賬本。
戲當(dāng)然要從最好的開始看呀!
“3月26日:沒新衣服上班預(yù)支20元。”
“3月16日:帶孫慧去醫(yī)院檢查預(yù)支30元。”
“3月12日:鋼筆斷墨預(yù)支15元。”
“三月累計支出:65元。”
……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王衛(wèi)東跟孫慧的身上。
一個月花65元?
這是什么家庭啊?
王衛(wèi)東紅著臉,“我這都是必要的花銷。”
沈南初拿起王衛(wèi)川的繼續(xù)念了起來,
“3月28日:孩子衣服短了預(yù)支十元。”
“3月20日:孩子鞋子短了預(yù)支十五元。”
“三月累計支出:二十五元。”
觀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
王大寶跟王小寶的衣服鞋子可都是舊的,又舊又短。
張云紅著臉,“ 爸,你這會不會是記錯了?”
“記錯?”于蘭花嗤笑出聲,“你爸他可曾是村子里的書記,這賬能記錯?”
王衛(wèi)川面色赤紅,他狠狠瞪了一眼張云。
這些,他都不知道。
張云瑟縮了一下。
至于那疊厚厚的賬本,沈南初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全都是王建國跟于蘭花兩口子給一大家子的花銷。
“現(xiàn)在,對這錢怎么分,還有意見嗎?”
于蘭花掃一了一眼兩個兒子跟兒媳。
王衛(wèi)東跟孫慧哪里還敢作聲?
反倒是王衛(wèi)川,讓沈南初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爸媽,張云跟你們拿的錢,從我這一沓里面扣。”
張云不樂意了,“孩子他爸,你在說什么?”
王衛(wèi)川狠狠瞪了一眼張云,“你給我閉嘴。”
張云不敢在作聲。
分家成了定局。
至于屋子什么的,于蘭花跟王建國也沒說什么,之前怎么住的繼續(xù)怎么住,就是以后這飯就各吃各的,家務(wù)活也是各干各的。
對于這個,沒有人有異議,也不敢有異議。
一只雞腿引發(fā)的分家風(fēng)波終于結(jié)束了。
“既然已經(jīng)分家了,那么這盤雞,你們也別吃了。”
于蘭花把桌子上的炒臘雞肉端到了院子旁的一張小矮桌上。
“還有這個咸鴨蛋。”
很快,飯桌上就只剩下一盤炒萵筍跟一碗野菜湯,挺凄涼的。
王建國第一時間,把自己的碗筷給搬到了小矮桌,順便把凳子也搬了。
王建國搬完自己的,還不忘把于蘭花的一起搬過去。
“沈知青,來啊!這邊吃。”
“好。”
沈南初也把碗筷搬了過去。
三人吃著噴香的臘雞肉,還有流油的咸鴨蛋,不要太好?
孫慧原本只是想爭個雞腿,沒想到雞腿沒爭到,家分了,現(xiàn)在連雞肉塊都沒了。
王衛(wèi)東瞪了一眼孫慧。
頭發(fā)長見識短,他咋看上了這么個蠢貨?
……
晚飯后,沈南初拉著于蘭花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兩日趕工,屋子已經(jīng)修得有了雛形,明天再一天,就修完了。
堂屋里擺著樣式簡單的床跟柜子。王大志的手藝還行,做的床跟柜子都很結(jié)實。
就差軟裝了。
“嬸子,你知道咱們村子里,誰縫衣服的手藝好嗎?”
“初丫頭,你這可算問對人了。”
于蘭花抬頭挺胸。
“你嬸子我這做衣服的手藝,我認了第二,村子里就沒人敢認第一。”
“那太好了。我這屋子還差窗簾。你手藝好,能幫我車五塊窗簾不?”
沈南初話剛說完,于蘭花就飛快點頭答應(yīng)了。
“小意思,不就是窗簾嘛?嬸子家有縫紉機,我給你搞。”
沈南初還沒高興兩秒,一蘭花又丟過來一句話。
“初丫頭,這窗簾是啥子?xùn)|西啊?”
沈?無語?南初
(ˉ▽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