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婉趁別人不注意拿出了空間的微型耳麥電子翻譯器,按下同步翻譯開關,隨手塞進耳朵。
周遭的聲音便同步吸收并翻譯到她耳朵里。
那個排長再次熱切問霍凌寒在哪個連就職,想攀關系。
陸婉婉聽得一清二楚。
正為他擔心,霍凌寒已經回答了。
“我在六團。”霍凌寒回答得含糊,但一臉淡定。
Y國邊境的駐軍是軍級單位,下屬有幾十個團,他未必能認識六團的軍官。
同時,心里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這個排長刨根究底核查證件,便出手干掉他。
聞言,那個排長還想再問他什么,陸婉婉果斷用意念從空間移出幾頭黑豬。
這么醒目的豬出現在前方,瞬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頓時有人驚喜大喊:“有野豬!”
雖然這黑豬和野豬外觀不太一樣,是野豬和家豬的夾交品種,但這個年代的人并不知道這個品種,只會把黑豬當成野豬。
他們好久沒吃肉了,這山上的野味早被吃光了,忽然看到五頭黑豬,個個眼睛發亮,完全沒意識去深究為什么憑空出現了野豬。
民以食為天,餓漢子都想逮著野豬搞頓好吃的。
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野豬身上,這么膘肥的豬殺了煮來吃,可以大快朵頤了。
就連剛才那個問霍凌寒身份的排長也沒心思核對他的身份,全一哄而上去抓野豬。
野豬少,人多,很快就打起來了。
“這是我的野豬!”
“這是我先發現的!”
“我先抓住的!”
“你放開!”
“我們一起分!”
“想的美,再不放開我開槍了!”
“……”
搶到野豬的人談不成分配不但不撒手還內訌起來,被逮著的野豬嗷嗷叫,沒被逮著的四處亂躥。
很快,更多士兵發現了這里有野豬,越來越多人加入了抓野豬的隊伍,為搶野豬,已經互相開槍,一時場面混亂不堪。
陸婉婉暗嘆,果然,倉廩足而知禮節。
吃不飽的人最容易因為爭奪食物,喪失人性,Y國的軍士已經因為戰敗幾了次,早沒了斗志也沒了軍紀。
犧牲這幾頭野豬能辦大事也值得了。
霍凌寒怕陸婉婉被傷到,拉她到一旁閃避。
聽到外面接二連三的槍聲響起,前面營房里走出了幾個高級將領。
有人拔槍朝天開了幾槍。
“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暴亂?”
“暴亂的一律槍殺!”
這聲喝令下來后,高級將領的警衛親兵握著沖鋒槍趕過來處理騷亂。
那些搶豬的士兵及時停下紛爭,老實地抬起手,戰戰兢兢匯報。
“長官,我們不是暴亂,我們在抓野豬呢。”
霍凌寒適時走上前開口。
“野豬應該上交,由李軍長分配豬肉!”
那些警衛員見他有軍銜,沒有了把槍口對準他,反而一臉尊重。
于是,霍凌寒以現在的軍銜身份喝令那些士兵把抓到的野豬都送到將領那里。
看著這些野豬被送過來,幾個將領臉上頓時都浮現意外之喜。
霍凌寒也借此機會光明正大走到那幾個他們面前。
“報告長官,我們發現了七頭野豬,請長官分配。”
會說話,懂分寸,討人喜歡。
“你是那個團的?”
那幾個將領想獎勵他。
霍凌寒一眼認出李軍長,年紀不大才四十出頭,身姿挺拔,估計也是軍二代。
他白天談判桌前見過李軍長,只是李軍長不認識他。
因為霍凌寒那時候站在陸婉婉身后,扮演的是警衛員的身份。
“各位長官,我有重要軍情向你們匯報。”霍凌寒沒有說明自己是哪個團的,這幾個高級將領說不定都是團長師長,說錯就有可能被識破。
霍凌寒特別強調,“是和M國人有關,能不能到營房里說?”
聞言,那幾個高級臉上笑容倏然消失,一臉嚴肅。
“進去吧。”
霍凌寒一個眼神示意,陸婉婉跟過上前。
兩人進了營房,幾個指揮官忽然轉身朝他們拔槍相對,冷聲喝問: “你們是不是華國來的特務?!”
看來Y國這幾個將領也不是吃白飯的。
與高手過招,拼的是心態。
陸婉婉并不害怕,淡定自若。
霍凌寒更是亮明真正身份。
“各位好,我是從華國過來的一團團長霍凌寒,得知你們這里出大事,我們首長很關心,想和你們建立合作關系,幫你們渡過難關。”
“霍團長膽子好大啊,竟然敢獨闖我們軍營。”
對面的Y軍將領手中的槍沒放下,但語氣有所改變。
他們久聞霍凌寒的名號。
特別是他前兩天挪了界碑,當時把他們氣得牙癢癢。
不過彼一時,此一時。
現在,他們都無心防御華國打過來了。
霍凌寒也是沖著他們的處境來談判的。
“你們的膽子也不小嘛,不但槍殺了M國的特派員還想造反,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收服軍心。”
霍凌寒面色從容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我們是誠意來一趟,如果有心合作,我們幫你們一把,不想合作,我們邊境的大軍今晚就攻打過來了,到時候你們腹背受敵,一定會死很慘。”
“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如果沒有人幫助你們,天亮就會被M國的和他們的走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