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寒和陸婉婉繼續執行任務。

走近腹地，四處有燈火，但并不明亮。

倒是人聲鼎沸一片。

陸婉婉提議。

“防止被敵軍近距離識別，咱們得打扮得丑一些。”

“成，到這里來。”霍凌寒隨手把陸婉婉拉到一棵大樹背后。

這里有遠處的微光照過來，但位置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

陸婉婉立刻從空間拿出化妝品給他化妝。

“你這鼻梁高得太明顯了，Y軍沒有人鼻梁這么高的，得打低一點。”

“好。”霍凌寒笑著任憑陸婉婉往自己臉上抹化妝品。

媳婦夸他長得好看呢。

“媳婦，你害怕嗎？”

“怕什么，敢來就不怕，何況還和你在一起呢。”

陸婉婉給他化妝完，拿鏡子給他看。

霍凌寒看見自己的容貌丑化了不少，但更接近Y國人的五官，不由得嘆服陸婉婉的化妝術達到易容的水平。

陸婉婉也快速給自己化妝，皮膚畫黑一些，眉毛粗一些，嘴唇顏色淡一些，一眼看過去和男同志沒什么兩樣了。

兩人化妝完收拾妥當，朝敵軍營區走，已經可以看到不少茅草屋和帳篷，也遇到越來越多的Y軍士兵。

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一個排，還有的幾百人聚集一起。

看來并不團結，混亂一片。

議論聲沸騰，各種言論都有。

有不少指揮官拿著話筒對他們進行思想動員。

要求士兵團結一致對抗M國以及那些討好M國的官員。

他們的軍裝上有軍銜標識。

霍凌寒在這里看到的最高級別軍官不過是連長。

看來高級將領在別處。

可能在開會也有可能被關押問責了。

兩人往最多人的那個團體走去打聽消息。

有個指揮官拿了個擴音器站高處，一臉嚴肅朝下方的士兵說話。

“……李軍長說了，希望我們團結起來反抗M國，你們如果聽從他的命令，以后就能更快領到軍餉。”

“如果你們怕死，要回家，我們也不攔著，但是以后不許背叛我們，別到時候背后朝我們開槍，我們可是共患難過的兄弟，你們要有良心……”

這個指揮官說話的水平有點低。

以至于一通號召后只有零星幾個士兵舉手表態會追隨李軍長，其他人神情各異。

有惶恐不安的，有沉默不語戚戚然的。

在陸婉婉看來，這幾句話不能收服人心。

畫大餅不夠具體。

還害怕腹背受敵。

沒有殺伐果決的能力，成不了大事。

兩人聽了會，決定離開，直接去找那個李軍長。

至少知道他是決心對抗M國的，能拉攏，有策反他的可能。

霍凌寒剛轉身抬腳走，那個發言的指揮官看到他的肩章，馬上沖過來拉住他。

“誒，上尉長官，你別走！”

霍凌寒轉頭看他，淡定用Y語問：“什么事?”

陸婉婉心提到嗓子眼，希望他沒被識別出來是華國人。

還好，對方真沒認出霍凌寒。

只是逼迫他表態。

“上尉，效忠李軍長的事，你先給大家表個態吧。”

大概天色黑，加上這些軍人情緒激動，都沒看出霍凌寒和陸婉婉不是他們的戰友。

也有可能是他們這里的兵源本來就雜，互相認識的不多。

“我表態，我支持李軍長，我還想當面向他效忠，他現在在哪里?”

霍凌寒此話一出，那個指揮官很高興地和霍凌寒握手擁抱，“感謝你支持李軍長，我帶你去找他。”

霍凌寒巴不得有人帶路，點頭贊同。

還對朝他看過來的士兵招呼道：“愿意效忠李軍長的人和我一起過去吧，說再多，不如用實際行動表示。”

人多，他和陸婉婉混在人群中更安全。

果然，有十幾個士兵愿意跟著他過去。

那個指揮官一邊帶路一邊自我介紹，“我是三連的排長，長官，你是哪連的?”

霍凌寒軍裝上的軍銜是連職干部。

這問題，就要謹慎回答了，因為他攜帶的證件身份就是三連的。

三連的排長肯定認識三連的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