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打擊用不到炮,8具巴祖卡全都被放到了陣地上,就是要在第一時間打掉更多的坦克、裝甲車、汽車,好讓公路堵塞。
至于巴祖卡的火箭彈,何雨柱在取最后一批物資的時候,偷偷的放了二十發,這還是因為彈藥當時沒清點的那么清楚。
回到臨時營地的時候余從戎他們輕點彈藥樂屁了,關鍵是這玩意它好用啊。
晚上十時許,偵察兵回報長津湖方向來了大批車隊,具體數量數不過來,最少一個團。
伍千里下令陣地上的7連準備應敵,8具巴祖卡全都被架好了。
敵人的車隊打頭的是兩輛坦克,等車隊陸續過了那個直角彎,大約過了12、3輛的時候,伍千里大喝一聲:“打。”
八個拖著尾焰的火箭彈激射而出,公路上一片爆炸聲,車隊里的坦克、裝甲車優先被擊毀,然后是載滿大兵的車,整個車隊停了下來。
然后陣地上輕重機槍聲齊齊開火‘突突突,噠噠噠’,公路上的敵軍被掃的人仰馬翻,沒死的敵軍紛紛找地方躲避。
后隊的敵軍指揮官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只聽到爆炸聲和槍聲,剛要問怎么回事,就接到了前面呼叫炮火支援電話(步話機)。
公路邊的山梁上發現大隊志愿軍,至少一個營。
這是最前面的敵軍按照火力配置估算出來的。
敵指揮官先是下令擋住敵人的進攻,把壞掉的車輛推下山崖,對面沉默了半天回道:“將軍,卡車能推,裝甲車也湊合,坦克怎么推?”
指揮官聽后怒道:“想辦法推,不然留在那等死么?”
他這邊就掛斷了電話,然后指揮官下令炮兵立刻集結,搭建臨時炮兵陣地。
又呼叫了坦克部隊指揮官,讓他們派出坦克去清理前面的路障,敵人的坦克也有門道,前面撞上個大鏟子能當推土機使,這都是被半島的路況逼的,全是山地,很多地方都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而七連留在東邊的觀察哨,觀察到了敵人炮兵正在裝炮,飛快的給何雨柱這邊打了信號。
何雨柱立刻派人上前面去通知7連,然后他這邊也是當機立斷,“梅指導員繼續指揮炮兵,來兩個彈藥手跟我走。”
說著他就拎起兩門迫擊炮朝東邊跑去,兩個6連的兵每人扛起一箱炮彈就追了上去。
梅生剛反應過來要說什么,何雨柱已經在十米之外了。
對于這個兵他是真無奈,每次讓他指揮總要有點突發狀況出來,然后就是梅生兜底。
7連的陣地上伍千里已經讓人把巴祖卡送后面去了6具,陣地上只留了兩具,這場戰斗還不知道打多久呢,別人家來一頓炮火把家伙事都打沒了。
七連殺的痛快,后面三個連可就有點待不住了,紛紛來問伍千里要不要支援,伍千里告他們后面有的是敵人,還怕沒得打。
然后就被炮排的人告知敵人的炮火要來了,伍千里大喊:“留下兩挺輕機槍,給我封住了直角彎,其余人撤。”
陣地上就剩了五個人,兩組機槍手加一個炮兵觀察手。
伍千里帶著人還沒跑出一半路呢,后面的爆炸聲傳來,他回頭一看火光中滿天的碎石亂飛,兩挺輕機槍停頓了一下,然后只有一挺繼續響起。
“連長!”余從戎大喊,兩組機槍手都是他們排,也是火力排僅剩的機槍手。
“撤。”伍千里吼道。
這樣的情景開戰前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地方雖然險要,但是面對炮火那是要拿命填的。
“是。”余從戎深深地看了一眼,陣地機槍手的位置,快速跟上。
再說何雨柱聽到‘嗖嗖嗖’的炮彈呼嘯腳步就開始加快,敵人兩輪炮后,何雨柱總算是跑到了可以炮擊到敵人的地方。
放下炮就開始校準坐標,后面扛炮彈的戰士只跟上來一個,何雨柱調整好炮口的時候,他距離何雨柱還有十來米遠,何雨柱快步過去接過炮彈。
“另一個呢?”他可是知道后面還有一個。
“腳崴了,還在跑。”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接炮彈?”何雨柱借著雪地的反光看到一個蹣跚的身影吼道。
“是。”
何雨柱轉身回到炮位,拆開炮彈箱子,取出炮彈調好引信就開始裝彈。
“嗵,嗵。”
‘嗖,嗖。’
兩枚炮彈飛出,遠處傳來“嘣,嘣”兩聲悶響。
接著何雨收到了觀察哨的信號,“命中,繼續打擊一輪,炮火延伸二十米。”
何雨柱迅速裝彈‘嗵,嗵’“嗖,嗖”
調整炮口,繼續‘嗵,嗵’“嗖,嗖”
炮彈箱子空了。
“快,快。”何雨柱好正在狂奔的彈藥手大喊。
“呼,呼”彈藥手到達后劇烈喘息,何雨柱接過炮彈箱,麻利的弄引信,裝彈。
前面觀察哨傳來消息敵炮兵陣地暫時解決,發現疑似敵軍指揮車,坐標“***”
何雨柱直接送了那個坐標兩發炮彈,然后對彈藥手喊了一句,再去扛兩箱炮彈來,他自己早就朝觀察哨那邊跑去。
發現重要目標,那肯定是要用狙的啊,敵人一般都在裝甲車里面,炮彈很難解決。
果然他跑到地方后,接過觀察哨的望遠鏡,先是掃了一眼敵人的炮兵陣地,炮擊結果他很滿意,炮都炸翻了,壞沒壞不知道,但是人都炸死了,好像還打中了一箱子炮彈,殉爆了,邊上有幾輛車也倒了霉。
然后順著觀察哨的手,他又從望遠鏡里看到一輛側翻的裝甲車,一群白頭鷹大兵們正在努力的弄開車門,往出拉著什么人。
目標至少400米以上,何雨柱摘下后背的春田1903,順著瞄準鏡就開始尋找目標,幾十秒后,裝甲車里被拉出一個軍官,何雨柱看不清軍銜,但是那人戴了個軍官帽子。
推彈上膛“砰”,軍官帽飛起,那人直接倒在了一堆大兵的手上。
然后那堆大兵里面分出幾個抬了人就跑,剩下的開始朝四處射擊。
何雨柱拉著觀察哨就往后退了一截,這一陣亂槍打出的流彈可比瞄準了還可怕,400米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到的,但是能不被流彈打到那就看運氣了。
換了個地方何雨柱探頭觀察了一下,裝甲車那邊不再往出拉人了,也不知道都死了,還是不敢拉了。
接著天空就亮起了曳光彈,敵人的重機槍對著周邊的山頭就是一頓突突,甚至還有巴祖卡的射擊,反正疑似是人的都要招呼一下。
這事,阻擊陣地那邊的槍聲又開始密集了,偶爾還有爆炸聲傳來,敵人的炮是暫時啞火了,可巴祖卡能用啊,那東西能打200多米呢,雖然是直射,以下打上,也能造成傷害不是。
何雨柱找了個敵人的射擊死角,觀察不到后面的敵人,可是能觀察到公路上轉彎的那個地方。
兩輛裝了鏟子的坦克正在推開前進,白頭鷹的軍隊為了逃跑也是拼了,彎道上完好的卡車都被他們推下了山崖,就為了讓后面的坦克能上來。
兩輛坦克上面的車長為了能看的更清楚都探出了半個身子,何雨柱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目標。
“砰”“砰”兩槍過后何雨柱轉移了。
兩輛坦克開出了一截停了下來,有步兵上去把坦克車長拖走。
一發曳光彈打在了所在何雨柱這片的上空,各種子彈射了過來,何雨柱還聽到了炮彈的呼嘯聲,不在剛剛的那個炮兵陣地,迫擊炮。
不過嘯聲離他還有一定的距離,何雨柱根據嘯聲判斷了一下炮在哪個方位,然后消失在這片山脊上。
敵軍的坦克沒了車長仍然繼續前進,不過慢了一些,轉過彎剛剛鏟開了一輛趴窩的裝甲車就被巴祖卡擊中。
后面跟著的那輛坦克只能先推開前面這輛,不過這輛坦克就小心的多了,始終靠著崖壁,慢慢的朝前推。
這就讓山上的人沒了射擊的角度,想要打,可以,冒著下面的彈雨打。
不過這點小聰明解決不了最終的問題,一輛坦克他能推動,兩輛,三輛呢,然后他就不動了,發動機的轟鳴已經變了動靜,坦克后面黑煙滾滾。
沒辦法駕駛員只能冒險把前面這輛趴窩的朝懸崖推,坦克才冒出半個身子就挨了一發巴祖卡,炮臺上被轟出個大洞,里面濃煙滾滾。
守在陣地的伍千里和熊杰可沒有那么高興,敵人可不會就這么算了,他們太了解敵人了。
果然,這輛坦克炸掉沒多久,空中傳來了巨大的呼嘯聲:“注意防炮,注意防炮!”
伍千里和熊杰扯著嗓子大喊,這次撤下去根本來不及了,敵人的炮火太突然了,105榴彈炮的射程足夠遠,敵人架炮也看不到。
“轟,轟,轟”
“轟,轟,轟”
“轟,轟,轟”
五六門跑,打了三輪才停止。
“呸呸呸”伍千里吐出嘴里的泥土,接著喊道,“還有活著的沒?”
“有。”稀稀拉拉的聲音從陣地上傳來。
“老熊,老熊。”
沒有回應,但是伍千里看到了一只伸出來的手,他連忙上前,熊杰的腿被一塊籃球大小的石頭砸中,腦袋上也開了瓢,要不是帶著鋼盔估計腦袋就削兩半了。
這老小子是真命大。
等伍千里幫他弄開石頭,把他扶著靠在一塊石頭上,緩過來一點的熊杰忙問:“我的指導員呢?”
伍千里搖頭,熊杰閉上了眼睛。
“在這在這,沒死沒死,炸暈了。”余從戎的聲音傳來,只不過中氣沒那么足了。
“來人把6連長送后面去,讓2連派一個班的人上來。”
“是。”伍千里下了命令,6連和7連這一次炮擊減員嚴重,需要補充。
“我還能打,我只是腿受傷了。”熊杰喊道。
“下去,包扎好了再說,有的你打,這才打多久?”伍千里揮了揮手讓戰士把他抬走。
“讓我去看看指導員。”
“抬走。”
“是。”
伍千里到了余從戎和黃李文一看,情況可沒余從戎說的那么簡單。
黃李文是暈了沒錯,但他還少了一條胳膊,余從戎也沒好哪去,肚子上被開了個口子,他現在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捂著黃李文的傷口,臉色煞白。
“來人,來人把黃指導員和余排長抬下去,要輕點。”
“是。”
“伍萬里,伍萬里!”伍千里大喊。
“到。”邊上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傷哪了,傷哪了?”伍千里順著聲音跑過去焦急道。
“哥,我怎么眼前都是星星,好多,嘔!”
伍千里看他這表現就知道被炮震的,估計得緩一陣子了,不由松了口氣。
摘下水壺給伍萬里灌了幾口水,扶著他靠在石頭上。
“好點沒?”
“還是暈,我看你都好幾個,哪個是真的。”伍萬里用手在自己眼前摸了一把,結果啥都沒摸到。
“我讓你扶你下去吧,你這樣打不了了。”
“哥,我沒事吧。”
“沒事,歇一晚上又是好漢一條。”伍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二連的人上來了,不過不是一個班,而是一個排,他們聽說了陣地上的情況,二連長直接送上來一個排。
“二連一排長奉命前來,7連長給我們安排任務吧。”
“先把同志們的遺體找到,再看看還有沒有能救的。”
“是。”
這邊被炸的很慘,何雨柱那邊也忙的焦頭爛額,敵人摸上來了。
沒錯順著山摸上來了,敵人的通訊比志愿軍要好得多,幾公里而已一個電話就行了,走在后面的接到命令就開始尋找上山的辦法。
正好跟扛著迫擊炮尋找敵人榴彈炮陣地的何雨柱碰上了,二話不說何雨柱就賞了他們幾發迫擊炮彈。
收起炮,換上狙擊槍就是一頓摟,他是一個人過來的。
本來他拎了一門炮,扛了一箱子彈藥在前面跑,后面兩個人一個扛炮,一個扛彈藥,跑了一截實在跟不上他的速度,何雨柱就讓他們回去了。
有他們在還影響何雨柱的發揮,沒他們在空間里的東西那不是隨便用。
敵人見他只有一個人,雖然槍法很準,但畢竟只有一個人,一門炮,一把狙,能攔得住他們這一個滿編連?
然后何雨柱就讓他們見識了一下,一個人的火力也可以很猛,M1重機槍放出來,超長彈鏈掛上就是一陣突突。
敵人沒帶重機槍,因為太重了,輕機槍根本壓不住M1重機槍的火力,巴祖卡的射程不夠,敵人直接被打得趴窩了。
等重機槍彈鏈打完,敵軍指揮官大喊:“GOGOGO,他在換彈鏈。”
可等敵軍起身,還沒開跑呢,第二輪掃射又來了,槍是沒換,可打槍地方換了,讓敵軍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干掉了十來個。
這讓敵軍開始懷疑對面到底有多少人,剛剛為什么不交叉火力。
等敵人打起曳光彈,何雨柱消失了,山上到處都是石頭,根本看不見人,敵人也看了剛才重機槍的火力點,根本沒有重機槍。
曳光彈在空中可不止敵人能看見對面,何雨柱也看的清清楚楚的,然后這支隊伍的指揮官就成了他的目標。
“砰”
“上尉,上尉。”
“砰砰砰,噠噠噠。”何雨柱開槍的地方被敵人集火了。
“中尉,我們是不是要呼叫火力支援?”電報兵找到了隊伍里軍銜最高的人。
“用大炮轟一個人?我可不想被當成瘋子,然后被送去軍事法庭。”
“是,長官。”
“分散進攻,我就不信他能防住一個扇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