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要不你去跟連長說說,讓同志們都把棉衣穿上啊?”何雨柱拉著一排長道。
“棉衣,哪里來的棉衣?”
“喏,那不是多得是?”何雨柱指著敵人的尸體道。
“這樣,好么?”
“我們都快凍死了。”何雨柱指了指冷的不自覺打著擺子的一排長本人。
“好,我這就去說。”一排長咬咬牙,不過他去找的指導員,這種事情光連長同意可不行。
沒一會,連長下令,換裝,不過是把敵人的衣服穿在里面,我們自己的軍服套在外面,至于鋼盔什么的,可以用,不過要磨掉上面的標志。
命令一下達山頂上先是一陣歡呼,然后所有人都開始找衣服,不是他們沒想到,只是沒有人敢說而已。
戰士們套好了衣服,一個個身上鼓鼓囊囊的,因為之前是秋裝,要塞進一件棉衣可想而知。
何雨柱裝模作樣的扒了一身,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然后他手上的就變成了空間里面的新衣服,不是他嫌棄臟,主要是找合身的難,還要來回跟別人換才能換到。
接著他就大喊:“誰還沒棉服,我這里多一套。”
話音才落就有人跑過來把衣服拿走了,至于白頭鷹的軍靴,大小合適的自然都被戰士們挑走了,剩下的都是太大的穿不了的,就算有戰士想硬穿也會挨訓,因為部隊經常急行軍,一走最少幾十里,鞋不合腳還能跑起來?
何雨柱則是從空間里面拿出了以前穿過的一雙軍靴,新的可沒法拿出來,還好津門收獲的那一個倉庫的裝備是全白頭鷹的,不然還真沒法魚目混珠。
換好衣服和鞋后,何雨柱找到了連長,他們這個臨時的炮班需要一個觀察手,幫助他們報坐標,不然沒法打炮。
還有何雨柱不懂什么旗語,所以來求助了,結果連長找來的觀察手讓何雨柱呆了呆。
“指導員,怎么是你啊?”
“何雨柱同志,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我可是去進基層武裝干部進修班進修過的,炮兵的東西我還是學了一點的。”
說著指導員指著陣地前沿的一個地方報出了坐標。
“那個,指導員會旗語么?光靠喊肯定是不行的!”
“會一些,簡單的。”說著指導員又從后腰拿出兩根綁著不同顏色布條的小旗子,做了個一個動作。
可他看到何雨柱一臉奇怪表情的時候急道:“怎么我做的不對?”
“那個,連長,指導員,能不能找個懂旗語的給我做彈藥手?”
這話一出口,連長和指導員啞然失笑,合著這位還有不會的東西啊,他們還以為真是全能手呢。
“你們副班長就懂,要不是需要他做炮手,他就是最好的觀察員。”指導員道。
“指導員你會不會用迫擊炮?”
“會,不熟練,怎么了?”
“要不你跟我們副班長換換?”
哪料指導員立刻變了臉,一臉嚴肅道。
“何雨柱同志,我要認真的批評你,你這種思想要不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炮兵觀察手危險,不想讓我這個指導員來做,都是革命同志,難道就該把危險的地方給別的同志,我自己去安全的地方么?”
“聽到指導員說的話了沒,還不快認錯!”連長直接給了何雨柱一腳。
“是,指導員,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里了?”指導員追問。
何雨柱還沒回答,陣地上負責警戒的戰士大喊:“連長敵人過來了,好多!”
“戰況緊急,你的思想問題,我戰后再跟你談。”指導員對何雨柱道。
“是,指導員。”
“行了,去你的炮位吧,讓鄭栓子注意我的旗子,炮打的不準我也是要批評你的。”
“是,指導員。”何雨柱落荒而逃。
等他跑到跑陣地,鄭栓子喊道:“柱子,你慌什么,被人踩到尾巴了?”
“敵人上來了,副班長,指導員說你會看旗語,一會山頂的旗語會幫我們指明炮擊坐標,你可要看好了?”
“誰是觀察手?能看準么?要不我上?”
“指導員,準不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上去肯定挨罵。”
“合著你小子被指導員教育了啊,怪不得跑得那么慌張,剛剛戰場上那么激烈也沒見你慌。”
“行了,你注意山上吧。”何雨柱沒好氣道。
“好。”
“注~意~防~炮!”山頂上也不知道是誰扯著嗓子大喊。
“嗖嗖嗖,嗖嗖嗖”
“嘣嘣嘣,嘣嘣嘣”
山頂之上被炸起了一蓬蓬的土石。
“嗖嗖嗖,嗖嗖嗖”
“嘣嘣嘣,嘣嘣嘣”
何雨柱看到了山頂被炸飛的戰友,還有槍支。
炮擊一共打了五輪,然后山頂響起了零星的“巴勾、巴勾”“噠噠噠”的槍聲,一聽就是三八式和‘拐把子’,不是連長不給戰士們用M1和敵人的機槍,而是一種沒用過的槍,戰士們根本打不準。
敵人也沒有給1連留下時間熟悉武器。
“二排跟我上。”二排長大喊,山上的槍聲讓他知道,他的一個班沒了大半。
留在山頂上的一共9個人,剛剛只有4聲槍響,這說明,那5個人即便沒死,應該也失去了戰斗力。
二排在北坡上的十來個人,怒吼著就跟二排長沖上了山頂,然后山頂爆發出激烈的槍聲。
“巴勾、巴勾、巴勾”“噠噠噠,噠噠噠。”
何雨柱還看到了一個身影,拎著小旗子沖上了山頂,那是指導員。
“指導員上去了,準備炮擊。”
鄭栓子從炮聲停了,目光留沒離開過指導員。
“是。”
“柱子,紅3區中部偏右10米,距離800米,實施精準打擊。”鄭栓子報出了第一個坐標。
“是。”何雨柱迅速調整迫擊炮,然后裝彈發射。
“嗖。”
“柱子,紅2區中部,距離750米,實施精準打擊。”
“嗖。”
“柱子,紅10區,距離600米,兩門三發急速射。”鄭栓子喊完自己也跑過來調整另一門炮。
“嗖,嗖”
“嗖,嗖”
“嗖,嗖”
“指導員夸我們打得準呢。”鄭栓子再次看旗語時喊道。
“下一個坐標。”何雨柱喊道。
“指導員讓我們省著點炮彈,暫停炮擊。”
“誒,要是炮彈管夠就好了。”一個戰士郁悶道。
“是啊。”
“都別閑著,現在我教你們用M1加蘭德步槍,副班長你繼續盯著指導員那邊。”何雨柱說道。
“啊,你會用大鼻子的槍?”一個戰士質疑道。
“看好了,敵人太多,我們自己帶的子彈很快就會打完,所以敵人的武器必須會用。”何雨柱不用質疑道。
說著何雨柱就拿起一支M1,拉動槍機,上彈,他之前拿了好幾把,這一把是專門找的彈倉射空的。
“看好了沒?”
“這也沒什么難的啊。”還是剛才質疑的那個戰士道。
“別胡說,你沒看那個槍機,要是不板著你的手指頭就別要了。”另一個戰士道。
“王二牛,你要是不愿意學就滾蛋,我會跟排長說。”
“沒有,沒有,我學我學,何雨柱同志,能不能再教一遍。”王二牛趕忙道。
何雨柱看了一圈又找了一把重新裝彈,裝完以后道:“這槍別看裝的子彈比我們的槍多,打起來也快,還有一個毛病,中途你不能續子彈,只有等槍里面的8發子彈都打光了才能繼續裝子彈。”
“都好好記,這是戰場上救命的東西,知道不。”鄭栓子一邊看山頂一邊還留意著何雨柱這邊。
“是,鄭副班長。”
“這是準信,這是照門,其他跟我們用的三八大蓋差不多,還有這是保險,防止走火。”
“都記住了沒?要不柱子你再說一遍。”鄭栓子道。
“好,那我就再說一遍。”何雨柱又說了一遍,然后拿起一只M1911A1,開始講解手槍的使用。
邊上的戰士還不解,為什么還要說手槍,何雨柱道:“手槍是敵人炮兵的第二武器,這場戰斗中,它也是我們這個臨時炮班的第二武器。”
“是。”這次沒用鄭栓子開口,能保命的東西誰不希望多學一點,而何雨柱儼然有了班長的一點點威信。
“柱子那些輕機槍你會用不?還有重機槍?”鄭栓子突然問道。
何雨柱想了想道:“應該沒問題,槍都是通的,研究一下就差不多了。”
“王二牛,你去把排長和一班長叫來,順便帶上排里的機槍手,還有敵人的輕重機槍。”
“是。”王二牛撒腿就往一排的方向跑。
沒一會就看到一排長帶著快十個人扛著兩挺機槍跑了過來,原來是連長聽后,直接讓三排的機槍手也跟了過來。
何雨柱的人到齊后,稍微鼓搗了一下,就開始講解M1918A2勃朗寧自動步槍(BAR)和M1919A4重機槍,如何上彈,如何換槍管,如何冷卻,保險、支架等等等,炮班的人都見怪不怪了,那些機槍手一個個看著何雨柱就跟沒見過似的。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問為什么何雨柱會用,等何雨柱講完,一排長拍了拍他的肩膀,來一句:“好小子你又立功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同志們,該讓敵人嘗嘗他們自己造的武器了。”一排長揮手帶著機槍手走了。
一班長胡三喜走慢了一步,路過鄭栓子跟前低聲道:“你給我看好了這小子,你有事他都不能有事!”
“是!”鄭栓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嗖嗖嗖,嘣嘣嘣。”沒一會山頂的槍聲稀了,接著敵人的第二次炮擊來了。
炮聲過后,被拉上去的是三排,不過這次的槍聲多了兩種‘突突突’‘噠噠噠’,正是剛才何雨柱教過的BAR和M1重機槍。
一連本就沒有重火力,之前山頂上的三挺‘拐把子’,還是從一排抽走了一挺才夠的,為此一排的機槍手還鬧了情緒,不是因為槍,而是因為槍在人在,沒讓他上去。
現在那個機槍手正在高興的擺弄BAR呢,馮二奎倒是沒換槍,不過他早就盯上了了M1重機槍,想著這一仗打完了,他也來個鳥槍換炮。
而炮兵班也接到了新的指令,炮火覆蓋南坡500米的那一條線。
鄭栓子沒敢讓何雨柱多打,打了十發,攏共就五十發炮彈,兩輪就打出去將近一半了。
敵人第二輪進攻撤退后,山頂上撤下來的只有七八個人,算上要留在上面做觀察哨的人,三排有一半人留在了山頂。
第三輪炮擊響起何雨柱就聽出了不對,‘嗖嗖嗖‘炮彈劃破空氣那尖銳的嘯聲更大了。
何雨柱大喊:“重炮,注意防炮。”
“轟轟轟,轟轟轟”他的聲音被爆炸聲淹沒。
當有兩枚炮彈炸在離他們只有二三十米的時候,何雨柱知道炮兵的這個臨時陣地被盯上了,不光他意識到了,鄭栓子也意識到了。
“帶上炮和炮彈,往山下撤。”二人同時大喊。
彈藥手們慌忙背槍,抱著彈藥箱就跑,何雨柱拎著兩門炮朝山下狂奔,后面的鄭栓子則是拿上了何雨柱沒帶走的槍。
炮兵班如同被狗攆了一般,跑得飛快,甚至有的戰士摔倒后,直接坐在山坡上往下滑。
他們才跑出去三十來米,“轟轟轟轟轟”他們剛才待著的地方就挨了不下五發炮彈。
也虧的是下坡,不然根本跑不出那么遠。
在上面坡上的連長和指導員等人,看著下面被炸出好幾個大坑的炮兵陣地,一個個面露哀色。
這個小小的炮班,別看只有兩門炮,可那是他們的底氣,那炮彈打得叫一個準,不然剛剛第二次進攻,敵人早就沖上山頂了。
等煙塵散盡,看著仍舊在狼狽奔逃的炮兵班,所有人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臉色也露出了笑容,這幫小子太命大了,真要挨了那些炮,十死無生。
“呼呼呼,柱子,你是真能跑啊。”敵人的炮擊停止,鄭栓子喘著粗氣道。
“你要是想留著挨炸你可以跑慢點。”
“去去去,你才想挨炸呢,不過你小子力氣可真大啊,這兩個鐵家伙在你手里跟沒分量一樣。”
“嘿嘿,我可是練過武的。”何雨柱笑道。
“真的,什么門派的,等仗打完了比劃比劃?”鄭栓子立馬來了興趣。
“啊?還門派,這都什么年月了,家傳的,猿猴通背拳,還會點八極,怎么副班長你也練過?”
“我老家滄州的,會點,會點。”鄭栓子笑呵呵道。
“那等有時間吧,現在我們要找新的陣地了。”何雨柱道。
“選好地方了?”
“嗯,那邊靠近東坡,最起碼能頂兩輪。”何雨柱指了一個地方。
“走,快點,敵人要進攻了。”
“好。”何雨柱邁開大步就朝新陣地跑,后面跟著氣還沒喘勻的炮班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