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撂倒一個接一個,但那些人宛若木偶傀儡一般,不管傷勢多嚴重,都能站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他們身上的傷口正一點點地愈合。
仿佛這一副身軀不碎不滅,他們便不休般。
江任天與周天棋在一旁看著。
對于寧淵的行動及反應,江任天很是滿意。
他果斷凌厲,身手也矯健。
看來這些年他在寧家,寧初心沒少教他格斗技巧。
可惜,他現在面對的是異能者。
“江總,如果江少爺能參與這一項技術研究中的話,我想他一定會覺醒特殊異能。”周天棋開口道。
他小看這位江家少爺了。
哪怕江家的手下被他打趴又沖上去,一輪又一輪,他反擊的速度也不慢半分,更沒有落于下風。
他的體格以及體能都很好,很符合參與這項技術中。
“那可是我江家的血脈。”江任天驕傲道。
他江家的血脈,自是要比一般人強。
“江總說的對。”周天棋阿諛奉承道。
寧淵雙手緊捏著一手下的臉,用力一轉。
咔嚓——
對方的脖子被扭斷。
這一次,對方恢復的速度越來越慢。
霎時,寧淵下了結論,這些人的異能屬于殘次品。
周天棋那所謂的異能屬于中上等,因為他恢復傷口的速度很快。
這些中槍的手下,到現在傷口才愈合,而周天棋不過幾秒傷口便愈合了。
得出這結論的寧淵也懶得與這些人糾纏下去,那雙漆黑的眸露出一抹厭倦,在那些人又一次撲上時,他只抬起手輕輕一揮,在那些手下們將要靠近他時,好似被什么東西纏住了般,動彈不了。
然而——
他們什么都看不到,甚至都沒看到寧淵出手。
可他們身體動不了!
這是怎么回事!
寧淵冷眸掃了眼周圍的幾人,他們身上被煞氣纏住,還有些則悄然爬到他們脖子處,像圍巾一樣,又緊緊地勒住他們脖子。
頓時,那些手下們臉上青筋凸起又粗紅,喘不過氣來。
察覺到有問題的周天棋嘴角笑容凝滯,不等江任天命令,他步伐矯健地沖了上去。
寧淵掀起眼皮,看著朝自己而來的周天棋。
他擺出一個極為標準的格斗姿勢。
很顯然,他練過。
他出拳時,一陣勁風拂過,猶如利刃。
但拳還沒觸碰到寧淵時,好似面前有一堵無形又結實的墻般。
咔——
周天棋手指骨頭碎裂,流血。
砰——
周天棋被自己砸下去的力氣反彈出去,后背撞在電視旁擺著的大花瓶上。
哐當——
大花瓶倒地碎裂,玻璃碎片濺起,劃過周天棋的手背。
血從周天棋手背滲出,可還沒幾秒,傷口便愈合了。
江任天臉色微變。
周天棋能當他助理,除了因為他是一個成功的‘實驗作品’之外,更因為他細心、謹慎以及會格斗術。
他的格斗術放在江家,可以說是數一數二,連世界冠軍都不一定能贏他。
可剛剛那一拳,竟沒打中寧淵,還被反彈了?
“你也是異能者!”周天棋淬了一口血水,抬頭看著寧淵,肯定道。
是了,異能者!
寧淵也是異能者!
不然他怎么能躲過子彈,知道子彈的軌跡,還能打得過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手下!
只有一種可能,寧淵是異能者!
力量型異能者還是精準型異能者?
還是預知型或直覺型?
周天棋心里開始猜測,還沒得出結論,就聽到寧淵輕嗤一聲。
“異能者?這東西可不配與我相提并論。”寧淵冷聲道。
話一落,還定固在寧淵周圍的江家手下們脖子紛紛響起一道咔嚓聲,像是動聽的音樂在耳邊彈奏般,有節奏有規律。
周天棋神色一動,視線落在那些人身上。
只見他們脖子斷了后,都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
下一秒,他們的身體消失,連骨頭都不剩!
震驚的不止是周天棋還有江任天,那緊握著拐杖的手抖了抖。
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這難道是新異能?
這是什么異能!
這異能若能為他所用,江家說不定能與神秘局對抗!
寧淵把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一個是害怕,一個則是貪婪與興奮。
一個是怕他擁有太強的異能,若真回了江家,會第一個對付他。
一個則是在想該怎么讓他為他所用,怎么利用他。
這兩人心里所想的在這一刻可真好猜啊。
煞氣在將那些人吃干抹凈之后,便又回了寧淵體內。
他以前答應過他家阿愿,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亦不濫殺無辜。
這些人連靈魂都沒,從理論上來說不能算作是人。
所以他應該不算對普通人出手。
寧淵心里想著。
寧淵抬頭,看著傷口已經愈合的周天棋。
被寧淵雙眼凝視之時,周天棋心里咯噔了下。
不等他反應過來,寧淵已出現在他面前,伸手掐住他脖子,又像玩弄螻蟻將他甩了出去。
砰——
周天棋身體撞到墻上,又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周天棋看著寧淵。
好快,他的速度好快!
而且,他還能殺異能者,還是治愈系的異能者!
他在他面前竟沒有還手的余地!
不等周天棋細想,寧淵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他視線中。
只一眨眼,又出現在他面前。
寧淵睥睨地看著狼狽的周天棋,眼底盡是冷漠。
他又與剛才那些人不一樣,他有靈魂。
看來,那些東西連殘次品都不算,只能算作失敗品。
可失敗品竟還能活著,身體也不腐爛,還能行動。
“住手!”江任天臉色煞變,他好似知道寧淵想做什么般,大喝道。
周天棋是成功的作品,他的治愈能力很強。
他不能死!
咔——
血濺落在四周,周天棋的頭顱滾落到江任天腳下。
而后,煞氣纏繞在周天棋身體上,將他吃干抹凈,只剩那一顆頭顱,正流著血。
江任天臉色陰沉,胸口起伏,怒目寧淵。
“寧淵!”他咬牙切齒道。
這模樣不像是爺爺看孫子,倒像是看仇人。
這可是成功的實驗品!
一個成功的實驗品需耗費多少精力跟財力,只有他知道!
寧淵冷漠地看著氣急敗壞的江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