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小悅,我們繼續等吧。”
寧初心蹙眉,思考了下道。
寧淵既說到這地步,那她們該相信他。
說罷,寧初心又坐回椅上,靜靜地等著。
樓下,眾人屏息凝神。
周天棋嘴角笑容凝滯,表情瞬變。
只見寧淵抬起腳朝著開槍的人手腕一踢,猝不及防,對方手一松,槍朝天空上方拋去。
那名手下見狀,抬手想要接住槍,卻又被寧淵的腳踢開。
寧淵伸手,槍不偏不倚落在他手上。
他手握著槍,轉了幾圈后,槍口對準方才開槍之人。
寧淵瞇眼,帶著笑意,扣動扳手。
那人額頭冒起冷汗,視線落在寧淵后面被子彈射出個口子的墻。
剛剛他是對準寧淵肩上射去的。
他發誓,射得很準。
但是,寧淵好似能預料到子彈的軌跡般,竟側身從容地躲開了。
竟躲開了。
人竟能躲開子彈?
這怎么可能?
是僥幸嗎?
可看著又不像。
其他人見狀也愣住,他們親眼目睹寧淵是如何躲開的。
他們也跟那個人一樣冒出疑問。
人竟能躲開子彈?
不止能躲開子彈,還在躲開之后趁對方不注意,搶走了對方的槍!
寧淵扣動扳手的剎那,子彈從槍口射出,勢如破竹。
砰——
正中剛才那人的腦門。
那人腦門流血,后退了幾步,兩眼一翻,倒在眾人面前。
其他人見狀,提高警惕與戒備,重新審視寧淵。
他們還以為他只是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沒多大能耐。
之前他聯合元、姚兩家,設計陳明賢一事他們也知道,但他們認為……
是因為他給元、姚兩家的好處多,所以兩家才答應幫忙。
出力最多的不是寧淵,而是元、姚兩家的人,以及寧家背后的葉首等人幫忙。
現在看來,他們確實低估寧淵了。
那些人回過神來,扣動扳手。
他們老大既要帶人回去,那今天哪怕是把寧淵打殘,都要把人帶回去。
砰砰砰——
寧淵一個翻身,躲在沙發后面。
沙發替他擋了好幾槍,又冒起白煙。
寧淵舉槍。
砰砰砰——
一槍一個,不偏不倚。
中槍的人倒在地上。
不過幾秒,江任天帶來的人便少了好幾個。
剩下那幾個人在槍里沒了子彈后,便丟下槍,赤手空拳而上。
周天棋則擋在江任天面前,保護他。
見寧淵身手矯健,撂倒一個又一個后,周天棋猶豫了下后,慢慢地從懷里掏出槍。
他將槍口對準寧淵。
同時,注意著江任天的動靜。
見他沒阻攔,周天棋膽子大了幾分,扣動扳手,子彈飛出,將空氣劈成兩半。
見得子彈朝自己飛來,寧淵眼疾手快,拉過江家的手下擋在自己面前。
砰——
子彈正中他胸膛。
周天棋眼底泛起一抹驚訝。
若說第一次躲開是巧合,那這一次絕不是巧合!
他剛剛的注意力還在那些手下身上,他射出子彈時,他根本都沒看見。
可他竟又一次躲開了!
人怎么可能能捕捉到子彈的軌跡,怎么可能看得清子彈在哪!
“正中胸膛。”
“你想要我命?”
寧淵手一松,眼前的人倒在地上。
他低頭看著對方流血的胸膛,又抬頭看向周天棋,饒有意思道。
“你默許的。”寧淵又看向江任天,冷聲道。
若不是江任天默許,在聽到他說正中胸膛時,他不會這么淡定。
“江家最近研究一項新醫學技術,就算子彈正中胸膛,也能救回來。”
“少爺可以放心。”
周天棋恢復了原樣,開口道。
“是嗎?”寧淵淡然道。
腳朝著地面上的槍一踩,槍飛至半空,寧淵握住槍,槍對準周天棋腦袋,又旋即從腦袋挪到他的胸膛前。
“這么厲害的技術,我也想見見。”
“但我怕疼,只能你替我試試了。”
話落,砰地一聲響起。
周天棋只聽到槍響聲,來不及躲開,子彈便已穿過他胸膛。
周天棋驚訝,絲沒想到寧淵這么果決。
然而——
下一秒,子彈被他逼出身體。
哐當——
掉落地上。
胸膛上正流血的小窟窿也慢慢地愈合。
周天棋還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中彈的地方,又抬頭看著寧淵,“江少爺看到了嗎?這就是江家最近研究的新技術。”
“只要江少爺愿意,也可以變得跟我一樣。”周天棋瞇眼笑著道。
“都起來吧。”周天棋像是迫不及待要跟寧淵展示些什么般道。
旋即,那些中彈倒在地上的人竟都猛地睜開了眼,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與周天棋不同的是,他們身上的槍口還流著血,似恢復能力不似周天棋那般快,就好像……殘次品一樣。
寧淵劍眉輕蹙,似沒想到這些人如此怪異。
中彈不死,還能復活,更甚是能痊愈。
怪,怪得很。
“江少爺不用太過驚訝,江家的手下大部分受了傷都能自動痊愈,只是需要些時間。”
“我們把這統稱為異能。”
“言下之意,我們都是異能者,擁有各種特殊能力的異能者。”
提及異能者,周天棋一臉驕傲。
他們與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是異能者。
異能者,異于常人。
寧淵眉頭緊皺。
異能?
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什么狗屁異能。
他們完全不正常。
“上。”周天棋揮手,命令道。
那些手下們見狀,全赤手空拳一擁而上。
寧淵瞥了眼鎮定的江任天,又看向那些中槍卻活蹦亂跳的人。
江家里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興許這個秘密,與江承獻一死有關。
一人朝著寧淵揮拳,寧淵抓住對方手腕,將人拉到自己面前,同時又抬起膝蓋朝對方腹部頂去,而后將人踢出去。
又一人撲上,寧淵折斷對方手指。
咔嚓——
但是,那些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般,不止沒叫喊,連表情都沒變過。
寧淵驚訝。
人有多脆弱他是知道的,稍微一用力就能把他們捏碎,稍微一摔倒就容易骨折,更別提他是硬生生把整根手指掰斷。
饒是這樣,他們都沒半點痛楚的樣子。
這還能算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