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聽晚轉車加走路,剛好耗費掉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到林家位于市郊的豪宅時。
精力恢復藥劑的藥效已過,她又恢復到“頂級肥女”的身體狀態了。
也好,免得繼母懷疑,現在的她還沒有實力與之正面為敵。
林聽晚的肚子里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這具身體需要不停的補充能量,她現在迫切的需要食物。
憑著記憶走到餐廳,林聽晚看到的是蘇婉儀林悅萱母女倆正在吃晚餐。
林家的男主人還在公司里忙活,即便他在家,以往也沒有對原主有過多的關注。
看到林聽晚,原本有說有笑的母女倆展現出截然不同的面部表情。
林悅萱陰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纏繞在林聽晚身上,如果不是場合不對。
似乎,她就要站起來揍這個肥女一頓?
反之,蘇婉儀臉上卻是掛著雍容華貴看似慈祥的笑容。
林聽晚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個女人眼睛深處藏著的厭惡和蔑視,以及骨子里展現的高高在上。
哼,嫁給林振偉之前,你也不過公司里的一個小秘書。
在男人發妻還沒去世之前就爬|床|且有了孩子的小蜜罷了,有什么可得意的?
“聽晚回來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到家,所以和你姐姐先開始吃了。”蘇婉儀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掩飾住。
哼,再過不久這世上就沒有礙眼的肥女了,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原配之女這么惡|心的物體存在。
要論演戲,在場的人誰能比得過大滿貫影后?
林聽晚笑著喊了一聲:“蘇姨。”
同時,也喊了一聲站在一旁伺候的張嬸:“張姨。”
這位可是原主繼母身邊最得力的爪牙。
滿意的看到蘇婉儀臉上完美的的笑容開始皸裂,然后林聽晚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廚房。
負責一日三餐的后廚劉姨正在忙活,看到林聽晚連忙利落的給她從紫砂鍋里盛出一碗雞湯。
湊近林聽晚小聲地說道:“小姐,這是我單獨給你留的,趁熱喝。”
林聽晚眼睛一熱。
這個家里,還是有對原主釋放善意的人。
劉姨是很早就開始在林家干活的,其實最開始是原主的母親收留了她。
所以眼見得女主人剛去男主人就迫不及待的的有了新人,而小姐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特別是小姐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胖而且自甘墮|落成績也越來越差,劉姨心里那個急啊。
可她也只是一個廚房里幫忙的,在這個家沒有發言權。
林聽晚臉|色|蒼白眼眶紅潤,搭配著肥大的身軀,看著極為不相匹配。
劉姨看著心里難過壞了,一只手擦了擦圍裙,然后才輕輕地撫摸著她肉嘟嘟的臉蛋。
“小姐,不管怎么樣,自己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劉姨,你還懂不懂規矩?居然敢躲在廚房偷吃?”蘇婉儀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廚房門口,聲音冰冷地說道。
“太太,這是給二小姐的……”劉姨小心翼翼的開口,卻又不敢多說什么。
劉姨非常感謝最初原太太的收留之恩,現在她兒子都大學畢業事業有成了。
為什么她現在還留在林家做下人,不就是為了可以偷偷照顧小姐?
可是這話,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太太剛嫁進門的時候還有所收斂,這兩年大概是小姐愈發的不討先生喜歡。
而且先生工作忙經常不回家,很多時候太太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林聽晚何嘗不知道,繼母表面上在諷刺劉姨,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蘇婉儀只當作沒聽見,轉頭吩咐自己的心腹:“張姨,去把湯給倒了。”
之前可是因為二小姐的一句話,太太對她就沒了好臉|色|,此刻張姨也巴不得看到林聽晚吃癟。
結果林聽晚根本就不給她機會,直接端起那碗湯倒進了廚房的垃圾桶。
正好,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宜過度進補。
只是可惜了劉姨的好意,林聽晚唯有在蘇婉儀看不見的地方,胖手輕碰劉姨長滿老繭的手掌。
林聽晚的做法讓蘇婉儀莫名覺得憋屈,感覺好像是她的尊嚴被挑戰了。
不過想到死肥婆蹦跶不了幾天,在這最后的關鍵時刻沒必要多生是非。
而暫時的林聽晚也不想挑惹事端。
奇跡般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消滅于無形,離心的后媽繼女二人組就此解散。
蘇婉儀約了人去做美容,甚至沒時間聽林悅萱告狀說肥婆在學校里欺負她了。
“你不是一向很能干,怎么現在這么點小事也做不好?”
一句話說的林悅萱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卻找不到理由發作。
而林聽晚根本懶得理會這一切,轉身準備回房間。
走到樓梯口,林聽晚腳步微頓。
角落里堆放著的,分明就是原主的衣物。
正好這個時候林悅萱有氣沒地方發,看到林聽晚停留在那對衣服前面,故意跑過去一腳踩在衣服上。
陰陽怪氣的說道:“妹妹,你好歹也是我們林家的二小姐,居然穿著破衣服不嫌丟人嗎?”
說著,故意當著林聽晚的面吩咐管家讓人把這些破衣服都給丟掉。
事實上,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原主的身體猛然增重。
有些衣物,是被她肥胖的身軀硬生生撐破的。
這要是原主聽到繼姐這么說,估計惱怒交加羞憤|欲|死。
可以這么說,林悅萱是原主可憐短暫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最起碼,繼母的下毒暗害打壓都是放在私底下的,而林悅萱卻是在學校里霸凌原主的罪魁禍首。
看著眼前這個面容美麗心腸歹毒的女孩,林聽晚卻是笑了,故意說道:“是啊,這些破衣服有損于林家的形象,我應該去找爸爸給我買新衣服的。”
著重強調了“爸爸”,林聽晚知道,這個詞對繼姐的殺傷力。
最起碼,明面上,林悅萱只是蘇婉儀帶過來的拖油瓶、父不詳!
“你——”林悅萱拔高了音量,“爸爸工作很忙,你別為了這種小事去煩他。”
可是她的聲音里,帶著不自覺的顫抖、破音。
“哦,是嗎?”林聽晚故意拉長了音調。
滿意的看到對方更加蒼白的臉|色|。
同時,她心里也有了疑惑,林悅萱并不是那種色厲內荏虛有其表的人。
只是提到“爸爸”而已,為什么繼姐的反應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