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會的慈善晚宴,說白了就是權(quán)力游戲的社交工具。
政商圈的人通過一場晚宴實現(xiàn)各自的利益。
有人要名,有人要利。
大家不過是通過這個舞臺來展現(xiàn)財力,拓展人脈。
姜羨一整晚就看到沈宴身邊來來去去不停有人過來打招呼,明明年齡都比他大,卻一口一個沈總的稱呼著。
至于姜羨,全程就負責吃吃吃。
晚宴進行到后半程,身邊的人才漸漸少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沈宴這個名字,已經(jīng)漸漸取代了沈頌安,開始慢慢在這個圈子嶄露頭角。
姜羨盯著他道:“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有沈叔叔的樣子了。”
沈宴拉過她的手,擱在自己的腿上,目光溫柔:“不管我變成什么樣子,在你面前,都始終是那個我。”
姜羨小拇指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道:“我也是。”
兩人相視一笑。
終于等到最后的慈善拍賣環(huán)節(jié)。
“有沒有你喜歡的?”沈宴指著拍賣展示冊上的拍品問道。
姜羨搖頭:“不用了,反正買了也沒什么機會戴。”
這幾年生日,晚晚姨沒少給她送首飾,只不過學校不讓戴首飾,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保險箱里鎖著。
沈宴:“選一個吧,就當是你的生日禮物。留著以后戴。”
姜羨看來看去,最后在一堆璀璨珠寶中間,挑中了展示頁角落上最不起眼的一對素圈戒指道:“那就這個吧!”
戒指的材質(zhì)有點特殊,非金非銀,而是呈現(xiàn)出一種神秘的黑藍色,像是某種經(jīng)過歲月沉淀的礦石。
最重要的是,它是一對的。
很快便到了拍賣戒指的環(huán)節(jié)。
臺上,主持人指著展示柜里看似平平無奇的戒指道:“流光對戒,寓意成雙。是一種僅存于古籍記載的奇異礦石,據(jù)說對佩戴者的體溫、磁場有特殊反應。起拍價二十萬。”
二十萬并不貴,對能參加宴會的人來說,可能還抵不上他們的一頓飯錢,但對它感興趣的人卻不多。
說是存于古籍記載,可誰也沒有見過這種石頭,加上黑撲撲的一點也不好看,有那么多漂亮名貴的珠寶可以選,著實沒有必要選擇一個看起來既不貴重也不好看的石頭。
最后那對戒指被沈宴輕松拍得。
很快便有人將戒指送了過來。
實物比圖片上看起來更為神秘一些,閃爍著淡淡的流光。
“我們一人一個。”姜羨拉過沈宴的手,又拿起大號的那枚戒指,對著他的手指比劃了一番,最終套在了他的右手無名指上。
隨后舉起他的手仔細檢查了一番道:“大小剛剛好。”
又拿起小一點的那個,戴在自己的手上。
見沈宴盯著戒指發(fā)呆,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沈宴抬起視線,一雙眸子閃爍著深邃的幽光:“你知道在無名指上戴戒指的含義嗎?”
姜羨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澄清道:“你別誤會,我可沒有要催婚的意思。”
何況離某人的法定結(jié)婚年齡還差了一年,她便是想催婚也沒用。
這不是戴那個手指大小剛好合適嘛!
“而且婚戒是要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他現(xiàn)在戴的可是右手。
“你別說,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姜羨舉起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欣賞。
宴會廳的頂燈照射在戒指上,那黑色的石頭內(nèi)部仿佛被點燃,流淌出細碎璀璨的幽藍色光芒。
光線流轉(zhuǎn)間仿佛夜空裂開一道星河。
姜羨越看越喜歡。
晚宴結(jié)束,沈宴送姜羨回家。
黑色轎車在夜色中平穩(wěn)行駛,將城市的霓虹切割成模糊的光帶。
車窗緊閉,隔絕外界的喧囂。
姜羨靠在真皮座椅上,臉上流露出一絲倦容。
“累了?”沈宴溫聲問道。
“嗯!”姜羨身體往對方身邊挪了挪,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面集訓,每天高強度的訓練,整個人都緊繃著,這會放松下來,只覺得渾身犯懶。
“累了就休息會。”沈宴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心疼。
明知道她這段時間訓練辛苦,就不應該拉著她陪自己一起參加晚宴的。
看出對方眼底的愧疚,姜羨腦袋不客氣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道:“其實也還好啦!主要還是想要和你待在一起。”
“小騙子。”沈宴直接拆穿她道。
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還說要回家陪父母。
車子駛?cè)胧煜さ男^(qū),平穩(wěn)地在姜家別墅門口停下。
“到了!”沈宴打開車門下車,又繞到另一邊幫姜羨開車門。
姜羨從車上下來道:“很晚了,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對了,我明天約了媛媛,就不去找你了。”
沈宴皺眉,對她的安排有些不滿:“你好不容易才放假,只陪了我一天,就要去陪別人?”
姜羨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啦,我和媛媛都好久沒見過面了,她現(xiàn)在在律所實習,只有周末才有時間,乖啦,等后天我就去陪你。”
“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剩下的時間都必須待在我身邊。”沈宴皺著眉,勉強松口。
果然是總裁當久了,這人倒是越來越霸道了。
“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姜羨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記。
剛想要退開,卻被沈宴抓著手腕,重新按進懷里,低頭加深了那個吻。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織在一起,如同他們過去二十年的生命軌跡。
從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糾纏。
并且未來還會一直糾纏下去。
看著沈宴的車子消失在拐角,姜羨這才轉(zhuǎn)身朝著家里走去。
別墅里燈火通明。
姜政板著臉坐在沙發(fā)上,一看到她就冷哼出聲:“你還知道回來?果然生女兒外向,放假了也不知道先回家看看父母,心里眼里就只有外面的野小子。”
姜羨上前抱著對方的手臂撒嬌道:“爸,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我在外面集訓的這段時間可想你們了。吃不好,也睡不好,你快看看我,我是不是都瘦了?”
姜政聽閨女這么一說,立馬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盯著她的臉仔仔細細看了一圈后,心疼道:“是瘦了,寶貝女兒辛苦了,想吃什么?明天爸爸親自給你做,咱們好好補一補。。”
“我就知道爸你最好了!”
姜羨嘴角忍不住高高揚起。
父愛如山,輕松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