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成了一場演奏】
【聽眾對你的琴聲非常滿意】
【你的樂理提升了5點】
【你樂理達到了50】
【你獲得稱號——繞梁三日(裝備該稱號時演奏效果增加10%,對所有樂器熟練度提升8%,有一定幾率讓聽眾陷入著迷狀態)】
【你獲得了一次頓悟的機會,可以嘗試將任意一門武功與樂理融合(需要處在絕對安靜沒有人打擾的環境下冥想至少一個時辰)】
看著滾動信息給出的提示,杜永雙手離開琴弦露出滿意之色。
畢竟他不怕尷尬跑到望月樓這種地方撫琴,為的就是盡快把樂理提升到五十,然后獲得一次頓悟的機會。
要知道上一次醫術達到五十的時候與內功心法結合,可是創造出了陰陽調和筑基功。
眼下杜永的內功屬性已經達到了四十,而且真氣上限也終于突破四位數來到了一千兩百多點,每天增長速度是原版筑基功的兩倍以上。
由此可見這種融合帶來的提升究竟有多么驚人。
另外,杜永也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把內功心法與樂理相融合,又會產生怎樣的奇妙效果。
究竟是會創造出一門類似碧海潮聲曲那樣的音律武功?
還是化氣為箭用樂器發射出去殺傷敵人的武功?
光是想想都令人覺得充滿期待。
就在杜永起身打算帶上琴回家的時候,突然看到望月樓的掌柜正在拼命想要勸阻一個人上樓。
可對方卻無視了他,直接強行闖上來,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就是杜家的少爺?介意我坐下來談談嗎?”
“你是……”
杜永露出疑惑之色。
他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盧鈞!”
男人直接報上自己的名字,隨后大大方方坐到桌子對面。
“少爺,抱歉,我……”
掌柜滿臉都是為難的表情,張開嘴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沒事,你先下去吧。”
杜永無疑看出了對方會武功,所以沒有怪罪掌柜攔不住人,反倒是拿起茶壺給對方倒了一杯熱茶。
等做完這一切,他才淡定的問:“你想跟我談什么?”
“談談你的未來,還有杜家的未來。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先考教一下你的武功。”
盧鈞絲毫沒有兜圈子的意思,直截了當表明了來意。
毫無疑問,他很強勢,壓根不覺得區區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還有杜家這種鄉紳豪族,有什么資格拒絕自己的招攬。
這種近乎無禮的態度明顯會讓人很不舒服。
尤其向來沒有什么敬畏之心的杜永,更是立馬就皺起眉頭,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
“什么意思?或者說你在代表誰說這番話?”
“不錯!你果然聰明的不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想知道答案嗎?那就跟上來。”
盧鈞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后從望月樓上一躍而下,施展輕功踩著屋頂瓦片朝城外飛奔。
杜永顯然并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也跟著追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來到城外郊區的樹林中,盧鈞這才停下來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出招吧,盡你所能把會的武功都展示出來。如果你的表現讓我滿意,那我就告訴你我代表了誰。”
“刀劍無眼,如果我不小心殺了你呢?”
杜永故意用一種帶有孩童般天真的語氣反問,那神態就好像真的在擔心自己會不小心傷人。
很顯然,他已經對這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家伙起了殺心。
正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暴力和殺戮是刻在每一個男性基因中的底層代碼。
尤其當擁有武功這種能最大限度放大個人力量的增幅器時,暴力很容易會成為下意識解決問題的第一選擇。
更何況死在杜永手上的人就算沒有上百個也有幾十個。
他根本不介意再多幾個。
“你?殺了我?哈哈哈哈!”
盧鈞仿佛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放心,就憑你還殺不了我。如果我真死在你的手上,那也是我該死,與你無關。”
“這可是你說的。”
杜永瞬間化作一道殘影沖了上去,起手便是二十四式開碑手。
盡管這只是一門低級武學,可是熟練度卻已經達到了LV9,是目前掌握所有武功中最高的一個。
再加上纏絲手套和真氣的加持,威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每一次碰撞都會在空氣中產生清脆的音爆。
啪!啪!啪!啪!
盧鈞完全沒有預料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子的內功修為會如此驚人,最開始的時候因為準備不足差點陰溝翻船挨上兩拳。
但好在他反應很快,立馬就憑借自己最擅長的掌法給擋了回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是越打越心驚。
有點不敢相信杜永竟然能將一門江湖上最常見的開碑手練到如此程度。
尤其是那種陰陽相濟的真氣,好像比自己修煉的內功還要高深。
只不過對方的年紀小,而且修煉內功的時日尚短,真氣總量暫時還比不上自己。
“你的內功跟誰學的?”
盧鈞一掌將杜永逼退之后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因為在他看來能傳授如此內功心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或許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沒什么大不了,但是其背后的師父必須要小心。
要知道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得能分辨哪些人惹得起、哪些人惹不起。
畢竟俠以武犯禁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一些狠人跟瘋子壓根就不把法律和官府放在眼里。
他們是真的敢憑借強大的武功讓權貴們血濺五步、斷子絕孫。
大宋朝每年被殺的官員和勛貴后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有些公侯之家就是因為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結果被殺得人丁凋零最終整個家族徹底消亡。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看著眼前這個前倨后恭明顯是看人下菜碟的家伙,杜永立馬察覺到對方大概率應該是給官府或權貴效力的狗腿子。
正常的江湖中人通常都有一種豪邁灑脫的氣質,而且往往把名聲跟面子看得非常重,講究一個就算死也要站著死的硬氣。
只有那些為朝廷、權貴效力的人,才會懂得官場那一套察言觀色的本領。
“好!那就讓我看看你除了開碑手之外,還會什么其他的武功!”
盧鈞雙臂用力一抖,頓時發出一陣如同爆豆般劈里啪啦的聲響,同時脖子的青筋暴起,明顯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杜永見狀毫不猶豫拔出了步搖劍,用近乎冷漠的聲音回應道:“我說過,刀劍無眼,死了可別怪我。”
“狂妄!”
盧鈞徹底被激怒了,猛然間催動真氣劈出一掌。
那強勁的掌風甚至掀起一陣飛沙走石,比開碑手的威勢不知道強出多少倍。
要知道江湖上之所以練掌上功夫的人比練拳的人多,就是因為掌心上有經脈,可以在出招的時候釋放出更多真氣。
所以被拳頭打中通常是骨斷筋折,外傷比較嚴重。
但要是被手掌打中,真氣就會直接穿透身體作用于內臟、經脈之上,造成極為恐怖且難以治療的內傷。
杜永以前一直想不明白,拳頭的受力面積小、手掌的受力面積大。
明明是拳頭打人造成的傷害更嚴重,為何還有那么多人練掌上功夫?
后來有了真氣之后,他才意識到掌法的優勢究竟在哪里。
尤其是搭配不同的內功心法,即便同一種掌法也可以玩出截然不同的效果。
也正因為如此,杜永對于掌法向來格外警惕。
他根本沒有給對方靠近的機會,抬手便刺出一劍。
沒有招式!
沒有章法!
有的僅僅只是無與倫比的速度,以及灌注在上邊的真氣。
自從在牛耳山聚義寨內試過一次之后,杜永發現這種純粹的快劍很多時候意外的好用。
尤其是在對手不打算拼命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冒著受傷乃至喪命的風險繼續逼近,而是會選擇主動后退。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見到迎面刺來的劍芒,盧鈞連一秒鐘都沒猶豫便果斷后撤,同時改變招式一掌拍在劍身之上。
瞬間!
步搖劍在巨大力量的沖擊下偏離了原本的軌跡。
正當盧鈞打算利用這個空當切入的剎那,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了另外一點寒芒,如同一道閃電快的令他來不及進行第二次變招。
大驚失色之下,他只能盡量將上半身后仰,同時拼命催動內功把真氣全部釋放出來,希望能躲過這致命的突襲。
不得不說,盧鈞豐富的交手經驗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了自己一命。
只見這一抹寒芒直接劃過脖子,在上邊留下了一道血痕,隨后砰的一聲扎進后邊的樹干。
那種死里逃生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此刻,盧鈞才終于看清楚,那一閃而逝的寒芒實際上是一把飛刀。
而且大半已經沒入樹干之中,只有一小截刀柄露在外面。
如果不是及時閃避加真氣護體,現在大概率已經被割開咽喉血流不止。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根據手下收集到的信息,杜永明明只是一個才習武不久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會有如此駭人的搏殺技巧。
簡直就像是專門培養出來的殺手死士!
在武功運用方面也格外冷酷、高效,沒有半點對于生命和死亡的敬畏。
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如何做到能同時在內功、劍術、拳掌、暗器都擁有不俗的造詣?
如果僅僅只是單獨一項或兩項倒還沒什么。
可全部加在一起已經足以媲美江湖上的二流好手。
尤其是第一次遇到沒有防備,非常容易被初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