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閣下~晚上好呀!”
“一段時間不見真是想念啊,最近過得怎么樣呢?”
童磨姿態(tài)悠然地行走在月色下的城鎮(zhèn)中,身后的黑色披風(fēng)隨風(fēng)舞動著,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要翩然起舞一般。
他一邊饒有興致地玩著竹蜻蜓,一邊在腦海里跟猗窩座對話。
距離很遠(yuǎn)的山間,猗窩座日常勤勤懇懇地在林中擼樹。
在聽到傳訊后,他的表情都沒變一下,步伐和動作依舊穩(wěn)健,只是淡淡地回了一聲“嗯”。
在悲哀地習(xí)慣了童磨時不時的抽風(fēng)之后,他覺得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心緒已經(jīng)不會再有任何波動。
“哎呀呀,看來猗窩座閣下這段時間過得不錯?真是令人欣慰啊。”
“最近有沒有想我啊,猗窩座閣下?”
童磨跳起來一把攥住將要飛遠(yuǎn)的竹蜻蜓,笑得無憂無慮。
“嗯。”猗窩座依然是簡短地回了一句。
他發(fā)現(xiàn)應(yīng)付童磨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難,只要“嗯嗯啊啊”地敷衍幾句,就能讓這家伙傻樂呵半天。
與其跟這個腦子有毛病、聽不懂人話、一臉天真的愚蠢的家伙死杠,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來,反正就當(dāng)哄傻孩子玩吧。
自從想通了這一點之后,猗窩座就心平氣和了,覺得跟童磨生氣是一件完全沒有意義的蠢事。
不如努力鍛煉自己,變得更加強(qiáng)大,早日發(fā)動換位血戰(zhàn)把這家伙擼下去。
他倒也沒有特別想干掉童磨的意思,就是想讓耳邊更清靜一點。
毫無感情地敷衍了童磨一句后,果不其然,腦海中傳來樂呵呵的聲音。
“啊啊——猗窩座閣下也在想念我嗎?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童磨連竹蜻蜓都不去捉了,雙手捧著臉頰笑得純真燦爛。
接下來,他就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猗窩座偶爾“嗯啊”幾聲表示自己在聽。
這樣一來,氛圍還挺和諧的。
“新的上弦之陸,妓夫太郎和墮姬妹妹是我引薦的哦~他們兩個很厲害呢!”
“這么多年了,猗窩座閣下也時常邀請別人成為鬼,為什么沒有多少成果呢?”
“果然是因為邀請的方式有問題吧?猗窩座閣下可以跟我學(xué)一下喲~”
“啊,對對對。”猗窩座一臉平靜地擼樹。
“玉壺閣下又給我看他最新完成的作品了呢,我哭了。”
“真是讓人煩惱吶。”
“嗯嗯。”猗窩座換了一棵樹接著擼。
“黑死牟閣下帶我鍛煉了呢!在聽說你拒絕跟我一起鍛煉之后,他就非常熱情地叫上我了……”
“沒辦法拒絕這樣熱情的朋友呢。”
聽到這個讓他還算感興趣的消息,猗窩座動作頓了頓。
他擰起眉來,今晚第一次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黑死牟跟你一起鍛煉?”
“是啊是啊!黑死牟閣下真的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呢!非常可愛~”
猗窩座對童磨做出的評價不置可否,只是問道:“你讓他使出了多少力量?”
“欸?只是基本的鍛煉啦,都沒有使用血鬼術(shù)哦。”
“不過黑死牟閣下真的好厲害,我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砍到了,哈哈……”
“真是熱情洋溢又十分嚴(yán)厲啊,讓人感到有些傷腦筋呢~”
“哦。”猗窩座頓時不感興趣了,再度變得敷衍起來,繼續(xù)沉迷擼樹。
“說起來,聽說猗窩座閣下曾經(jīng)挑戰(zhàn)過黑死牟閣下哎,情況怎么樣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猗窩座額頭繃起青筋,雙拳的動作驟然加快了。
想當(dāng)年他剛成為上弦時,天不怕地不怕,一心想著挑戰(zhàn)最強(qiáng)者,第一時間就對黑死牟發(fā)起了換位血戰(zhàn)。
毫無疑問被完虐了,之后就老實了不少。
只不過,被那家伙像是大人對付小孩一樣戲耍了一通,然后收到了一句高高在上的鼓勵話,最后被輕飄飄地饒過了一命……
完全沒有被放在眼里……
“早晚有一天要戰(zhàn)勝那個家伙!”猗窩座“嘭”的一聲捶斷了面前的樹。
童磨沒等到猗窩座的回話,于是繼續(xù)說道:“黑死牟閣下總是對同伴們寄予厚望呢,是個非常熱心腸的人啊。”
“嗤。”猗窩座輕嗤了一聲,對此不做評價。
“猗窩座閣下還在鍛煉嗎?光是鍛煉可是不行的哦。”
“還要好好吃飯才行。猗窩座閣下總是不愛吃飯,真令人擔(dān)憂呢。”
童磨語氣憂慮地說。作為最親近的朋友,他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勸勸猗窩座閣下。
“哼。”猗窩座不說話,只擼樹。
“哎呀,猗窩座閣下,好好吃飯可是非常重要的。營養(yǎng)充足了,身體才會強(qiáng)壯哦!”
童磨一臉苦惱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插進(jìn)太陽穴里翻了翻,從記憶里找出了一些相關(guān)的科學(xué)理論。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他開始長篇大論地說起好好吃飯的重要性來。
猗窩座從最初“嗯嗯”的敷衍,到一言不發(fā),最后身上青筋暴起……
果然,心平氣和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他只想把童磨的那張破嘴打爛!
童磨在大腦里喋喋不休地說著,隨意轉(zhuǎn)著手里的竹蜻蜓。
一陣風(fēng)吹來,將竹蜻蜓吹到了一堵圍墻后面。
他剛想翻過去撿,墻的另一邊就伸出一只手來,掌中抓著他的竹蜻蜓。
“給,你的竹蜻蜓!”
一顆腦袋也從圍墻對面探了出來,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臉上帶著熱情似火的笑容。
看著對方熟悉的面容,還有那如同燃燒的烈焰一般的頭發(fā),童磨默默接過竹蜻蜓,瞬間思維發(fā)散開來。
難道竹蜻蜓可以召喚炎柱?
童磨迷惑地歪歪頭。不過再次見到這個很可愛的人,應(yīng)該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吧?
于是他在腦海里跟猗窩座閣下表達(dá)了歉意:“抱歉啊,猗窩座閣下,我這里遇到了一點事情,我們下次再聊好不好?”
終于結(jié)束了……猗窩座不由得松了口氣。
“放心吧,猗窩座閣下~下次咱們再把今天沒聊完的時間補(bǔ)上呀~”
猗窩座:請務(wù)必不要!
(???)
結(jié)束腦內(nèi)傳訊后,童磨抬起頭來,笑瞇瞇地說:“謝謝你哦,煉獄先生。”
墻對面的煉獄弘壽郎盯著他看了片刻,恍然大悟地道:“啊,你是那個眼睛很漂亮的先生!”
“哎呀,真的嗎?煉獄先生還記得我呀?”童磨眉開眼笑地捧著臉頰說道。
啊啊,有點想把眼睛送給他當(dāng)禮物呢!
只可惜是鬼殺隊的柱,這該如何是好呢?
“因為眼睛的顏色很特殊很美麗,身材也很高大,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煉獄弘壽郎直來直往地說,從墻后面靈活地翻了過來。
“煉獄先生的樣子也很特別啊,像是火焰一樣呢。”童磨瞇眼笑著說。
“能夠再次相遇,當(dāng)真是奇妙的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