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他買雪花霜了沒有?”
沈鴻一臉打趣的樣子,張雄虎著臉,“怎么沒買,她沒用這些東西臉能保養的這么好看?
她就是生怕我和別的女人走得近,她管的這么嚴實,我哪敢啊。”
“這位小同志,你要想開些,男人有時候是工作需要。”
沈鴻仿佛是在勸說衛怡,“只要你男人心里滿眼是你,其他的都是小事。”
衛怡沒說話,她沉默著,思考唐秋有沒有告訴這個人情況。
“真正的男人,會保護好自己的媳婦。”
沈鴻沖衛怡笑笑,不知道他有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他們會保護她。
說完衛怡,他又勸張雄,“行了,都是夫妻,別鬧的太難看,回你們的位置好好坐著吧,別的乘客還要上衛生間呢。”
張雄這才注意到已經有不少人排隊想要上衛生間,他只能悻悻的帶著衛怡回他們的座位。
“是是是,同志你說的對,咱們晚點再來。”
張雄拽著沒什么力氣的衛怡離開,人群里還有人觀察沈鴻的反應。
沈鴻搖頭失笑,戴上自己的帽子又繼續忙了起來,似乎沒什么察覺。
而唐秋……還是去了趟衛生間,隨后才慢悠悠的從衛生間出來。
經過剛才那么一鬧騰,衛怡只要不是太笨,應該就能猜到已經有人在想辦法營救她。
現在就需要她配合一些。
沒一會兒,到了吃飯的時間,唐秋本來帶了盒飯的,考慮到衛怡的事情,她還是拿著鋁飯盒去食堂打飯。
她故意掐著點,等張雄去打飯以后,才走過去的,衛怡一個人坐在下鋪。
她對面坐了個中年婦女,看來是專門看著她的,婦女嗑著瓜子和她上鋪的人聊的口水直噴。
看見唐秋過來,衛怡忽然艱難的站了起來,她動作不快,一直在聊天的中年婦女沒防備。
“干什么?!”
婦女站了起來,一把拽住衛怡,衛怡指著肚子,應該是要上衛生間,人已經碰到了唐秋。
“剛才讓你去衛生間你不去,現在去什么去。”這婦人揚起手就狠狠往衛怡臉上招呼。
唐秋一愣,佯裝虛虛扶住,指尖落在她的是手腕處悄悄把脈。
“這是怎么了?上個衛生間大娘你這么生氣做什么?”
“這是我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閑事!”
婦人板著臉,表情不太好,唐秋將一粒解藥的丸子悄然塞到衛怡手中,衛怡已經被婦人拉了過去。
“走走走,我陪你去!”
衛怡小心瞥了一眼唐秋,隨后跟著婦人離開,而唐秋也端著鋁飯盒,慢悠悠的去買飯。
火車上的伙食還不錯,她打了豆干炒肉和蒜香金錢蛋,等她回來,便看見衛怡乖乖的拿著一個小面包啃了起來。
唐秋微抬著下巴,淡漠的走過去,若不是身上的藥丸子在提醒她,她根本就想不到唐秋會如此幫她。
等婦人不注意,衛怡悄悄吞掉唐秋遞的藥丸子,唐秋能治好二哥,想來她的醫術一定很厲害。
果然,才剛吞下藥丸子沒多久,衛怡就覺得身體似乎在漸漸恢復力氣。
張雄正好回來,看衛怡乖乖啃著東西,他帶著薄繭的指尖落在衛怡唇邊。
“乖一點,不然我會生氣的哦。”
他指尖微微用力擰了擰衛怡的臉,衛怡眼底都是驚恐,但她什么都不敢說,眼里默默含著淚。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來救她啊。
“馬上就到站了。”
張雄冷不丁的話嚇得衛怡面色一白,真到了,她該怎么辦?
另外一邊,唐秋剛吃完飯,沈鴻就來了,“我看他們在做準備,應該就到羊城,他們可能在羊城下。”
“也在羊城下啊?”
唐秋將自己的大部分行李都已經放進空間,就背了一個簡單的包。
“是的,唐秋同志,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你安心忙你的就是。”
沈鴻知道那些人可能是亡命之徒,甚至可能身上還帶著家伙,所以他不想讓唐秋再摻和進去。
“行。”
唐秋爽快的答應,她也不是軍人,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免得自己搗亂。
吃飽喝足洗完鋁飯盒,唐秋便收拾收拾準備下車,車一到站,她背著背包往外走。
才剛走幾步,就遠遠看見衛怡抬腳下了火車,說時遲那時快,衛怡在對方放松警惕時,猛地拔腿就跑。
“臭娘們!”
張雄反應過來,衛怡已經跑了好幾步,他飛快的去追,唐秋下意識拿著手中的包猛地砸了出去。
砰……
包砸在張雄身上,減緩了一些他的速度,饒是如此,他還是一把拽住了衛怡的手腕。
而另外一邊,沈鴻也已經護住衛怡,幾個乘警沒想到衛怡這么突然,她們本打算等人群少些的時候再行動。
“干什么?”
沈鴻不動聲色的將衛怡藏在自己身后,張雄咬了咬后牙槽。
“怎么又是你?我媳婦發瘋,你快放開我媳婦。”
“真是你媳婦啊?”
沈鴻嘴角微微勾起,“那她跑什么啊?”
“我不是他媳婦,他是人販子!”
衛怡已經恢復了,只是剛才一直在偽裝自己,她大聲喊了起來,嚇得人群紛紛后退了好幾步。
張雄非常震驚,他當機立斷,轉身就跑,然而已經有乘警將他們包圍起來。
唐秋識趣的沒湊過去,免得這些人發瘋,果然,張雄從袖子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
差點傷及一個路過的乘客,沈鴻費了一些功夫才將三個人販子擒住,其中一個面露兇相的婦人差點逃脫,還是唐秋一把將人薅住。
“大娘,你剛才不是還和這女同志一起嗎?”
“抓住。”
沈鴻親自給婦人帶上手銬,那幾人看唐秋的眼神頓時像是淬毒。
畢竟唐秋在他們視線中出現過幾次,看來就是她幫的衛怡。
衛怡被誤傷了手臂,手臂上有傷口,但她一眼就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唐秋,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人都帶走!”
沈鴻一揮手,人販子被押走去審問,他對衛怡溫和的說:
“晚些我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