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川澤嘴角的笑容僵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司淺。
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在此刻受到了**裸的挑釁和侮辱,厲川澤壓抑著怒氣追著跟司淺解釋:“我還沒練完呢。”
“哦。”
“我沒喝蛋白粉。”
“嗯。”
“腹肌是我練的。”
“好。”
“你不是喜歡看腹肌?”
“你斜方肌比胸大。”
短短幾個字,令厲川澤破防無數遍。
他死追著司淺解釋:“那是肌肉,而且我的身材是練出來的,有斜方肌很正常!”
司淺回頭:“哦,你是想讓我夸你嗎?但我是回民。”
回民?
厲川澤稍一思索,自己怎么不知道?
直到司淺都跑遠了,裴禮這才慢悠悠的追上厲川澤,留下一句。
“她不吃豬肉。”
厲川澤品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司淺是在罵自己。
相比起厲川澤,很顯然紀明軒這邊的打擊更大。
一句毫無**的兒童身材,直接給他干破防了。
老實來說,紀明軒的身材算不上兒童身材,甚至還有一層薄肌。
但因為司淺已經提前見識裴禮的六塊腹肌,還上了手,就導致她看其他人都差了那么點意思。
眾人大清早起來,就看見滿頭大汗圍著別墅跑圈的四個人。
司淺從六點多跑到了七點多,一個小時早已經累的夠嗆。
但是看著跟在自己后面的三個人,她咬牙往前跑,死活不肯停下。
后面的紀明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還跑!?
厲川澤臉色也有些難看,要知道自己忙于工作疏于鍛煉,現在跑半小時已經是極限了。
偏偏裴禮還保持著勻速跟在他兩后面,看上去悠閑的跟逛街似的。
被夾在中間,厲川澤和紀明軒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跑。
又過了半小時……
厲川澤停了下來喘著氣,幾乎是咬著后槽牙開口:“別跑了,吃早飯吧!”
紀明軒看厲川澤的眼神就跟救世主似的,有了臺階立馬跟著下來。
“我先去吃飯了……”
轉眼間外面只剩下司淺和裴禮倆人了。
“蟹老板,還要繼續跑下去嗎?”
裴禮這時候追了上來,與她保持同速。
司淺咬牙:“跑!要知道姐是個要強的女人!”
“別要強了,你的強來了!”
說著,他指著路邊的一只小強開口。
“……”
司淺盯著那只蟑螂看了半天,被他氣笑了:“不跑了,回家吃飯。”
“好的蟹老板!”
裴禮像個小弟一樣跟在司淺身后。
剛回去,鄭導就通知大家停播兩天。
然后直接大手一揮給大家放了假。
因為他請的大師要過來了。
看著神神叨叨的鄭導,司淺有片刻的無語。
她沒記錯的話上次鄭導迷信蹲在墻角撒香灰驅邪,結果被路過的保安當成賊打了一頓。
到現在他還沒長記性?
這人咋記吃不記打?
停播是凌晨鄭導在粉絲群通知的,所以并未引起多大關注。
沐微月正坐在沙發上跟個瓜田里的猹一樣到處亂竄吃瓜。
“今天熱搜你們看了沒有,盛弛前女友劈腿了付曉的前男友!”
一句話,讓生性多疑的幾個嘉賓停下腳步,并且迅速掏出手機查看熱搜。
只見目前明晃晃的熱榜第一赫然是——
#盛弛前女友被曝出軌付曉前男友
池葉:“我去!”
柳燁:“牛逼!”
呂遙:“這還是中文嗎?”
付曉看到熱搜直接當場跳腳:“那不是我前男友,那是我跟我兄弟玩游戲開的玩笑!現在的媒體凈搞些博人眼球的噱頭!”
任憑付曉怎么解釋,大家都是一副我們都懂的眼神看著他。
厲川澤端來一杯溫熱的梨汁在沐微月面前刷存在感:“反正我是永遠不會出軌的。”
他滿目柔情似化不開的春水一般,周身戾氣盡散。
沐微月:“?”
誰問他了?
這時候司·刻薄·淺如鬼魅般出現。
“出軌至少得兩個人同時喜歡你,就你也配?”
說完,她斜睨了厲川澤一眼,然后一屁股將他從沐微月面前懟飛出去,淡定撣灰落座。
一套絲滑小連招,可謂是行云流水。
厲川澤被司淺氣的胃疼,他捂著自己的胃閉著眼調整呼吸。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厲川澤的異常。
付曉趕忙將人扶穩:“厲哥你怎么了?”
厲川澤將視線從沐微月身上收回,端足了自己說霸總架子,故作姿態的開口。
“胃疼,不礙事的。”
這還得了!
作為自己的前雇主和老板,司淺立馬從藥箱里找到了止疼藥。
甚至還貼心的端來了一壺溫水。
厲川澤眸光閃爍,他就知道司淺不可能這么輕易放下自己。
下一秒,司淺將藥分給了在場的女嘉賓和裴禮。
然后,她當著厲川澤的面自己將藥吃了。
厲川澤:“?”
這是什么操作,他怎么有些看不懂?
厲川澤胃部絞痛,強忍著開口:“你這是什么意思?”
司淺深情款款(劃掉)幸災樂禍望著厲川澤。
“刀削……小厲啊,姐看見你說胃疼,姐立馬拿出止疼藥給自己吃。”
“姐怕自己會心疼……噗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沒忍住!”
說著說著,她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又將這輩子所有傷心事想了一遍,才硬生生的打住了。
當天,厲川澤被氣進了醫院。
死貴死貴的檢查做下來,最終得出結果——
他得了乳腺結節。
胃痛是因為肝郁氣滯引起的。
簡單來說,他是被司淺氣的。
司淺自己也沒想到刀削面還是個脆皮的,說兩句就進醫院了。
不像她,死豬不怕開水燙。
罵她什么,她都能泰然自若的接受。
無它,純屬心大。
只要這個世界上沒什么是她在乎的,那她就是無敵的存在。
……
另一邊,大忙人司淺帶著裴禮回了一趟自己家。
剛進門,入眼就是客廳擺放的一口棺材以及掛在墻上的司淺的遺照。
“……你這是?”
饒是見多識廣的裴禮,也被司淺的操作給整不會了。
司淺擺擺手:“嗐,趁自己現在還年輕先提前把遺照給拍了,永葆青春。”
說完,她從玄關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給裴禮看。
“不僅拍了遺照,我還怕脾氣太大找不到男人入贅,把婚紗照也拍了。”
這叫做預制人生。
“過段時間我再把我一百大壽也辦了,還可以多收點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