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點頭,他們現在借住在村支書家,吃飯自然在謝家。
回去的路上,謝靖舟輕聲跟她講解家里的情況。
“爸媽,大哥二哥還有大嫂人都很好相處,就是二嫂這人有些斤斤計較,她要是說什么不好聽的話你盡管罵回去。”
“到時候能處就處,不能處就不處,大不了咱倆分出去單過,爸媽也早就有分家的想法了。”
宋思懿認真聽著,這位二嫂她沒少聽說她的事情。
畢竟前世吵的最兇的就數她和宋思佳。
兩人幾乎天天干架,這件事在生產隊里也不是什么秘密。
謝家。
王桂花抬頭張望,見宋思懿和謝靖舟的屋子內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撇撇嘴,看見大寶和二寶從外面回來,她朝兩人招手。
大寶和二寶一看見王桂花,兩個小家伙立即收斂笑意。
乖乖走了過去,小寶的手更是下意識地捂緊自己的口袋,小嬸嬸給的糖他都舍不得吃,得一天吃一顆。
狗蛋他們聽說他有大白兔奶糖吃都可羨慕了,但他也只分了一點點給他們。
自家媽媽只會把東西搶去給表哥吃,他不開心。
王桂花指了指謝靖舟他們的屋子,“你們四叔和四嬸還沒回來嗎?”
大寶:“芳芳姐落水了,四叔和四嬸在河邊呢。”
王桂花一聽就不高興了,他們上了一天工,還要趕回來做飯,他們倒好還有時間去看熱鬧。
王桂花擺擺手,大寶和二寶立即手牽手一邊玩去了。
王桂花來到廚房時,趙美霞和張秀英兩人正在做飯。
王桂花上前幫忙摘菜,摘菜時手不禁用力了一些。
張秀英瞧她擺著個臭臉就知道她又抽風了。
張秀英給了她一巴掌,“你擺張臭臉給誰看,讓你摘個菜你還偷工減料的,怎么,就等著老娘伺候你不成?”
王桂花滿臉控訴地看著她,“媽,你怎么又打我?”
“四弟妹這剛進門不做飯也不上工你怎么不說她?”
張秀英恍然,趙美霞聞言搖頭。
張秀英又給了她一巴掌,“我看你是皮癢了,誰家新媳婦剛進門就得又上工又做飯的。”
“我尋思你剛嫁進門的時候我也沒讓你干這些?你自己都做不到,反倒要求起別人來了。”
王桂花不服,“那我跟大嫂當時還幫忙做飯了,四弟妹倒好,跑去河邊看熱鬧去了,誰家新媳婦像她這樣。”
“四弟妹在娘家時那么能干勤快,沒道理到了婆家就躲懶偷閑了。”
張秀英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你閉嘴!”
王桂花被她突然的吼聲嚇一大跳。
“王桂花我告訴你,這些話你最好是第一次說,我兒子娶媳婦是過日子的,不是娶來伺候你的。”
“她能干不代表她就要多干,若是娶她來干活的,那人家為什么還要嫁?”
“我看我對你太好了,活干少了才讓你有時間在這里瞎叨叨。”
張秀英指著灶臺,“去做飯。”
王桂花不敢置信,“媽!”
張秀英眼睛死死盯著她,“你也知道我是你媽,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趕緊給我去做飯,待會兒客人就要來了,你要是敢搞砸,我饒不了你。”
張秀英轉身喊趙美霞,“美霞走,讓她自己一個人做。”
趙美霞不敢不聽張秀英的話,她只能放下手里的活計。
兩人出去后,王桂花氣得跺腳,還不能不做。
宋思懿和謝靖舟回來時,趙美霞正在掃院子。
看見兩人,她笑著打招呼,“四弟,四弟妹回來了。”
宋思懿乖巧喊她,“大嫂。”
謝靖舟頷首:“大嫂。”
趙美霞點頭,“快進去吧,馬上吃飯了。”
宋思懿走上前去,“大嫂,我幫你吧。”
趙美霞避開她伸過來的手,“不用,很快就好了。”
張秀英聽見聲音從堂屋內走了出來,她大嗓門響起,“回來了。”
宋思懿改口很自然,“媽。”
張秀英笑出了滿臉的褶子,“哎。”
她很自然上前握住宋思懿的手,語氣親切,“領證了吧?”
謝靖舟從包里將結婚證拿出來,張秀英接過,她看著臉上非常高興,“領證就好,你們倆現在是夫妻,以后要好好過日子才是。”
她又過宋思懿的手,“以后他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收拾他。”
宋思懿笑著點頭,“好。”
又看向謝靖舟,開玩笑地說:“我現在可是有靠山的人。”
謝靖舟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是是,我可不敢欺負你。”
聞言,幾人都笑了,張秀英越看越喜歡宋思懿。
她拉著她都有些舍不得放手,干脆拉著她進堂屋。
宋思懿也不覺得生疏,畢竟張秀英是婦女主任,以往她也是叫著張嬸長大的。
很快,大隊長和兩位哥哥也回來了。
宋思懿又挨個叫了人,大隊長眉眼柔和了一些,“在家里不必拘束,有什么事情盡管提,讓靖舟幫你做主,不行還有我這個大隊長。”
“我知道了爸。”
謝永勝作為大隊長,當然知道宋家那點事,他雖然是大隊長,但也不能總插手人家的家務事。
不過好在這丫頭現在自己立起來了,還嫁到了他們家。
謝永勝不是個多話的人,只交代這么一句就拿著旱煙去一邊抽去了。
飯桌上,宋思懿也叫了王桂花,不過王桂花態度不冷不熱的。
張秀英看得那個火氣直冒,不過礙于周尋和沈知珩在也沒說什么。
倒是王桂花一個勁的打聽周尋和沈知珩有沒對象啥的。
還說自家還有個妹子如何如何的漂亮優秀。
嚇得周尋和沈知珩吃完飯就趕緊告辭溜了。
為此張秀英又把王桂花訓了一頓。
晚上,兩人回到房間后,謝靖舟去幫她燒洗澡水。
宋思懿悄悄在謝靖舟的水壺里放了幾滴靈泉水。
謝靖舟回來時,宋思懿已經若無其事坐回了椅子上。
謝靖舟自然而然地貼著她坐下,“媳婦兒,你……還難受嗎?”
宋思懿立馬想到了昨天晚上,此刻謝靖舟只穿著背心,她隱約還能看見她昨晚留下的牙印。
本來喝了靈泉水她已經沒感覺了,但想到昨晚的謝靖舟,她眼神閃了閃,輕咳一聲道:“還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