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京城第一商場,在這年代商品齊全程度也只有上海那一家可以相比了。
從吃喝用到生活用品到家用電器,就連五金用品都有。
還真是新鮮。
不要票的汽水曹安民看不上,要票的糕點他也買不著,這就要有點難受了。
那些布料和衣服都很不錯,阜寧縣城根本看不到這些款式,她是地方的布票也不通用,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能買的就那幾樣,可惜...
眼看時間都來到中午了,那些不需要票的高級飯館現(xiàn)在指定是領(lǐng)不到號了,曹安民索性坐車去了火車站,先把票買好。
只是曹安民也沒想到下午一點就有開往上海的特別快別快車,
只是這一次臥鋪車票沒有了,曹安民只能買了一張硬座到連云港的。
算上保險票價也才12.24元,
對他而言,上千公里的路程這個價格已經(jīng)是超值了!
二十幾分鐘后,
06硬座車廂,
曹安民用手感受著木制的車座苦笑的坐下。
這一趟列車還不是特快的,加上中途停靠,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家。
可能現(xiàn)在還沒到改開那時候,乘車的人并沒有他想象中的多。
這一節(jié)硬座車廂此時也只有一半多的座位有人,和后世差不多都是2 3的格局。
現(xiàn)在車票只分車廂,不分座位,這時候全國人口流動不明顯,很多人至死都生活在公社范圍。
曹安民坐在車廂中間兩排靠窗的位置上,這邊還空著,前前后后連排的座位上幾乎都有了人,他就挑了這一個身邊沒人的位置。
就是他對面位置也是空著的。
“親愛的旅客們,您好!”
“您乘坐的本次列車是由沈陽開往上海的十二次特別快車,”
“京城時間29號5點由沈陽發(fā)出,經(jīng)我們偉大的首都京城中轉(zhuǎn),在下午1點35分再次出發(fā),”
“將在明天下午15點30到達本次的終點站,有東方巴黎美譽的城市-上海!”
曹安民饒有興致的聽著火車內(nèi)的廣播,和后世如同沒有感情和打卡上班差不多的聲音比起來,這個時代的廣播員總是能聲情并茂的做演講、做廣播。
看了下時間,這趟列車還有9分鐘就發(fā)車了。
身邊沒人,頭頂上也沒監(jiān)控,
曹安民在內(nèi)側(cè)的手從空間里掏出一瓶甜牛奶,還拿出來一些油紙包好的餡餅。
豬肉餡的,
這餅還是許靜茹給他做的,他午飯也沒吃,現(xiàn)在又過了飯點,正好應(yīng)付了一下。
“哎呀,總算趕上了!”
“都怪你,讓你早點來非說趕得上,”
“你怎么就沒算到車出故障了呢?”
“要不是正好有文工團送女兵的車路過,咱們只能明天在去阜寧了!”
曹安民吃了兩個餡餅,拿著手帕擦了擦手,剛拿起牛奶喝著,就聽見一邊的動靜。
轉(zhuǎn)頭看去,一行兩人,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來歲的樣子,男人年長一些,估計快三十歲了。
【檢測到丁玉蘭目前綜合評分為85,符合女神的要求,返利倍數(shù)2-5倍!】
曹安民聽到系統(tǒng)提示默默的看了下女人的臉,對得起85分的長相,不過可能是前面太平的原因,評分竟然還比不過他的那些小寡婦。
雙馬尾,黃軍裝,
那個男人同樣也是這裝扮,兩人手里都提著手提箱,就這么水靈靈的坐在了曹安民的對面。
曹安民跟丁玉蘭幾乎是膝蓋頂著膝蓋。
兩人的談話也是勾起了曹安民的興趣。
‘阜寧?’
‘這兩人是去阜寧的?’
看這兩人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京城某個大單位的職工,去他們那小縣城干嘛?
“你還說我!”
“我還讓你早點把票買好呢,到頭來連臥鋪都沒買到,”
“你知道要坐多久的車嗎?”
“等到了連云港站,我看你還能有閑工夫說我?”
那個男同志聽到丁玉蘭的抱怨也忍不住回了兩句。
他哪能想到報社的車正巧這路上出故障???
對于丁玉蘭沒買到臥鋪的票他可沒少埋怨。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又懟了幾句,丁玉蘭氣的哼了一聲,這才注意到自己對面的曹安民。
看到曹安民的臉后她眼神也是一閃,
好清秀的姑...少年??!
這呢大衣和圍巾套著,看著就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和同伴拌嘴,心里生的悶氣都一掃而空。
美色在前,她都忍不住淑女起來,挺直身板,坐的無比端正。
心里也是暗罵自己,剛開始怎么就沒注意到呢,
剛才和老李的吵鬧一定給人留下潑辣的印象了吧?
倒是老李看著突然改變的丁玉蘭,又看看面前‘憂郁’看著窗外的曹安民,臉上變得古怪起來。
或許是老李在身邊,丁玉蘭也沒有主動找曹安民攀談,反正這一路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
兩人安靜沒兩分鐘,火車嗚嗚的叫著,隨后慢慢啟動起來。
“同志,兩杯茶水謝謝,”
火車上推著推車的乘務(wù)員剛路過,坐在外側(cè)的老李連忙喊停茶水車的乘務(wù)員,順手還從兜里掏出兩張茶水票。
這個曹安民倒是知道,
火車上白開水免費,帶茶葉的水2分一杯,不過他有那么多飲料,也沒買茶水票。
“好的,”乘務(wù)員笑著停下,從中間那一層拿出兩個陶瓷杯出來,現(xiàn)場倒入開水遞給老李。
現(xiàn)在保溫杯有嗎?
當然有。
但是這保溫杯現(xiàn)在技術(shù)不成熟,成本太高,現(xiàn)在也只有中南那一批人才用的上。
這些現(xiàn)存的保溫杯在后世可都是古董級別的存在,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現(xiàn)在公務(wù)員工人大多都是用的搪瓷缸或陶瓷帶蓋的茶杯,就如乘務(wù)員遞給兩人的就是搪瓷缸。
這是火車提供,過段時間乘務(wù)員還會過來把茶缸收回去。
和火車上售賣的鋁盒快餐一樣。
“謝謝乘務(wù)員同志!”老李把第一杯放到丁玉蘭身前的小桌上(可折疊的那種),隨后接過第二杯朝著乘務(wù)員道謝。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坐的,”
“都是為人民服務(wù),”
女乘務(wù)員笑了笑, 笑容不似作假,又招呼了兩句便推著車離開了。
“同志,你是去上海的嗎?”
乘務(wù)員走后,丁玉蘭抿了一口茶水,瞥了瞥面前的曹安民,終是忍不住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