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點,”曹安芳輕嘆一聲,就和秦芷柔繼續搬東西了。
她們也被這大媽的無恥給氣壞了,索性就讓曹安民折騰。
“你還想不想繼續在當采購員了,你要是再不松開我孫子,你這采購員就別干了!”大媽被打了一巴掌都文明了許多,坐在地上指著曹安民。
“喲!您兒子真有那么大本事管到我采購科啊?”
“我還就不信了,”
“你如果不道歉咱就慢慢熬,我看誰熬得過誰!”
那壞種被曹安民摁在地下還有點不安分,曹安民手上也加了一分力道。
“你有種放開我!”
“你再不松手我爹饒不了你!”
這壞種見奶奶被打也沒多大反應,還在一臉憤怒的掙扎著。
“哦?”
“你爹叫什么名字?這么厲害啊?”
這壞種的韌性他很欣賞,但是這態度他很不喜歡。
“我爹叫王德漢,你現在松開給我道歉,不然我天天砸你家門!”
壞種臉貼在地上咬牙切齒。
從沒有人敢這么對他,哪怕是他爹都沒打過他!
這仇他記一輩子。道歉都沒用!
“你這壞種和你奶奶是不是都耳聾了?”
“難怪是一家人,”曹安民無語的搖搖頭。
沒救了。
也不知道這壞種怎么在宿舍區活到現在的。
難道就是女工覺得好欺負?
要是在鄉下這壞種要么被打斷腿,要么送進少管所管教了。
“你不要得意,我現在就去廠里找我兒子,有本事你等我兒子來了你嘴巴還能這么硬!”大媽看曹安民油鹽不進,拍拍屁股起身撂下兩句話,丟下孫子就出去了。
“你爹等下也來了,小壞種,你說你爹能不能把我趕走啊?”曹安民壓根沒當回事,蹲下來對著小壞種嘲諷道。
“你別得意,等我爹來了看你怎么辦!”小壞種看自己奶奶也走了,也不掙扎了,只求爹能趕快回來。
一邊的小孩待在自己家人旁邊畏懼的看著這邊,七八個大媽們也不急著洗衣服了,就等著在那看熱鬧。
看來這一家子還真是不得人心啊!
“小子,我松開你,你不許偷襲我聽到沒?”曹安民心中一動,他想看這小子能做到哪一步。
他直接松開手,裝作沒把他當一回事,背對著他活動著身體。
這壞種果然沒讓他失望。
只見他爬起身從懷中掏出破碎的半邊玻璃瓶握在手心,一臉狠毒的看著曹安民的背影。
“小同志小心!”
小壞種的動作也引起了大媽們的驚呼。
只見他直接拿最鋒利的魄力對著曹安民的腰部刺去。
“啊~”
曹安民余光早就看著這壞種的一舉一動,嘴角露出一絲怪笑又立馬恢復正常,裝作驚恐的樣子一個轉身不僅躲過這一刺,接著騰空后踢把這小壞種直接踹飛出去。
小壞種也飛出去幾米遠,撲在地上又滑出去兩三米,在那痛苦呻吟著。
這還是曹安民收住力了,不然全力下去這壞種能變成折疊屏。
舒服了!
“安民,不會有事吧?”秦芷柔下來搬最后一趟東西,看著那壞種擔心道。
這是她第第三次看見曹安民粗暴的樣子,
今天一次,打張誠又是一次,大前天晚上...
對于打這種蠻不講理的小孩和女人她沒有絲毫反感。
只是擔心會鬧出人命。
“沒事,我下手有分寸,等下人多眼雜,你和我姐別下來,”曹安民笑了笑,摸出香煙和火柴。
秦芷柔懂事的給他抽出一根煙放他嘴里,拿火柴給他點上。
“行,我差點忘記你是我們縣的小英雄了,”秦芷柔把煙和火柴又放進曹安民的褲兜,抿嘴笑了下就收拾東西上樓了。
“呼~”曹安民站在原地看著那小壞種沒有絲毫憐憫。
這種從小就惡毒的長大也只會對社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一根煙抽完,曹安民扔掉了煙頭。
“各位嬸嬸給我做個證啊,”
“我叫曹安民,就是前陣子擊斃特務的那個曹安民,”
“等下那個王德漢還不講理,那我就把事情鬧大,要么他走要么我走,”
“所以大家只要在我需要的時候替我作證就行,另外他們一家子還做過什么壞事大家也可以舉報!”
“我就不信紡織廠姓王,廠里不行我就去縣委!所以大家放心,這種蛀蟲我一定會讓他滾出我們職工宿舍!”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曹安民還不信攆不走這一家子。
意圖殺害人民英雄,這小壞種是挑對人了。
“你就是咱們縣的小英雄啊!”
“我知道,前天那么大陣仗我還看著呢,我就說你怎么這么眼熟呢!”
“對啊!騎著三輪車還在咱們職工宿舍,我早該想到是你了!”
“你放心,我們替你作證!”
“對!我們忍王家很久了,這小壞種總是搶我孫女吃的,還打她!”
“我孫子也被他搶過,上他們家門討說法還被攆出來,呸!活該!”
聽到曹安民自報家門,這些大媽也不忍著了,都一一吐出心中的不滿。
打敵特的英雄啊!都上報紙了!
他王家一個副主任而已,能和上了報紙的英雄相比?
“是誰!?”
“是誰打我娘和我兒子!”
拐角五六個人沖了進來,為首的那個三十來歲微微發福的青年滿臉怒氣的跑了進來,
“兒砸!?”
“你沒事吧!”
待他看到地上的兒子一臉心疼的沖了過來把他扶起來仔細查看著。
“爹,是他!就是他打我和奶奶!”小壞種看自己爹來了也不難受了,滿臉怨恨的指著曹安民。
也虧這小壞種被踢的遠沒聽清楚曹安民和大媽們他們聊得什么。
“是你打我兒子?”
“來人,給我把他兩條腿先打折!”
王德漢也是怒氣上頭,就一個小青年讓他家在職工宿舍丟了這么大臉面,先打一頓出了氣再讓他求饒,賠禮道歉。
反正他娘說是這家伙先動的手,他占理害還怕什么啊?
“等等!”
曹安民看著王德漢帶來的五個人沖過來突然伸手。
“怎么?想求饒?晚了!”王德漢冷笑。
“爹,你把他另一只手也打斷,他就是那只手打我的!”小壞種也是滿臉興奮且期待的指著曹安民的右手。
“你們還講不**律?敢濫用私刑!”曹安民裝作驚恐又怒急的樣子指著王德漢。
“在這宿舍區,我就是法!還敢打我娘和我兒子,”王德漢高傲的看著曹安民,也伸出右手一揮,
“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