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天把地上的大野豬翻了一下,肚皮朝上,就把這頭炮卵子拋了開了。把野豬的大腸拿出來掛在樹上,給山神爺上供。其它的下水內臟什么的,全都丟給了五只獵狗。
接著又把野豬的板油拿了下來,在雪地上面搓了搓。對兩個女知青說道:“你們想要些什么。只管開口。”
兩個女知青也有點不知所措,她們第一次遇到現場殺豬,都不知道要些什么。
看到五只獵狗似乎還沒有吃飽,他又割了幾斤肥肉丟給了幾只獵狗。把手和手里的尖刀都在雪地上搓了搓,去掉手上的鮮血。
賀云天把地上的兩塊板油拎起來,丟進了兩人的背簍里說道:“這兩塊板油你們拿去吧,這頭炮卵子的肉不好吃,就不要要了,你們知道怎么吃板油吧!”
兩姐妹點了點頭,她們看見自己的媽媽弄過,應該不難。
等到五條狗吃飽,賀云天就說道:“我們走吧,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這里可離屯子不近啊!”
看到賀云天不管地上的野豬,童謠有些著急道:“賀同志,你好不容易打頭野豬,你不帶回去嗎?”
“帶回去太遠了,再說誰帶回去,你扛還是我扛?帶回去又能干嗎?”賀云天連續兩個問題,問懵了童謠。
她小聲的說道:“可以帶回去分給屯子里的人啊。”
“分給他們干什么,有什么好處嗎?”
“可是他們總說你揣個耗子當獵人,每次進山都沒看到獵物。”
“我是不是獵人不是他們說了算的,日子是過給自己看的,而不是讓人說的。我要回屯子了,你們和不和我一起回去?”說完,賀云天頭也不回的向靠山屯前進,身后的五條狗迅速的跟上。
童瑤還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被自己的姐姐拉了一下,童歌沖她搖了搖頭。相比于妹妹,童歌的心智更加的成熟一些。
童歌剛剛看到了那頭野豬的頭被兩顆子彈打中了,身上沒有其它的傷口,這就說明賀云天的槍法很好。
這么好的槍法進山,怎么可能每次都打不到獵物呢。童歌猜測賀云天一定是把打到的大獵物藏在了哪里,然后悄悄的送下山,賣給了鋼鐵廠,因為賀云天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鋼鐵廠的采購員。
這就可以解釋的通賀云天的氣色,為什么和靠山屯的其他村民不一樣了,還有他為什么可以蓋起磚瓦房了。這個青年在靠山屯這種山村都能創出這樣的家業,要是給他更大的空間,未來起飛也不是不可能。
賀云天不知道童歌的想法,知道了也不會在乎什么。等三人回到了靠山屯,賀云天就把童歌、童謠打發走了,并提醒她們把身上的衣服都換掉。
防止林子里面的神秘生物聞著她們的氣味跑下山來。
回到家中,賀云天也進入了空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接著就讓飛羽帶著自己前往其他公社的黑市,一晚上時間,賀云天跑了好幾個黑市,出售了二百多頭野豬。
翌日一大早,忙碌了一晚上的賀云天還正在睡覺。自家的大門被敲響,更準確的說是被砸響。
賀云天摸出手表一看,時間已經到了上午十點。他穿好衣服起來洗漱了一番,這才打開了大門。
就見這時候,賀云天家大門口圍滿了人,都是聽到有熱鬧跑過來圍觀的村民。
賀云天看見砸門的是一個不認識的青年,在他邊上還有一個長得和他有幾分像的青年,后面是一個長得很像這兩人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后面,有著一個小板車,板車是用一頭黑色小驢拉著的,這頭驢的肩高也就一米四多。板車上面坐著一個三角眼,顴骨很高的老太太,一臉的刻薄相。
看見大門打開,這個青年一臉倨傲的說道:“你就是賀云天,住的房子不錯啊,還不請我們進去。”說完,就要推開賀云天,準備進去。
賀云天抬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這一腳賀云天沒有用多大力氣。卻也把他踹的撞在了身后的中年人身上,兩人一起在雪地上面滾做了一團。
看到自己的兒孫被打,板車上面的老太婆坐不住了,喊道:“你怎么能打長輩呢,你這小子真是無法無天,看來家里每個大人真是欠管教。”
賀雨天臉色一沉,他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了。冷聲的問道:“你們是誰,一大早跑來干什么,我認識你們嗎?”
老太婆一噎,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賀云天真的有可能不認識自己。就說道:“我們是柳樹屯的,我是你的舅奶奶。被你打的是你表大爺還有表哥,你要和他們道歉,并賠錢。”
賀云天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自己在柳樹屯還有什么親戚。而且舅奶奶這個稱呼,應該是東山省那邊管自己的外婆、姥姥的稱呼。
可是他記得爺爺和自己講,自己的母親不是東北的人,怎么會有什么外婆跑到了柳樹屯,這老太婆一家一定是騙子。
“什么舅奶奶,我不認識,抓緊。”
這時候,老太婆的兒子、孫子也站了起來,老太婆的兒子說:“你奶奶是不是叫柳蘭香,她是我的姑姑,我姑父就是你爺爺。”
聽到他這么一說,賀云天還真依稀記得有這么一門親戚了。
聽爺爺講,奶奶的名字就是叫柳蘭香,家住柳樹屯,好像有一個弟弟。但當年自己的大伯賀青松被小鬼子打死了,自己的奶奶傷心過度,沒多久也就去了,也沒聽說柳樹屯那邊來人啊!
就是去年自己的爺爺去世,好像主管事情的秦德運也派人去柳樹屯去送信了,送信的人好像還被趕出來了,人家好像說不認賀云天這個親戚。
賀云天看了一下圍觀的人群問道:“有誰見到秦德運秦大爺了,我想找他問點事情。”
沒過多久,秦德運就被找了過來。問道:“云天,你小子找我什么事情啊?”
“是這樣的啊,秦大爺。我記得去年我爺爺去世的時候,是你主辦的喪事,這不聽說我奶奶的老家柳樹屯還有侄子在嗎,你派人去柳樹屯送信去了嗎?”
秦德運想了想,畢竟年紀大了,記憶不是那么好。過了一會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派二柱子去的柳樹屯,我知道你奶奶的老家是那里,就派人過去送信的。”
說完,秦德運又對圍觀的一個少年喊道:“狗子,去幫大爺把二柱子叫來,就是龐銀柱。”
又過了一會,正在家劈柴的二柱子被找了過來,一來就問道:“秦叔,是你找我啊?”
“不是我找你,是云天找你有些事情?”
賀云天接口道:“是這樣的啊,去年我爺爺去世,是你去我奶奶的老家柳樹屯送的信啊?”
“對,是我去的,我打聽到地址后,你那個舅姥爺已經去世了,他的家里人都說沒有這門親戚,還把我趕了出來。”二柱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