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我們之后里應外合,任嚴時舟再有能耐,也絕不可能翻得了身!到時候給你的數額,是這個數。”
“等事情辦成了,你就是我的兒媳,我肯定讓嚴銘娶你,以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都是你的!”
“張姨,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讓嚴時舟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人阻礙你的計劃。”
“……”
藍牙耳機中的對話如同刀子般,扎在嚴銘的心上。
他前段時間偷偷給張芬蘭的手機里安裝了竊聽器。
他的拳頭忍不住攥緊,看了一眼身旁張芬蘭的側臉,神色滿是復雜。
一邊是他的親生母親,一邊是他最珍惜的哥哥。
現在母親想害哥哥,他不想這兩人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腦中浮現出江雨柔的面孔,眼眸中閃過一瞬狠厲。
既然江雨柔也想害哥哥,那么就從她下手!
指節攥緊發出咔咔聲響,嚴銘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低喃:
“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
江雨柔剛回到醫院病區,就見病房門半掩著,從里面傳出溫淺的怒罵聲:
“嚴時舟!你別不知好歹,居然為了那朵白蓮花,想跟我離婚!”
摔東西的聲音傳出,嚴時舟的聲音緊跟其后:“我心里從始至終只有江雨柔一個人,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不管,既然你和我結婚了,就別想跑!”
“溫淺,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只是遵從長輩的意思結婚,沒有感情的!我只愛江雨柔!”
“……”
門外偷聽的江雨柔聽見嚴時舟的話,嘴角止不住上揚。
果然,她的魅力還是一樣的大。
收斂住笑意,推門而入,就見一個枕頭朝她飛速襲來,砸在她的頭上。
江雨柔:……
“不好意思,砸偏了。”溫淺收回拋枕頭的手。
嚴時舟一瘸一拐杵著拐杖,來到江雨柔身前,擔憂問:“怎么樣?雨柔,沒被砸傷吧?”
江雨柔看了溫淺一眼,心中憋著氣,面上柔和:“沒事,不要緊。你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吵起來了?”
嚴時舟坦率說著:“雨柔,你別著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等我和那個瘋女人離婚后,就和你結婚。”
“你才是瘋女人!死瘸子!”溫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回懟。
江雨柔睜大了眼看著嚴時舟,很是驚訝:“真的嗎?時舟哥哥你對我太好了!我會等你的。”
嚴時舟一臉深情:“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江雨柔得意的看著溫淺,溫淺一臉怒氣但奈何不了她的樣子,屬實讓她心中爽翻了。
“時舟哥哥,你的腿需要好好休養。”江雨柔扶著嚴時舟躺回病床上,一舉一動盡顯溫柔。
長黑的直發披散肩頭,一邊用手撩在耳后,一雙純情如水的眼眸注視著嚴時舟,溫柔得如同初春的微風,讓人心動不已。
嚴時舟情不自禁抬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嗓音很低:“……你真美。”
江雨柔莞爾一笑,轉頭看向溫淺,眼中滿是挑釁。
而溫淺的目光和嚴時舟直直對視著,兩人的神色都很微妙。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
嚴時舟收拾完,從洗浴間杵著拐杖一瘸一拐出來。
看了眼手機屏幕上剛剛接通的電話記錄,他猶豫了片刻后,看向溫淺,開口了:“你說的果然沒錯,我藏在老宅院后那棵大槐樹下的東西,被人挖走了。”
昨天晚上他就找人去查,因為下了大暴雨,所以消息今天早上才傳過來。
“哦。”溫淺隨意應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你既然知道這么清楚,肯定也知道是誰挖走的吧?”嚴時舟臉色陰沉如水,指關節因為用力攥拳咔咔作響,“那里面的金條不重要,但是有一個玉手鐲,是我母親留下的最后的遺物,我必須找回來。”
溫淺抬眼看他,面色平靜:“我憑什么告訴你?”
嚴時舟很急切,張了張嘴,卻想不出任何理由。
是呀,溫淺憑什么告訴他,他們昨天才像仇人般打了一架,最后兩敗俱傷。
“也不是不能說,只要……”溫淺上下打量他一眼,挑了挑眉。
嚴時舟立馬問:“只要什么?”
“只要你給我摸摸你的腹肌,我就告訴你。”
“……”
嚴時舟有些無語,但看溫淺的臉色認真,他為了母親的遺物,什么都可以忍,當即答應:“好。”
杵著拐杖移動到溫淺床邊,面對溫淺審視和期待的眼神,他不知為何,有種羞恥感……
撩起衣服,緊實的肌肉和完美的八塊腹肌展現在溫淺面前,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甚至還有人魚線!
溫淺眼睛都看亮了,伸出纖細白皙的手貼上去,手感是她摸過最好的。
“……好了嗎?”嚴時舟側過頭,不敢去看溫淺的表情,他的耳朵已經紅了。
溫淺還在享受著:“別急別催,再給五秒鐘。”
嚴時舟閉上眼,他覺得這五秒過得真漫長。
時間一到,溫淺收回手,嚴時舟立馬放下衣服,不易察覺的呼出一口氣。
“早知道你答應那么痛快,剛剛就該提一點更過分的要求。”溫淺有些后悔。
嚴時舟皺了皺眉,轉回正題:“摸完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誰挖走的?”
溫淺開口:“你繼母,張芬蘭。”
嚴時舟對于這個結果,似乎并不意外,他昨晚就已經確定了能夠挖金條的人,現在溫淺只是在他的確定范圍內精準的指出了那個人。
但溫淺的下一句話,如同驚雷般炸響在他的耳畔:“還有那朵白蓮花,江雨柔。”
“不可能!”嚴時舟本能的反駁,很是急切,“張芬蘭挖我東西合理,畢竟我從小和她關系就不好,但江雨柔陪在我身邊這么多年,怎么會去偷挖我的東西!”
“你不信就算了。”溫淺懶得爭辯。
嚴時舟大口呼吸著,緩和下來后,語氣平靜許多:“抱歉,剛剛是我情緒激動了。既然你說江雨柔也參與了,那么你該如何證明?”
“證明這個很簡單。”溫淺思索了片刻,來了興致,“只需要你配合我,跟江雨柔演一出戲。對了,你現在應該還不知道,白蓮花早就跟你繼母勾搭在一起了,時時刻刻討論著怎么騙你,害你,殺死你。”
“騙我?害我?殺死我?”嚴時舟滿臉的不可置信,嘴唇有些泛白。
這一刻他仿佛心跳都停止了,渾身像被針扎般難受。
……這女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