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直播間彈幕】:
【臥槽!來真的啊!】
【哈哈先生太壞了!故意讓白茶動手!道德綁架!】
【白神肯定會鋸的,(捂臉),她根本不在乎規則!】
【不要啊!雖然知道是詭異但也好殘忍!】
……………………
白茶眨了眨眼,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真的伸手接過了那把沉重且仍在嗡鳴咆哮的電鋸。
電鋸的震動通過手柄傳遞到她纖細的手臂上,但她握得很穩,臉上看不出絲毫吃力或恐懼。
哈哈先生對她這副“順從”的表現似乎非常滿意,那涂滿油彩的嘴角勾起一個更加邪惡和期待的弧度,灰白色的眼珠死死盯著她,用那種刮擦般的嗓音指揮道:
“很好……很好……我親愛的助手……現在……對準中間……鋸~下~去~!”
他仿佛已經能看到下一秒血肉橫飛、慘叫四起的“美妙”場景。
然而,白茶沒有動,倒不是害怕鋸人這件事本身。
她歪著頭,打量了一下平臺上那個嚇得幾乎昏厥的男游客,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套色彩鮮艷、干干凈凈的小丑臨時工制服。
她的小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明顯嫌棄的表情。
“不行!不行!”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猛地搖頭,然后毫不猶豫地把那把還在轟鳴的電鋸又重新塞回了哈哈先生手里。
“?”
哈哈先生臉上的邪惡笑容一僵,顯然沒料到這個發展。
只見白茶后退一步,叉著腰,擺出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的認真表情,振振有詞地大聲說道:
“哈哈先生!你才是這場精彩表演的主角啊!聚光燈應該只照耀你一個人!我怎么能搶你的風頭呢?”
她伸手指了指那把電鋸,
“這種最重要、最出彩的環節,當然應該由您親自來完成,才能展現出最完美的藝術效果!”
白茶頓了頓,臉上露出一個無比“誠摯”的笑容,仿佛真心實意地在為表演考慮:
“這樣吧!您來動手,負責最酷炫的‘鋸腰術’部分!我呢,就在旁邊幫您主持一下氣氛,喊喊‘加油’、‘好厲害’什么的!這樣分工合作,表演肯定更成功!觀眾也會更開心的!”
他舉著那還在冒煙的電鋸,僵在原地。
灰白色的眼珠機械地轉動,掃過臺下那些拍著手的、笑容標準的“游客”,又看向面前一臉“期待您大展身手”的白茶。
【直播間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神TM搶風頭!】
【白茶:臟活累活當然領導先上!(狗頭)】
【主持可還行!她是懂分工合作的!】
【哈哈先生:我特么謝謝你啊?!】
《論如何用職場話術在怪談里茍命》
【這波啊,這波是道德綁架反綁架!】
【其他天選者:學到了,但又沒完全學到……】
………………
“……我才是……最閃耀的……”
哈哈先生喉嚨里發出像是卡了痰的聲音,那被油彩覆蓋的臉皮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他被白茶那句“主角”和“風頭”奇妙地觸動了某個執念點。
是啊!
他才是這個舞臺的主宰!
想著,電鋸發出了最后的、垂死掙扎般的轟鳴,猛地朝著平臺上男游客的腰間鋸去!
“嗡——滋滋滋——!!”
令人牙酸的鋸刃切割血肉與骨骼的聲音瞬間壓過了一切!
“啊啊啊啊啊——!!!”
男人凄厲到不似人聲的驚恐慘叫猛地爆發出來,如同瀕死的野獸,尖銳地刺破了表演館內詭異的氛圍,狠狠地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和神經!
下一秒——
“噗嗤!!”
鮮血如同破裂的水管般瘋狂噴濺而出!
溫熱的、猩紅的液體潑灑在慘白的聚光燈下,形成一片恐怖的血霧!
破碎的內臟和組織碎片四處飛濺,那腥臭無比的氣味迅速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表演館,令人作嘔。
哈哈先生站在血泊中央,任由那污穢的血液濺滿他華麗的演出服和涂滿油彩的臉。
他不僅沒有躲避,反而張開雙臂,仰起頭,仿佛在享受這血腥的“沐浴”,發出更加癲狂和滿足的大笑: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藝術!這才是最完美的藝術!!”
舞臺上,男人的身軀幾乎被攔腰鋸斷,慘不忍睹。
一段灰白色的腸子和其他難以名狀的內臟組織滑落出來,癱在粘稠的血泊中,還在微微抽搐。
而白茶,早在哈哈先生舉起電鋸的瞬間,敏捷地竄到了舞臺最邊緣的角落里,甚至還不知從哪摸出一個小手帕捂住了口鼻,唯恐那噴濺的血跡和腥臭的氣味沾到自己身上半分。
她皺著眉頭,看著那片狼藉的舞臺,小聲嘀咕:
“噫……弄得到處都是……好臟啊……打掃起來多麻煩……”
她的反應與現場的極度血腥和恐怖形成了毀滅性的反差。
【直播間彈幕】:
【!!!我艸!真的鋸了!】
【都是腸子臥槽!天選者們危險了!】
【高能預警!太血腥了!】
【哈哈先生瘋了!徹底瘋了!】
【白茶大佬這躲避速度點滿了啊!】
【她居然還在嫌棄臟哈哈哈!這是重點嗎?!】
【其他天選者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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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天選者們,在這極度沖擊性的一幕面前,反應各異:
青木瑾子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幾乎要嘔吐出來,整個人軟倒在烏利爾身上,瑟瑟發抖。
烏利爾臉色鐵青,死死攥著拳頭,強忍著不適,將青木瑾子護在身后。
法克心理素質稍強的,也是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但那血腥的畫面和慘叫仿佛烙印般刻在了腦海里。
丹尼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冷汗浸透了后背。
金秀珍則是嚇得癱軟在地上,雙眼失神,嘴里無意識地喃喃著什么。
就連一向冷靜的塔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手指深深掐進了掌心。
白茶看表演完成,走到舞臺的中央,朝著游客們道,
“看到哈哈先生如此偉大的表演,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