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尋春回頭一看,就見徐成林帶著一伙人從身后三四十米外不顧平偉強的阻止,強行往這邊走來了。
“鄉巴佬快滾開,不然我就讓人把你沉河!”
“你別以為你和池大師有關系,老子就不敢弄死你。”
“老子告訴你,在石頭縣就沒有老子不敢弄的人。”
池尋春聽到徐成林囂張的聲音,見前方的鐵錘也穿好衣服了,急忙沖平偉強喊:“平偉強,鐵錘兩人都洗好澡穿好衣服了,你讓徐成林他們過來吧!”
徐成林聽到池尋春的聲音,不顧形象的快步沖到池尋春身邊,雙目赤紅的脫口而出:“大師,是周玉芬那個賤人害了大丫和我。”
“大丫就是我19歲那年的老婆,您算得太準了。
我查清楚了,大丫沒有背叛我,是周玉芬那個賤人發現大丫懷了我的孩子,還是懷的龍鳳胎,周玉芬那個賤人為了得到我,就喪心病狂的設計栽贓陷害了大丫。”
“當年我真以為大丫背叛了我還無情的害我,氣急了讓人把大丫一家人都趕出石頭縣。
我的人剛把大丫一家人趕出石頭縣,周玉芬就讓人偷偷把大丫家人全弄死了,偽造成大丫家人全葬生火海的假象。
周玉芬還惡毒的把大丫帶回石頭縣關起來偷偷折磨了好幾個月,大丫被折磨死了,她又讓人把大丫母子三人埋在了這附近河邊。
當年埋大丫的人已經死了,池大師麻煩你給我算算大丫母子三人具體埋在這附近那里,我要帶他們母子三人的遺體進我家祖墳安葬。”
“接下來我也好讓周玉芬去大丫母子三人墳前磕頭陪罪。”
徐成林咬牙切齒的說道,拳頭緊握,額頭青筋暴起。
徐成林一想到他當年之所以廢了,這么多年秒男都當不成,是拜周玉芬所賜。
他們一家人這么多年因沒有男丁繼承人受的各種嘲諷,也都是受周玉芬所賜。
一想到他和他大哥兩個人到目前為止都僅有的一個男丁還被周玉芬給害死了,他家極可能會因此而絕后斷了香火,徐成林就恨周玉芬恨得咬牙切齒。
要不是周玉芬娘家強大。
要不是周玉芬不是他可以隨意弄死的人,徐成林早想把周玉芬大卸八塊喂狗以泄心頭之恨了。
徐成林現在全然把當年是他自己看中了周玉芬家的權勢,想借著周玉芬娘家的勢利往上爬,自己先去勾引周玉芬的事兒給拋到腦后了。
池尋春聽了徐成林的話,總算明白為什么周玉芬和徐成林上一世直到自己死,都過了該有他倆生的孩子的年紀,他倆還沒有孩子了。
原來他們兩口子把帶來他倆所生孩子的小孩給害死了。
池尋春覺得這周玉芬不愧是高雨琴的表妹,和高雨琴的心一樣惡毒。
為了搶奪徐成林一個男人,就設計給人原配潑出軌的臟水,還殘忍的把人給害死了。
這徐成林也惡毒,他原配老婆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清楚,為了攀周玉芬這個高枝兒,就連他原配老婆也不信任。
現在面臨絕后危機了才知道跑去查當年的真相。
徐成林活該陽痿這么多年。
周玉芬也活該被徐成林一家隱瞞他倆一直沒孩子的真相,吃了這么多年各種亂七八糟的生子藥,用了那么多各種亂七八糟的偏方。
唉!
徐成林那原配真可憐!
攤上周玉芬這種惡毒殘忍的情敵和徐成林這種無情無義的勢利小人。
池尋春思想傳統,還是覺得人死了能被安葬,逢年過節能有人祭奠比葬身荒野要好。
再說了,這是徐成林欠她的。
池尋春嘆了口氣,讓徐成林拿了個手表來,就開始用上午看書學的,用紫微斗數排盤占卜的法子,用現在的實際時間起盤,試探性的占卜徐成林那前妻在這附近那個方位。
池尋春占卜期間,徐成林跑到池尋春前方三四米一塊高出水面2米的大石頭上,一個勁兒看附近平坦布滿各種小石頭,河沙的河邊。
企圖用肉眼找到他前妻和孩子所在的地方。
池翠翠和池盼娣看著徐成林那有點瘋癲的樣子,怕徐成林突然發瘋打人,立馬一人拉著鐵錘一只手,帶著鐵錘跑到了池尋春背后七八米外池翠翠的四哥身邊。
一會兒后,池尋春指著鐵錘所在的方向沖徐成林道:“徐成林,你讓人從我這兒往鐵錘那邊挖過去吧!”
“大丫就在這個方向10米內。”
徐成林一聽池尋春這話,立馬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搶過他一個小弟手里的鐵鍬,就開始瘋狂挖起了沙石。
楊明珠看著池尋春指的方向,眼里閃過驚訝,就垂眸閉口不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多力量大,徐成林和二十多個小弟,三十多個內親來找池尋春時,也帶上了鋤頭,鏟子,撮箕等挖沙石需要的工具。
徐成林一伙人埋頭苦干了半小時,就把池尋春指的十來米內挖出個快兩米深的長坑。
很快站在河岸最里側的徐成林大哥就挖到了一包用油布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是堆小孩的骸骨,旁邊還挖到一些衣物,一些成年人的骸骨。
徐成林家的人,右腳小指頭骨頭天生都有祖傳的畸形,代代如此。
徐成林大哥通過他挖到的骸骨,辨認出他挖出的兩具小孩骸骨就是他們家的人。
徐成林大哥喊來的法醫辨認出小孩骸骨去世時年紀大概8個月左右,小孩旁邊那些骸骨,是個年紀二十歲左右生育過的年輕女人。
徐成林聽到法醫的話,看著他兒子的骸骨,特別是法醫說的男孩的骸骨,氣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雙拳瘋狂的捶地,一臉扭曲的哀嚎:“我的兒子啊!”
“老天爺,你怎么對我這么殘忍?我從來沒做過壞事,我一家人都善良,你怎么連我的兒子都不留給我?”
“兒子啊!”
“我的兒子啊!”
這些年徐成林大哥兩口子為了求個兒子繼承香火,不讓家里絕后,不僅到處求神拜佛,吃各種生子偏方,改門口的路,改老宅朝向等,還連家里的祖墳都集體搬遷了三次。
忙碌了十多年都沒有求來的男丁,如今冷不丁知道他家早已經有了男丁。
相當于他半個兒子,他親兄弟的兒子,他親侄兒卻化成了白骨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