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殺這件事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像蝴蝶結,這種事情本來可以不用發生。而不在場證明,同樣是應該順利進行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備殺這一環出現了本可以避免的漏洞。
明明是準備好的殺人工作,但是現在沈安鈴和顧維安都被抓住了漏洞。
沈安鈴因為她的蝴蝶結掉落在了現場,被懷疑是去過現場。
而顧維安則因為不在場證明的作假,而被人懷疑。
兩個人都被人懷疑。
甚至兩個人都開始互相懷疑對方,是不是對方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備殺簡單,但是人性不簡單。我沒有在備殺的這一環中,算入人性的不可控因素,是我的失職。”沈安鈴深深嘆了口氣。
是的,本來可以共同解決問題的,但是顧維安為了更好地將罪名移除,讓警察不懷疑自己,便直接準備讓沈安鈴來背這個鍋。
而沈安鈴被警察懷疑了,當然把罪名推給了最有可能的顧維安。
團隊合作失效,兩人開始互咬,在警察眼里看來,那可是多么可笑啊。
那一天,顧維安很晚才回家。
他跟沈安鈴不一樣。
沈安鈴當機立斷,可以為了目的,在天湖公司招聘的那天,直接拿起匕首,朝著受害人刺去。
也可以在警察局直接甩臉,說警察沒辦法單憑一個猜測,而關押她。
但是顧維安不一樣。
顧維安一直等在了審訊室,等了好久。
所以等了好久,顧維安才被放了出來。
此時的沈安鈴本來因為喝了點紅酒,迷迷糊糊中,已經睡著了,進入了夢鄉。
但是因為顧維安活動的聲音太響了,把沈安鈴給吵醒了。
沈安鈴迷了迷眼睛,抬頭和顧維安的目光對視上。
因為在警局被當成是嫌疑犯,此時的顧維安整個人都顯得衰老而憔悴。
在看到沈安鈴的同時,眼神變得嚴肅,好像心里有什么話要說。
沈安鈴被顧維安這樣瞪著,有些不安。
本來被吵醒的起床氣也沒了,就這樣坐在床上,看著顧維安在臥室里走來走去。
此時的臥室里面異常安靜。
不止安靜,更偏向于暴雨前的寧靜。
好像有一場暴雨要下。
沈安鈴本來是想要通過上床的方式,來套出顧維安的消息的。
但是看顧維安僵硬的表情,沈安鈴就知道,兩人的關系已經連上床擁抱都做不到了。
果然,顧維安在洗完牙之后,搬起了自己的被子,就要離開臥室:“今天比較累,我去小房間睡。”
這是分床的節奏。
“還有,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分手吧。我們之間沒有繼續談戀愛下去的理由了,你可以想一下,是你搬出去住,還是我搬出去住,反正這也是我們合租的房子。”顧維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
明明是顧維安先拿出了自己的蝴蝶結,想要把罪名嫁禍給沈安鈴。
沈安鈴此時也是一肚子火,但是她還是壓抑了下去。
她深深吸了口氣,調整好情緒之后,追了出去。
“等一下。”沈安鈴在顧維安的后面,叫住了他:“我有話要問你,你先回來。”
“問我什么?問我為什么要偷你的蝴蝶結?還是問我,我到底是如何制作不在場證明的?”顧維安的直接讓沈安鈴有點不適應:“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怎么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警察今天把我叫進了警察局,說你懷疑是我偷走了蝴蝶結,把蝴蝶結放在了殺人現場,不是嗎?”
顧維安抬起頭,和沈安鈴對視上。
是這樣,沒錯。
但是……沈安鈴感覺這情況怎么有點不太對。
“喂,明明是你偷走了我的蝴蝶結啊,是你要先嫁禍給我,我只不過說出了我的推測,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啊。”沈安鈴停了停,立刻說道:“沒關系,我們現在都靜下心來,好好分析一下。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樣讓警察不懷疑我們……”
但是顧維安卻直接打斷了沈安鈴:“打住,我跟你沒有什么話語可談。”
顧維安怎么可能會相信一個要嫁禍給自己的人?
說完,便不給沈安鈴機會,直接帶著被子,進入了小房間。
獨留下沈安鈴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漸漸發呆。
看顧維安的樣子,是鐵了心地要跟自己站在對立面?
“顧維安,你開門啊。”沈安鈴在小房間門外大喊著。
她用手扭動著把手,但是門卻紋絲不動。
看來顧維安從門內把門給反鎖住了。
沈安鈴站在走廊上,開始對著小房間說話:“你怪我嫁禍給你,但是你又何嘗不是呢?顧維安,現在的局面并不是我們中必須有人要進入監獄的地步。如果你認真聽我說,我們是可以一同面對,不被警察懷疑的。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可以先把門打開嗎?”
就在這時,門開了。
顧維安從門內走了出來:“你說我們可以一同面對,那么為什么你要把我制造的不在場證明告訴警察?”
這也難怪,畢竟是沈安鈴在警察面前說,顧維安偷了自己的蝴蝶結之后,警察開始懷疑顧維安的。
顧維安認為自己努力制作的不在場證據,應該很難被發覺,至少不會被發現地那么快。
但是這一切都是在沈安鈴進入警局之后,警察反而開始懷疑顧維安。
這讓誰來猜,都覺得是沈安鈴背叛了顧維安。
但是,沈安鈴沒說就是沒說,可不是她泄露的不在場證明,她搖著頭,說道:“我可沒說這些。”
但是此時的顧維安已經無法冷靜了,他冷笑著:“還有,你現在之所以口口聲聲說一同面對,不過就是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吧,你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問題要問我嗎?”
沈安鈴現在所有的舉動,在顧維安看來,都是另有所圖。
用完之后,一把推開自己,然后自己便依然成為警察口中的罪犯。
所以此時的顧維安,不會再相信沈安鈴。
“我……”沈安鈴剛說一個字,顧維安就轉頭,繼續回到小房間里,把門反鎖。
顧維安,你至少得等我把話說完吧?
沈安鈴和顧維安的關系,已經惡化到再也不能惡化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