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帽子給我撿起來,我讓你把帽子給我撿起來!”
馮寶寶大聲對著關(guān)齡兒喊道!
關(guān)齡兒顫顫巍巍的把帽子撿起來,給馮寶寶戴上。
張才走到馮寶寶面前,對著馮寶寶說道,“寶姐,我們哥仨認(rèn)輸,遇到你,我們哥仨不是個,算我們倒霉。”
馮寶寶說道,“不要認(rèn)輸啊,我還想揍你們呢。”
張才:“.......”
張才苦笑著對馮寶寶說道,“寶姐,我們哥仨不是你的對手啊,您就當(dāng)個屁,把我們哥仨放了吧。”
然后,張才對著裁判喊道,“我們認(rèn)輸,我們認(rèn)輸!”
就這樣,馮寶寶成了乙白虎組的勝者。
馮寶寶晉級三十六強(qiáng)。
擂臺邊緣,張楚嵐問道徐四,“四哥,他們哥仨怎么這么怕寶兒姐啊?”
徐四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說道,“當(dāng)初他仨作惡,寶寶把他們仨關(guān)在了集裝箱里,然后他們仨就這樣漂流到了日本,哈哈哈哈。”
張楚嵐:“六。”
.........
第二天,第一場便是張楚嵐的【甲青龍】組。
榮山站在場地面前,大喊一聲,“有請,甲青龍組上場!”
張楚嵐沒有動,他要卡著時間上場。
盡可能的知道場上三人的信息情報。
徐四在一旁。
對著張楚嵐說道,“這是唐門唐文。”
“那個和牛一樣壯的,是遼東的鐵山。”
“那個道士,是鐘南山的蕭火火。”
來參加羅天大醮的人,徐四都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功課,所以徐四都認(rèn)識,徐四就能告訴張楚嵐他們的門派和本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馬上,就到了最后的時間了。
榮山微微皺眉,大喊道,“有請,甲青龍組進(jìn)場,如果在十分鐘之內(nèi),再不進(jìn)場的話,便視為自動放棄資格!”
聽到這話,張楚嵐說道,“四哥,我要進(jìn)場了。”
徐四說道,“等等,給你個好東西。”
徐四在張楚嵐褲襠里塞了一根電棍。
張楚嵐和徐四相視一笑。
.....
場地之中,唐文微微皺眉,問道一旁的鐵山,“真特么浪費(fèi)時間,你知不知道和咱們一組的是哪個孫子啊?”
鐵山搖了搖頭,說道,“俺不知道。”
唐文等的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張楚嵐裝模作樣的捂著肚子來了。
看到是張楚嵐。
榮山一愣。
這可是師父重點(diǎn)關(guān)照對象啊。
張楚嵐對著榮山說道,“榮山師叔,我,我剛才肚子疼,來晚了一點(diǎn),沒遲到吧?”
榮山說道,“沒遲到,進(jìn)去吧。”
張楚嵐走進(jìn)場地。
他掌心出汗,有些緊張。
張楚嵐站在場地一角,三位對手已然無聲散開。
唐文對著眾人說道,“這可是張楚嵐,不知道你們聽說了嗎?”
遼東鐵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說了,炁體源流的傳人。”
張楚嵐大喊道,“誰特么說我有炁體源流了,這是無稽之談,老子不會炁體源流啊!”
蕭火火說道,“張楚嵐,別裝了,大家都說你有炁體源流。”
蜀中唐門唐文,指尖隱有幽藍(lán)光澤閃過。遼東鐵山,壯碩身軀如同磐石。還有那位終南山的蕭火火,長的......像主角。
“鐺——!”
隨著榮山敲響銅鑼,大喊一聲:“比賽開始!”
擁有炁體源流的張楚嵐,瞬間就成了眾矢之的。
三道殺氣瞬間撕裂空氣。
唐文指尖微動,三點(diǎn)幽藍(lán)寒芒無聲無息,直取張楚嵐上中下三路,角度刁鉆狠辣!
鐵山怒吼如雷,巨拳裹挾勁風(fēng),轟然砸向張楚嵐面門,拳未至,罡風(fēng)已壓得人呼吸一窒!
蕭火火的身影卻如流云飛霧。
三股致命之力,合圍張楚嵐。
看到三人的目標(biāo)都是自己,張楚嵐直接懵了。
踏馬的,這不公平。
憑什么都針對我呀?
就在這生死須臾之間,張楚嵐竟做出了一個全場皆驚的動作。
他雙腿一軟,整個人“噗通”一聲癱坐在石地上!
張楚嵐臉上血色褪盡,嘴唇哆嗦著,眼神里寫滿了驚惶無助,竟像個被嚇破膽的孩童般發(fā)出哀鳴:“等等!別打!我、我認(rèn)輸!我肚子疼!哎喲.......疼死我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硬生生的讓唐文他們懵了。
唐文指尖的淬毒鋼針險險停在半空,針尖幽藍(lán)閃爍不定。
鐵山那足以開碑裂石的拳頭,裹挾的勁風(fēng)甚至掀動了張楚嵐額前幾縷散亂的頭發(fā)。
全場一片死寂。
觀眾席上,有人嘴里的瓜子仁掉了出來,有人端著的茶杯停在半空,茶水濺濕了衣袖猶不自知。
“他娘的張楚嵐怎么跪了呀?”
“不知道,張楚嵐要做什么呀?”
“這還是炁體源流的傳人嗎?”
........
林深靜靜的看著場上的人員。
林深怎么記得,之前和張楚嵐作戰(zhàn)的人,是三個無名氏的路人呢。
現(xiàn)在怎么,變了模樣?
至少有名有姓有門派,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到來,引發(fā)的蝴蝶效應(yīng)?
林深不知道。
但是有可能。
畢竟,本該和風(fēng)沙燕同歸的賈正亮,本來有著八強(qiáng)實力的天才御物師,第一場,就遇到了自己淘汰了呢。
林深也想要看看,張楚嵐這一次,會用什么辦法,來取勝。
........
場地之中:
“三位大哥!”
賽場之中,張楚嵐癱坐在地,聲音帶著夸張的哭腔,一只手還捂著肚子,“你們看我這樣子......怎么可能是你們的對手?這位唐大哥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出手不凡!還有這位鐵大哥,好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至于蕭火火師兄,仙風(fēng)道骨,豈是我等凡夫俗子可比?”
他喘著粗氣,目光在三人臉上飛快地掃過,聲音陡然壓低,“但......但咱們四個在這耗著也不是辦法啊......規(guī)矩可是說了,最后只能有一個站著的人晉級!我看不如這樣——你們?nèi)挥⑿酆脻h,先分出個高低上下?小弟我絕對不摻和!我給你們加油助威!贏的那位大哥,再輕輕踩我一腳,把我送下去就行,省得三位英雄費(fèi)神!我保證不還手!我這點(diǎn)微末道行,哪敢在大哥面前班門弄斧?”
他邊說邊忙不迭地點(diǎn)頭,臉上擠出討好的笑容。
鐵山大聲喊道,“踏馬的張楚嵐,你是不是把我們當(dāng)成煞筆了,老子憑什么相信你!”
張楚嵐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我來羅天大醮,就是為了見我太爺,我對這個冠軍不感興趣,我用我的人格發(fā)誓!”
聽到這話,單純的唐文三人,信了大半。
唐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陰沉的目光在鐵山和蕭火火之間游移。
鐵山鼻孔噴出一股粗氣,雙臂肌肉虬結(jié)鼓脹,銅鈴般的眼睛狠狠瞪著蕭火火,仿佛那飄逸的道人才是真正的阻礙。
蕭火火雖面色依舊清冷,握著拂塵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顯然張楚嵐那番“仙風(fēng)道骨”的奉承和“只能有一個站著晉級”的殘酷現(xiàn)實,在他心中也激起了漣漪。
“動手!”
唐文最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一聲低喝仿佛導(dǎo)火索!他身形鬼魅般一晃,竟是避開正面的鐵山,數(shù)點(diǎn)藍(lán)汪汪的毒針如毒蛇吐信,無聲無息地射向蕭火火身側(cè)空門!他心思最是詭詐,深知鐵山皮糙肉厚難以速勝,而飄逸的蕭火火身法帶風(fēng),威脅更大!
“唐文!你找死!”鐵山見狀暴怒,他生性耿直最恨偷襲,當(dāng)即放棄近在咫尺的張楚嵐,碩大的身軀裹挾著狂風(fēng),巨拳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狠狠砸向唐文側(cè)翼!
蕭火火清叱一聲,拂塵瞬間化作千條銀龍,絲絲灌注凌厲罡炁,銀光暴漲,如瀑如幕,一半卷向襲來的毒針,另一半則凌厲地掃向鐵山粗壯的手腕,試圖隔開這野蠻沖撞的莽夫。
真正的三人混戰(zhàn),終于爆發(fā)了!
剎那間,擂臺中央罡風(fēng)激蕩,爆鳴聲不絕于耳!
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一直蜷縮在角落陰影里的張楚嵐,不知何時已悄然盤膝坐正。他臉上那副驚恐卑微的表情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如水的專注。
........
過了許久,站著的只還剩下一個唐文。
唐文氣喘吁吁的看著四周。
鐵山和蕭火火,中了唐文的毒針,他們都昏迷了。
唐文大喊一聲,“我,我贏了!”
唐文回頭看向張楚嵐,想讓張楚嵐投降。
可是,張楚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唐文的身后,他的腰間別著一根電棍,然后通電,瞬間插在了唐文的腰上。
張楚嵐說道,“你沒贏,是我贏了!”
唐文一邊被電著,一邊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張楚嵐:“不會輸?”
加大功率!!!
刺啦啦......
然后,在全場數(shù)千道呆滯、茫然、震驚、難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下,唐文應(yīng)聲倒地,張楚嵐的臉上緩緩漾開了一個無比燦爛、甚至帶著點(diǎn)羞澀的笑容。
“我贏了,哈哈哈,我贏了。”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我是哪都通公司的保安,隨身帶個電棍也很合理吧?”
“你們也沒說不讓用武器啊。”
“唐文都用毒針,蕭火火用拂塵,我用電棍怎么了?”
他小跑著奔向那位同樣愣在原地、嘴巴微張的裁判榮山,聲音洪亮得足以穿透整個死寂的賽場:
“榮山師叔!榮山師叔!快看!他們都倒下了!就剩我一個站著的了!”他甚至激動地踮起腳,用力拍了拍裁判榮山的肩膀,指著地上姿勢各異的三個對手,一臉無辜又興奮地強(qiáng)調(diào),“按規(guī)矩!是不是該宣布我贏了?我贏了!我是晉級的那個對吧?”
榮山的嘴角抽搐著,目光從癱倒的三人身上艱難地挪開,看向眼前這個一臉“真誠”笑容的青年,握著銅鑼桿子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
雖然張楚嵐是天師府的,是自己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榮山總有一種想要揍他的沖動。
不過,榮山還是說道,“甲青龍組,省著張楚嵐!”
擂臺下,人群在經(jīng)歷了長達(dá)數(shù)秒的沉默后,猛然爆發(fā)!
“臥槽,這......這也行?!”
“無恥!下流!卑鄙!”憤怒的吼聲來自鐵山同門的壯漢。
“這.......這他娘的張楚嵐真是【不搖碧蓮】啊!!”有人終于喊出了那個即將響徹異人界的綽號。
“噗哈哈哈哈!”看到這一幕,風(fēng)星潼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不停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張楚嵐真有意思啊。”
張楚嵐就在這片混亂至極的聲浪里,朝著四方觀眾深深作揖,動作浮夸至極:“承讓!承讓!各位前輩,各位朋友!運(yùn)氣!純屬運(yùn)氣!僥幸而已!”
他無視了地上唐文怨毒得幾乎要噴火的目光,悠然轉(zhuǎn)身,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擂臺邊緣走去。
唐文升起最后的力氣,對著張楚嵐喊道,“張楚嵐,你不要臉!”
“臉?那玩意兒值幾個錢?能換來站到最后的機(jī)會么?”張楚嵐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弧度。
張楚嵐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唐文說道,“眾所周知,我張楚嵐是不要臉的。”
唐文被氣到吐血:“噗.......”
唐文的師兄唐龍,把唐文扶下擂臺。
唐文哭著說道,“師兄,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唐龍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之中出現(xiàn)一絲兇戾,唐龍說道,“好,我要是遇到張楚嵐了,肯定給你報仇!”
........
擂臺外面,諸葛青看到這一幕,對著身旁的張靈玉說道,“張靈玉,聽說這是你們天師府的弟子,他爺爺是當(dāng)年甲申之亂三十六位其中的一位,現(xiàn)在看來,有些........投機(jī)取巧啊。”
張靈玉:“........”
“哼。”
張靈玉冷哼一聲,一甩袖子便走了。
張靈玉也有些無語啊。
原本,張靈玉對張楚嵐,心懷期待。
可是,守宮砂事件,讓張靈玉有了心理陰影。
現(xiàn)在,張楚嵐又在不斷的刷新......張靈玉的下限。
比賽還能這么贏啊?
在沒遇到張楚嵐之前,張靈玉從來不會這么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