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卿沒心情看他們狗咬狗,他冷眼睨著秦壽生,從追風手里接過一沓證據扔到秦壽生面前,
“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秦壽生根本不相信這所謂的鐵證,顫顫巍巍地撿起來,
只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的冷汗滴答滴答往下流,
怎么可能,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罪證,寧王是怎么搜集到的?
他表情瞬間凝固,身體像被抽掉了骨頭,軟軟地癱倒下去。
“秦壽生,趕緊招供,你所貪污款項去了哪里,進了誰的腰包?如實招來,本王可免你死罪。”
秦壽生面如死灰,如今就算現在供出太子又有什么用,
他已經成了替罪的羔羊,被人放棄的棋子。
穩住,決不能招供!
真要是把太子拉下水,估計他死得會更快。
自己唯一的兒子在太子府給太子兒子當伴讀,稍有差池,他兒子必死無疑......
秦壽生強裝鎮定,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那些搜刮來的金銀財寶早就被我揮霍一空,一文錢沒有,全都花沒了......”
“你身后的靠山都自身難保,別想著有人能救下你。”楚九卿說完,眼神瞬間變冷,帶著徹骨的殺意,“秦壽生,你貪贓枉法,橫征暴斂,拉幫結派,以公謀私,草菅人命,證據確鑿先處以極刑,立斬!”
一聽這話,秦壽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離他比較近的侍衛,清楚的看見他的襠部流出了一些黃色液體。
秦壽生可不想死,為了能活命,只能把太子搬了出來,
“寧王饒命,寧王三思,下官可是太子欽點的安陽縣令,即使有違法亂紀之事,那也得由大理寺處置,你沒權力先斬后奏。”
楚九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你罪大惡極,證據確鑿,萬死不足以泄民憤,拉出去好生看管,明日午時菜市口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秦壽生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楚九卿繼續說道,“沈元澤誘奸良家婦女,本就死罪,可你不知悔改,助紂為虐,協助秦壽生走私私鹽,從中牟利,壓榨百姓,罪不容恕,斬!”
“寧王饒命,寧王饒命啊!......”
沈元澤驚恐萬分,嚇得中氣下瀉,屎尿流了一褲兜子,
他自知再無可辯駁,鉚足勁往地上當當直磕頭,大喊大叫著被兩個侍衛拖了出去,關進了死牢。
楚九卿眼神冰冷略過陳若蘭,看向苗洪,
“苗洪醫術不精,伙同陳若蘭密謀把濟世堂的藥劑偷梁換柱,致使胡玉娘被毒死,你心腸歹毒,草菅人命,立斬。”
苗洪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愣住,原本還強撐著脊背跪在地上,此刻像被抽去了筋骨,咣當一聲癱倒在地,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他后悔,早知道這樣的結果,說啥也不聽陳若蘭攛掇,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害人,現在竟然把自己害死了......
他臉色慘白,心跳加速,一個勁地磕頭,一個勁地抽自己的嘴巴,“大老爺饒命,陳姑娘饒命,小人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受陳若蘭蠱惑,這都是陳若蘭指使的,大老爺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你你你,閉嘴!人是你殺的,藥是你換的,我可沒逼著你這么做,你不要血口噴人!”
陳若蘭說完,跪爬著來到陳青青面前,一邊說一邊磕頭求饒,
“青青姐,我知道錯了,都是我不知深淺,我就是鬼迷心竅,腦瓜子進水,求你救救妹妹,以后咱們還是好姐妹,我再也不敢和你做對了。”
陳青青俯視而立,看她磕頭如搗蒜,面上全無表情,
待她磕的額頭血跡斑斑,這才微微俯下身子,用手勾住陳若蘭的下巴,冷冷一笑,
“你現在知道我是你姐姐了?太晚了,我已經早就不認你是我妹妹,因為你不配!”
陳若蘭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底發寒,可求生的**讓自己不顧一切的求饒說好話,
“青青姐,我真知道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就饒了我這次吧!以后我改,我一定改......”
陳青青目光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跪地痛哭流涕的陳若蘭,眼里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誰也救不了你。”
楚九卿滿臉厭惡之色,聲音冰冷無情,“罪犯陳若蘭,休要狡辯,本王已經查清,你授意苗洪殺人嫁禍濟世堂,證據確鑿,現判斬立決。”
說罷,朝左右衙役道,“把人拉下去,給他們準備斷頭飯,明日一早拉到菜市口斬首。”
陳若蘭頓時嚇得筋骨酥軟,魂飛魄散,被衙役連拖帶拽拉了下去。
一切塵埃落定。
楚九卿看向陳家眾人,目光不似剛才凌厲,“占山大叔,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陳占山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他們家的冤屈終于沉冤昭雪,糖坊保住了,不用過逃亡的苦日子,
秦壽生這個王八蛋總算有人收拾他了,
好,真好啊!
就在他暗自高興之際,就聽楚九卿喊他大叔,頓感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草民不敢得此稱呼,寧王殿下還是直呼我名字就好。”
“對對對,寧王殿下英明神武,替我家洗脫冤屈,民婦感激不盡。”林氏也是一臉恭敬。
楚九卿搖頭笑笑,“懲惡揚善乃是本王的職責,叔叔嬸子不必如此客氣,這里不是敘話的地方,我已經讓手下備好了客房,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
陳占山見楚九卿滿臉和煦,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好好,咱們走。”
陳青青站著沒動,而是看向楚九卿,“寧王,陳若蘭能不能交于我處置?”
楚九卿一愣,不解的看著陳青青,“恩人,陳若蘭殺人害命,罪大惡極,你可不要心軟。”
“寧王放心,我不會心軟的。”
“好,我答應你。”楚九卿點頭同意。
陳占山夫婦在侍衛的帶領下離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