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5塊法幣…”老板戰戰兢兢說。
5塊法幣,這都快相當于1塊大洋了,看來通貨膨脹的苗頭已經逐漸出現了。
周永昌也很聰明,當即就知道陳國賓想干嘛。
急忙從口袋里掏出幾張法幣,單手晃著,示意陳國賓拿走。
能花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再說了,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去軍統啊,到時候堅持不住可就完蛋了。
“你他媽壞了老子吃飯的心情,5法幣就想糊弄事啊?”陳國賓冷笑說,趁著周永昌沒注意,順手將它的證件偷走藏到系統倉庫。
沒了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這就是一個游民,到時候被問起來理由也更充沛。
“那你想…”
話音剛落,陳國賓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什么人,把槍都給老子放下!”
陳國賓轉身一看,就看到一隊警員快步跑了進來。
周永昌見狀,頓時感覺自己又行了,對著陳國賓叫囂說:“你完蛋了,當街對著同僚開槍,我看你到時候怎么解釋!”
隨后,便對那領頭的警長說:“老徐,快來幫我,軍統那小子瘋了,竟然敢無緣無故開槍打我,先把我帶去警局,然后再給中統打電話來救我!”
陳國賓看向那徐飛鵬,就是一個貪污受賄的小警員,上不了什么臺面。
一聽是軍統的人,徐飛鵬不由得有些牙疼,看著周永昌的慘樣,再看囂張跋扈的陳國賓,頓時感覺一陣頭疼。
一個中統,自己明里暗里收了不少好處。
另一個又是和中統水火不容的軍統。
這可都不能的得罪啊。
“這位長官…”徐飛鵬硬著頭皮走到陳國賓面前,恭敬敬禮。
話沒說完,就被陳國賓打斷:“滾蛋,就憑你也配跟我說話!”
徐飛鵬被陳國賓罵了一句,臉一陣青一陣白,以自己一個小警員的身份,哪里能得罪得起軍統的人。
“把這家伙塞后備箱,咱們回去之后,慢慢陪它玩!”陳國賓指著地上捂著傷口的周永昌笑道。
“老徐,你可不能不管啊。”周永昌有些驚慌。
徐少鵬則滿臉無奈,心中更為不解陳國賓的做法。
他們雖然不和,但也只敢背地里互相使絆子,像這種當街開槍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李銘眉頭一皺,事情都這樣了,更加不能讓步,否則只會更麻煩,無奈嘆口氣,對著那手下說:“把這家伙塞進后備箱,咱們帶回去慢慢審!”
現在這飯肯定是吃不了了,還是先想想接下來的報告怎么寫吧。
“是!”那手下應了一聲,拖著周永昌便想往轎車的方向走。
陳國賓則看向徐少鵬說:“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脫掉警服去軍統報告,先將周永昌做的破事都說出來!”
徐少鵬臉色微變。
這是在暗示?
跟周永昌在一起時,自己可沒少做爛屁眼的事。
徐少鵬訕笑兩聲,正準備說話,又一隊士兵快步跑來。
“怎么回事,誰他媽在開槍!”領頭的小班長急匆匆走來。
見軍隊的人走來,原本拖著那周永昌的手下加快腳步,卻被他們攔住。
“沒事,軍統辦案,抓到一個吃霸王餐,想擾亂治安的混蛋。”李銘掏出證件,直接攔住了那軍官。
軍統?
一聽是軍統的人,這小班長神色有些不自然,接過證件檢查一番,上面蓋著軍統的印章,還有照片身份。
再看李銘的少校軍銜,他的表情大變,急忙將證件還給李銘,恭敬敬禮說:“長官!”
李銘擺擺手道:“這里沒你的事了,下面的事,我們會自己處理。”
周永昌大聲說:“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我是中統的人,他們這是想公報私仇,雖然我們是不同部門,可好歹也算是同僚,這分明就是報復。”
“你少胡說八道!”李銘見對方扣了這么大一頂帽子,頓時急了。
“你說你是中統,你就是中統啊,證件呢!”陳國賓冷笑說:“我牽著一條狗上街,它汪汪叫了兩聲,也能說自己是中統了?”
聽著陳國賓拐彎抹角的罵自己,周永昌頓時就急了,急忙找著證件,可找著找著,臉色就變了,平時指著中統身份耀武揚威,證件都是隨身帶著。
可現在證件竟然沒了?
“我…我今天沒帶證件,不信你們可以帶我去中統,咱們一問就知道。”周永昌急忙說。
“老子又不傻,半路你若是想出幺蛾子怎么辦,是不是跟我們回去一趟,讓你們的人親自來提你,就什么都知道了。”陳國賓大手一揮,毫不客氣說:“帶走!”
“可…”小班長想說話。
沒遇到就算了,現在自己撞上了,那就是個倒霉差事,得想辦法甩鍋才行。
“耽誤軍統辦案,你能擔得起后果嗎?”陳國賓說。
小班長聞言嘴角抽抽兩下,最終還是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手下讓開。
周永昌被人像是拖死狗一樣,塞進了后備箱中。
“先回軍統。”陳國賓坐在后排,又看向身邊的李銘,開玩笑說:“不好意思,咱們今天這酒,肯定是喝不了。”
李銘無奈的嘆口氣,見陳國賓滿不在乎的樣子說:“你怎么就沉不住氣,用這種小事發難,很容易被對方抓到小辮子。”
“老板知道肯定會罵你的。”
“不過這家伙沒證件,咱們倒也好說,咬死抓住一個冒充中統的流民,那幫混蛋也只能吃個啞巴虧。”
“啞巴虧?”陳國賓笑道:“事小了,我告訴你,那家伙身上的事可大了。”
李銘稍微一愣,頓時明白了些什么:“你說這家伙有問題?”
“進了咱們軍統,沒問題也得有問題。”陳國賓故意賣關子:“咱們共事第一天,我不得給你送一份禮物?”
“這事可不能亂開玩笑啊。”李銘焦急說:“事到如今,你就別賣關子了,給我透點底,我好知道該怎么辦。”
“怎么辦?”陳國賓語重心長說:“咱們合力,抓住了一個中統內鬼。”
“這就是答案!”
“至于怎么審,你不會真以為中統那群軟骨頭,能扛得住咱們軍統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