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東西?”
陳國賓有些好奇,自己早上才和老板見了一面,有啥東西還得讓李銘轉交?
李銘搖頭說,鄭重其事說:“我不知道,但老板要我親手交給你才行,還說你打開一看就什么都知道了。”
聽到這話,陳國賓心里更奇怪了,正想打開,又聽李銘說:“你等我走了之后再開,我可不想看到一些我不能看到的東西。”
在軍統摸爬滾打多年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你倒是警惕。”陳國賓笑道。
“你有你的生存之道,我也有我的。”李銘很干脆,接下來的事就靠你了。
說著,李銘一本正經的給陳國賓挺身敬禮,玩笑說:“說不定以后我再見你,真的要對你說一句長官好。”
“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一步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嗯?”陳國賓問。
李銘認真道:“你不是說你能聞到小鬼子身上的味道嗎,部門正式成立后,你幫我給那些人把把關,萬一真混進去幾個日本特務,那就更丟臉了。”
對這要求,陳國賓無法拒絕,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又寒暄幾句,隨后才轉身離開辦公室。
反諜處…
老板的動作果然夠快,前腳發現問題,后腳就立刻開始處理。
成立一個影子部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能解決不少麻煩。
陳國賓隨手打開李銘給的小方盒,想看看老板給了什么寶貝。
一對少校軍銜的領章,靜靜的躺在里面。
陳國賓終于理解那句,李銘打開之后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早不晉升晚不晉升,非得等到今天。
陳國賓可以肯定,盒子中的少校軍銜,絕不是現在的花架子,而是含金量十足的銓敘軍銜。
老板這是典型的先給自己一棒子,然后再送自己一顆甜棗啊。
甭管自己愿意不愿意,這顆棗是塞進自己嘴巴里。
現在是想摸魚都摸不了,接下來可得好好干活了,正好趁這機會,先將潛藏在內部的日本特務清理干凈。
狗日的土肥圓,你個老狗日的不是喜歡藏,那小爺就不會手軟了。
待到土肥圓發現出事,還能再水一波情報,想想就完美。
陳國賓順手打開地圖,目光落在另一個目標上。
陸遠山。
電訊科下的一個電訊組長,除了馬賢之外的另一條大魚。
馬賢這家伙已經去了,是時候收拾陸遠山這王八蛋了。
能在電訊科這種小鬼子重點滲透的部門潛伏并且一直沒有暴露身份,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讀取馬賢的記憶時,陳國賓并沒有發現它和陸遠山有聯系,說明兩人是屬于平行的兩條線,相互并不交叉,所以才不會受影響。
先前和這家伙只是點頭之交,見面時偶爾會聊聊天,算不上親近也算不上陌生。
當初看到這家伙的名字,他只有一個中文名。
國籍卻是華夏。
對比馬賢的資料,這家伙應該就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并不是小鬼子種子計劃中的一員。
小鬼子的種子計劃,要的就是全花開花結果。
怎么可能將兩顆種子,相鄰的這么近。
陳國賓心里正想著,能用什么辦法,將這家伙詐出來時,桌上的電話忽然叮鈴鈴的響起。
電話接通,那頭響起一道聲音。
“陳科長,我是電訊科二組的陸遠山。”
陸遠山?
陳國賓心里一動,老子正想著怎么去找你,你這家伙就自己跳出來了?
“原來是陸組長啊,有什么事嗎?”陳國賓客氣說。
“我們二組的譯電紙全部用完了,您看現在能不能再送一批來?”陸遠山神色如常。
“好說,你等著,我現在就給你送過去,保證不會耽誤你們工作。”陳國賓客氣一句,掛上電話,表情嚴肅。
不管陸遠山這家伙想做什么,親自去一趟一切都會明白。
準備好陸遠山所需的東西,陳國賓便親自帶著東西前往電訊科,因為他經常親自去送各部門所需的東西,所以沒有引起其他人的猜忌。
“陳科長,你怎么還親自來了?”見陳國賓走來,陸遠山快步上前,隨便指了一個手下訓斥說:“都站著當死人呢,不知道接東西啊?”
被點名的倒霉蛋,迅速接過陳國賓懷里抱著的箱子:“對不起,陳長官,我沒想到您會親自來。”
陳國賓笑著擺手表示無所謂。
電訊科工作很繁忙,每個人員都在認真監聽渝城內可疑的電臺,來之前陳國賓就看過地圖,當前這除了陸遠山外,并沒有其他日本特務。
想來也很簡單,這種重點部門有一個足夠分量的陸遠山足矣。
重點部門還真他媽是處處漏風。
“對不起,陳科長,這家伙新來的,不懂事。”陸遠山歉意說。
“小事。”陳國賓笑著擺手說:“東西已經送到,沒什么事我就繼續回去睡覺了,你這可是重點部門,沒事我可不敢多待,免得出事被人拉去背黑鍋。”
陳國賓按照兩人之前的交流方式對話。
萬一表現得太熟絡,反而會引起這家伙的警覺。
聽到這話,陸遠山哈哈大笑說:“陳科長,你未免有些太謹慎了,我們這一組負責監聽,并不負責接收,別太擔心。”
“話不能這么說,軍統紀律,咱們還是謹慎小心些比較好。”陳國賓笑著說道:“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這話,陸遠山謹慎的往左右看了眼,悄悄將陳國賓拉到一邊。
“陸組長,你這是做什么?”陳國賓故作疑惑。
陸遠山故作為難說:“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需要您來幫忙。”
“什么事?”陳國賓故作好奇問。
陸遠山面露難色說:“這不是最近電臺忙的連軸轉,電臺出了幾次問題,我們電訊科讓你們送來幾次零件?”
陳國賓仔細回憶了一下,點點頭說:“是有這么回事,這怎么了,我檢查過文件,該簽的字全部都有,一點都不缺少啊,難不成是我看漏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陸遠山一副抓耳撓腮的表情。
陳國賓打量著陸遠山沒有接話。
這小子突然說這些,肯定沒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