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這種操作?
淺野凌很懷疑‘近衛(wèi)信一’究竟去漢斯學了些什么。
陳國賓卻懶得解釋,直接打發(fā)走淺野凌,讓她盡快去督辦此事。
澤田悟的突然死亡,雖然引起了不少的風波,但內部總體來說還是在暗中叫好。
畢竟這家伙死之前可是將淞滬特務機關折騰的不輕,這種討厭的玩意徹底消失在人間,更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
所以,當淺野凌裝模作樣查案的時候,手下人也十分配合。
時間僅過去了五天,淺野凌就假意查出結果,從死刑犯里找出一個倒霉蛋頂罪,做好一切報告后,找到了陳國賓匯報。
“吆西,淺野君,做的不錯,雖然整份報告還有些小瑕疵,但總體上來說是很有進步空間,我就不用你再次設計了,我來收尾?!标悋e很滿意淺野凌的做法:“有了這這份匯報告,我想上級不會再為難我們。”
死刑犯都已經死了,所有相關人員又都是得益者,絕不會有人蠢到為難自己。
所有一切都很完美。
見陳國賓笑得如此開心,淺野凌忍不住問:“近衛(wèi)長官,這份計劃真的可行嗎?”
“當然可行?!标悋e氣定神閑說:“大本營需要解釋,我們就給它們一個解釋,這很合理,淺野君,你可以現在可以下去休息了?!?/p>
見狀,淺野凌不好再說什么,頓首離開。
直到淺野凌徹底離開辦公室,陳國賓這才撥通金陵大本營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我是近衛(wèi)信一,請馬上讓西尾將軍接電話,我有重要的事匯報。”陳國賓兩腿雖然嘴上尊敬,但雙腿卻是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半點尊敬畏。
淺野凌在的時候還能演一下,現在人都走了,還裝個球啊。
“原來是近衛(wèi)君啊?!?/p>
聽到陳國賓的聲音,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很高興。
陳國賓敏銳的覺察到一絲不對,有鬼!
怎么感覺對面那頭有股子興奮勁?
“我是鈴木宗作,西尾將軍正在開會,你可以先向我匯報?!扁從咀谧髡f。
華夏派遣軍的總參謀副長,對這名字陳國賓也算熟悉。
“原來是鈴木長官?!标悋e恭敬說:“有關澤田長官遇刺案,我們已經拿到真兇?!?/p>
“抓到真兇了?”鈴木宗作驚訝說。
“哈衣!”陳國賓簡單匯報了一下‘調查’報告。
“吆西,近衛(wèi)君,你果然很厲害,不愧是從漢斯留學回來的高材生?!扁從咀谧鞣Q贊說:“短短幾天就抓到了真兇。”
“但可惜的是,這家伙是個死硬分子,至死都不愿意透露更多的線索。”陳國賓故作無奈說:“關于這一點,還是請鈴木將軍責罰我吧?!?/p>
陳國賓以退為進,這邊已經立功,若是再懲罰怎么都說不過去。
鈴木宗作早就對這種結果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失誤,近衛(wèi)君,不用太在意,淞滬,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死硬分子?!?/p>
“你能抓到刺殺澤田君的殺手,我想它的在天之靈,一定可以安息了。”
放屁,它要是安息了,那我不就白忙活了,兩人又隨意說著閑話。
陳國賓想旁敲側擊土肥圓的下落,但鈴木宗作卻很雞賊,顧左右而言他,不愿意多說有關土肥圓的消息。
為了避免引起鈴木老鬼子的疑心,陳國賓不在這話題多糾結,也懶得多廢話,直接掛上電話。
鈴木老鬼子接到自己電話時,聽起來似乎很高興。
現在回憶起來,似乎還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遠離日本在金陵的大本營,陳國賓也沒辦法調查,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掛上電話,陳國賓隨意翻看著澤田悟的卷宗,隨后便喊來淺野凌。
“近衛(wèi)長官,大本營那邊怎么說?”淺野凌緊張兮兮問。
“沒問題,過關了?!标悋e輕松說。
淺野凌松了口氣。
“雖然大本營那邊過關,但我們的調查才剛開始?!标悋e表情嚴肅:“澤田悟遭到刺殺是事實,我們不能坐視此事不管不顧?!?/p>
“哈衣!”淺野凌挺身。
“根據報告說,巡警是聽到爆炸聲后,便立刻前往現場,隨后就看到了澤田悟慘死在車中?”陳國賓問。
“哈衣!”淺野凌再次挺身。
“可敵人是怎么做到的呢?”陳國賓反問:“根據檢測人員的匯報,爆炸是從外面開始,看起來就像是被人用坦克的火炮轟炸過一樣…但現場卻沒有發(fā)現類似的痕跡?!?/p>
淺野凌低頭不語。
陳國賓又說:“此事的發(fā)生絕非意外,馬上命令所有人調查以往卷宗,查閱淞滬之前是否發(fā)生過類似的案件?!?/p>
“哈衣!”淺野凌又應了一聲。
“淺野君,我要的不是哈衣,是實際行動,你明白嗎?”陳國賓表情不善:“我已經幫你們處理了一個黑鍋,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請近衛(wèi)君放心,此事是第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庇悋e凌厲的眼神,淺野凌不敢怠慢,隨后便急匆匆離開。
忽悠走了淺野凌,陳國賓繼續(xù)消磨著悠閑的時光。
澤田悟的事處理干凈后,陳國賓又根據東野龜三留下的信息,和其取得了聯絡。
兩天后,東野龜三便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澤田悟的結局他也聽說了。
“布魯斯先生…”東野龜三欲言又止,打量著陳國賓:“我是說過要處理它,但不是這種處理方式啊?!?/p>
“東野君,我想你誤會了,此事只是一點小小的意外?!标悋e說:“我只是在后面煽風點火想趕走它,沒想到竟然讓軍統的人抓住機會。”
“不過你放心,此事很安全,我的內線告訴我,他們已經停止調查澤田悟的死因,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現在相當安全?!?/p>
“因為有那些抵抗分子,幫我們背了不少黑鍋?!?/p>
東野龜三雖然消失,卻也沒有停止關注過這些事,雖然不能全部都知道,但對此事的了解也有五成,東拼西湊得出安全的結論所以才敢現身。
“不管怎么說,你的事,我?guī)湍戕k成了。”陳國賓笑道:“東野君,你也該拿出你的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