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沒見,我還以為東野早就忘記我了。”陳國賓坐在東野龜三對面笑道。
“您可是我的大客戶,我怎么會忘記您呢。”東野龜三看了身邊女人一眼:“回房間等我,我要和這位先生談一筆很重要的生意。”
這女人陳國賓看到的第一眼就做了甄別,就是一個普通人,身份上沒什么問題。
女人微笑點頭,起身離開。
“東野先生好雅興,身邊又換了一個女人啊。”陳國賓說。
“賺錢嘛,自然得想辦法花出去,她喜歡我的錢包,我喜歡她的年輕漂亮,我們這是各取所需。”東野龜三十分坦然,轉移話題說。
“布魯斯先生,這次你見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好生意?”
“還真讓你說對了。”陳國賓說:“我需要你幫我帶一位朋友回日本。”
“回日本?”東野龜三疑惑問。
陳國賓點頭:“這家伙身份比較特殊,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犯了一些不能犯的事…”
聽著陳國賓往下說,東野龜三逐漸明白陳國賓的意思,笑著說道:“不就是讓一個犯了事的罪犯,改名換姓回日本嘛,很簡單,這種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你想讓他去哪里?”
“廣島?”
“長崎?”
“或者是京都?”
“這些可都是第國最重要的地方,還有很多軍工廠呢,如果你想做生意,我可以想辦法給他們在那開一家公司哦。”
東野龜三話里話外都在說自己很有實力,可以隨意安排。
平心而論,這三個地方的確很不錯,但陳國賓卻很清楚,那幾個地方現在還行,但幾年后就等著挨炸吧,到時候一個百年老店都不會有。
“不不不。”陳國賓連連擺手說:“就大阪吧,大阪是個很好的地方,尤其是有你們保護,也能讓我省不少心思。”
“最重要的是,大阪人都很真誠,比起其他地方那些人簡直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沒問題。”
聽陳國賓如此稱贊大阪,東野龜三十分開心:“不就是一個人嗎,我來安排,身份上的事,你不用擔心,我們來解決。”
“價格嘛…”
“這次就免費了,畢竟我們也合作了不少次,簡單的運一個人回日本,就是我們的舉手之勞而已。”
免費?
陳國賓心里一動。
先不說小日本是什么東西,單是東野龜三如此精明,怎么會舍得免費?
有問題。
“東野先生,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這種事豈能混為一談?”陳國賓直接拒絕:“該給的錢,我絕不會含糊。”
畢竟。
陳國賓很清楚一件事,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說話間,陳國賓又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小沓美鈔,放在東野龜三面前。
“先生,我說了,不要錢,就是不要錢。”東野龜三卻將錢推了回來:“你這是在侮辱我們之間的友誼。”
陳國賓沉默一會,往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這,才低聲問:“東野先生,既然是朋友,那就不用賣關子了。”
“說吧,你想讓我幫什么忙?”
“香噴噴的鈔票不要,那你肯定是有事需要我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東野龜三沒有隱瞞,謹慎的往左右看了眼,低聲說:“我最近出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幫我出面解決。”
麻煩?
陳國賓眉頭一皺,這幫家伙敢如此膽大妄為,必然是有人在后面保護,能讓東野龜三說麻煩的事,估計沒那么好解決。
“不如你先說說是什么事,咱們再往下談。”陳國賓也很謹慎。
東野龜三不再隱瞞,將事情說了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陸軍內部有人看大阪師團這種,戰場上精打細算,滿腦子只想著如何賺錢,換取最大利益的家伙,就是第國最大的蛀蟲。
為了整肅軍紀,嚴厲打擊這種行為,派了專人前來淞滬聯合特搜部一起調查,而東野龜三的要求也很簡單,希望陳國賓能幫忙除掉這一麻煩。
說是除掉,說明白一點就是殺人。
聽東野龜三說完,陳國賓只想說一聲膽大。
怪不得這家伙想找自己來做,原來是想避諱它敏感的身份。
只要東野龜三直接動手,那肯定會留下痕跡,一旦被人查出來,到時候即便是保護它們的人,都得拿他出來背黑鍋。
“等一下,特搜部?”陳國賓感覺這名字很耳熟。
“沒錯,就是土肥圓機關新成立的特搜部。”東野龜三說。
這不就巧了嗎?
落在我手上,你小子還想跑?
“布魯斯先生,我們這次是雙贏,你難道想失去一個有誠信的合作伙伴嗎?”見陳國賓沉默,他還以為陳國賓在猶豫,東野龜三笑得很狡猾:“放心吧,布魯斯先生,我不會讓你白做。”
“一旦你幫我解決了麻煩,你就贏得了大阪師團的友誼。”
“無論在哪,都有我們的人,只要是你想,哪怕你真的想去京都放火燒了皇宮,我們都能找到人給你帶路。”
放火燒皇宮?
陳國賓不得不感嘆一句東野龜三的想象力。
解決一個人而已,對陳國賓來說不成問題,仔細算算,未來的好處還很多,畢竟像東野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可不多見。
最重要的是,只要自己做了,兩人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東野龜三為了自己的小命,肯定也不會出賣自己。
話雖如此,但陳國賓還是反問:“為什么是我?”
“布魯斯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又在淞滬經營多年,讓一個人消失,應該不難吧?”東野龜三意味深長說。
玩灰產的,誰手上沒幾條人命啊。
“沒問題。”陳國賓點頭同意,看向東野龜三問:“那個澤田悟在哪?”
東野龜三臉色尷尬搖頭:“暫時不知道,如果我們真能知道他的行蹤,也不會這么麻煩了。”
“合著什么都得我自己來?”陳國賓故作不滿。
“所以我們事后才會重重感謝您。”東野龜三左右看了眼,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條大黃魚,推到陳國賓面前。
“這是定金,事后除了那些條件外,我們還有重禮。”
“拜托了,布魯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