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頭緒。
土肥圓煩躁的將照片丟進抽屜里。
想這么多干嘛,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本大本營在拿到第九戰區的布防圖后,便在接下來的半個月中,對此布防圖展開了全面調查,經過多方情報的對比,甄別后。
最終確定此份情報屬實,并立刻制定了針對性的進攻方案。
土肥圓也因此受到了大本營的嘉獎,晉升大將軍銜近在咫尺,這老鬼子甚至都做好了慶功宴的準備。
“近衛君,你說我們此次宴會應該選擇日式,還是中式的宴會方式?”土肥圓摸了摸衣領上的中將軍銜,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終于有機會能在軍銜上再添一枚星星了。
大本營已經答應土肥圓,只要它們能拿下長沙,就能回到京都,接受天蝗陛下的檢閱,并晉升大將軍銜。
一身中佐軍裝的陳國賓,看那老鬼子嘴快咧到耳后根的模樣,腹誹一句。
老登,你他媽不知道無論做什么事,最忌諱半場開慶功宴的嗎?
心里這么想,但嘴上還是說:“長官,我建議日中西三種方式一起來,如此一來也能顯得熱鬧嘛。”
“第**人,就應該全都要,這樣他們喜歡什么就能去哪里。”
“三種一起?”土肥圓聞言一愣,旋即笑道:“吆西,近衛君,你說的很對,既然要熱鬧,那咱們就一起熱鬧熱鬧!”
因為獲得了大本營的嘉獎,土肥圓這老鬼子也拿到了一筆豐厚的獎金,立了大功,自然得好好放縱一番。
“長官,現在前線戰事吃緊,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等長沙那一帶的戰斗徹底結束后再做打算呢?”深知這老狗脾氣的陳國賓故意問。
“近衛君,不用這么緊張。”土肥圓對著鏡子照了照:“大本營已經確認過情報屬實,根據我們截獲的密碼本也可以推斷出那份情報的確屬實。”
“不用做沒用的擔心啦,淞滬區已經被我們連根拔起,即便有些一些外圍的隊員,在這種時候,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
說著,土肥圓手上比劃了一個拉緊韁繩的姿勢,悶聲說:“繩子在我們手中,我們只需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然后慢慢收緊繩子!”
“淞滬就會徹底恢復平靜,至于躲藏在租界里的那些特工,根本成不了什么氣候!”
土肥圓很是自信。
拿到一個堪稱戰略級的情報后,土肥圓老鬼子很是自信。
“近衛君,放松點。”見陳國賓依舊是一副緊張的表情,土肥圓繼續安慰說:“如果你實在沒什么事,就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陳國賓問。
“陳國賓。”
提到這名字時,土肥圓的眼睛憤怒的快要噴出火。
這該死的家伙,簡直就自己軍旅生涯的一個污點,一定要確定這家伙是否真的已經死了才行。
“陳國賓?”陳國賓故作驚訝說:“這家伙不是已經死了,繼續查也查不出什么問題啊?”
“不,你不懂,國府特工,十分狡猾,這家伙的死,或許只是一個騙局!”土肥圓咬牙切齒說。
陳國賓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自己的死,都已經算是板上釘釘,老鬼子為什么會突然懷疑這件事?
難不成是陳宮書將自己是國府特工的事說了出來?
原本陳國賓的存在,就是為了給陳宮書的叛變增加含金量。
媽的,小爺我他媽都為國捐軀了,你把我賣了又有什么用?
死人你也不放過啊!
你就算是說了,又能改變什么呢?
“騙局?”陳國賓故作驚訝,緊接著又說:“將軍閣下,你之前不是說陳國賓是你最忠誠的下屬,怎么會突然變成了國府特工?”
“長官,恕我直言,我現在有點暈了。”
陳國賓略微一想,根本不慌,最開始老鬼子肯定調查過自己,擔心自己假冒近衛信一身份。
但那老鬼子絕對想不到,近衛信一的記憶已經被提取,再小再隱蔽的事自己都知道,所以不存在身份露餡的事。
土肥圓將陳宮書的話,以及自己的分析簡單說了一遍。
聽這老鬼子說完,陳國賓駭然說:“陳國賓竟然是國府特工,你懷疑這家伙卷走了屬于永仁公司的錢跑路?”
“不僅是他,他身邊人死的也很可疑。”土肥圓看向陳國賓認真道:“所以你務必要調查清楚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說著,門外響起一陣沉悶的砸門聲。
“哐~哐~哐~”
聲音半死不活,就像是一個久病床前的病人,正在垂死掙扎。
隨后,外面又響起一道聲音。
“將軍閣下,佐藤長官想見您。”
聽到這名字,土肥圓眉頭一皺。
這家伙來干嘛?
土肥圓看了看身邊的陳國賓,嘴角微微勾起。
話說兩人從沒見過面。
不知道佐藤幸看到陳國賓后,會是怎么樣的表情。
“進。”土肥圓頭也不回說。
房門推開。
佐藤幸拄著手杖,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這老鬼子瘦弱的身軀,折射在鏡子中。
嘖,比起剛來時的意氣風發,這鬼子又瘦了幾分,都他娘的快皮包骨了。
仔細一算。
似乎是第二次自律卡的時間又過去了。
陳國賓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再來一張。
以佐藤幸這狀態,如果再來一張,恐怕都熬不了幾天。
“佐藤君,你來做什么?”土肥圓整理著衣領,頭也不回:“難道你的病又有所好轉了?”
“長官,我聽說了陳國賓的事!”聽到這話,佐藤幸表情有些不自然,快步走到土肥圓身后:“我早就說過,這家伙身份可疑,一定有問題!”
得知陳國賓是叛徒的時候,它的骨灰骨灰就被碾碎丟了,這事整個特務機關都知曉,佐藤幸能知道很正常。
聽到這,土肥原老鬼子滿臉不爽。
“佐藤,你來是想教訓我嗎?”土肥圓毫不客氣說。
“卑職不敢!”佐藤幸立刻說:“我此次前來是想說,陳國賓那些人死很詭異,我懷疑這家伙還活著!”
“請您務必給我一個調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