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余霜,林氏父女悉數接到。
為了避免出亂子,陳國賓親手為他們化妝改頭換面。
化妝結束后,眾人已經是大變樣,就算再熟悉的人看到,估計也很難一眼認出。
林氏父女不知發生了什么,但隱約猜到要出大事,所以也很老實的保持沉默。
“去了外地,乖乖聽話,明白嗎?”陳國賓對著白雪輕聲說。
白雪很清楚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個字‘嗯’。
陳國賓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將他們帶到了碼頭。
因為算是跑路,所以眾人也是輕裝上陣,沒帶
東野龜三則快步上前,打量著陳國賓身邊幾人疑惑說:“不是說好十個人嗎,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已經打點好了,可不能等多久。”
“放心,那些家伙不愿意離開,就這幾個人了。”陳國賓氣定神閑。
東野龜三又說:“人就算不夠,錢我也不能退給你哦。”
“放心,規矩我懂。”陳國賓笑道。
“那就好。”東野龜三沒想太多,開始安排人接他們上船。
陳國賓則喊住程宗楊,余
“賓哥。”程宗楊,余力說。
“路上就靠你們照顧他們了,你們應該知道該怎么做。”陳國賓悶聲說。
兩人重重點頭。
如果有人敢有不軌之心,那就直接宰了了事!
眾人上船離港兩天后,陳國賓這才離開來到酒樓某個包間。
為了讓一切可信,桌上擺滿了飯菜,陳國賓將尸體取出,橫七豎八的擺在地上,這些尸體本就是死在火災現場。
即便是日本人有所懷疑,想解剖尸體,一樣能發現肺部的煙灰。
以當前的鑒定水平,根本難以發現疑點。
不多時,火焰便將酒樓吞噬。
剛跑到另一個街道,陳國賓就隱約聽到那邊有人大喊著火啦,快來救火之類的話。
目的達成,陳國賓迅速回到家,換了一身睡衣,坐在電話邊耐心等待著。
當時間指向11點半的時,陳國賓感覺差不多了。
心中剛騰起這念頭,桌上的電話就叮鈴鈴響起。
陳國賓卻沒有立刻接通,而是耐心等了數了幾個數,隨后才接通電話,假裝疲憊說:“誰,大晚上不睡覺,打什么電話!”
接著。
陳國賓就聽到電話那頭急聲說。
“賓…賓哥…不好了,咱們的酒樓著火了!”
這是阿牛的聲音,這酒樓巡捕房也有分成,所以出事的第一時間,肯定是閘北巡捕先知道。
“沒用的東西,酒樓著火急他媽什么。”陳國賓故意罵道。
“嫂子,程廳長,還有林老板幾個人都在里面呢!”阿牛戰戰兢兢說。
“你說什么,他媽的,為什么不早說,你們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得到一個地址后,陳國賓掛上電話,想了想,將自己的頭發和衣服弄的亂了一些,隨后才急忙開車前往現場。
此刻,大火已經完全將酒樓吞噬,燃燒著的火焰幾乎快遮蔽半個天空。
陳國賓停下汽車后,急急忙忙想沖進火場。
阿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陳國賓:“賓哥,賓哥,你冷靜一點,這么大的火你怎么進去啊。”
“去你媽的,老子幾個兄弟,公司中流砥柱都在里面,還有我的女人,你讓我怎么冷靜!”陳國賓罵罵咧咧,一副情緒快要崩潰的模樣。
抱著陳國賓的阿牛眼看要抱不住,氣急敗壞的對著身邊幾個巡捕吼道。
“你們他媽都是木頭腦袋啊,還不快點來救人!”
“賓哥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老子把你們的頭都擰下來。”
“是,牛哥!”
這幾個巡捕房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陳國賓假裝被制服,看著眼前的大火,滿臉悲傷。
阿牛見此一幕忍不住落淚。
咱家老大那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啥時候露出過這種表情啊。
直到天亮,這場大火才逐漸熄滅。
阿牛擔心出亂子,一直跟在陳國賓身邊。
酒樓內的尸體均被抬出。
在阿牛的攙扶下,陳國賓踉踉蹌蹌上前。
隨意掀開一個擔架上蓋著的白布,下面的尸體被燒成了木炭,根本無法分辨其原本的模樣。
陳國賓臉上再次流露出悲傷的表情,若不是阿牛及時攙扶,恐怕又得摔在地上。
阿牛狠狠瞪了眼抬擔架的人,揮手讓他走開:“賓哥,人死不能復生,您得注意身體啊。”
陳國賓臉色蒼白,不想說話。
阿牛見狀,心里更是一陣心疼。
誰也沒想到,能在這種節骨眼上出事,只能攙扶陳國賓到車里休息。
“你,去買點早餐,再來一杯熱牛奶。”阿牛對著身邊一個巡捕說。
“沒法帶,你就給我想辦法。”
“想不到辦法,老子就剁了你的腦袋裝牛奶。”
“滾!”
打發走這巡捕,阿牛正想繼續安慰幾句,就看到一輛轎車正朝著這邊駛來,隨后便嘎吱一聲,停靠在路邊。
媽的。
誰他媽這么沒腦子。
阿牛正想掏出警棍,忽然就看到副駕駛下來一位熟悉的人影。
淺野凌。
操!
阿牛心里罵了一句,還好沒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否則就麻煩了。
因為陳國賓遲遲沒來,淺野凌感覺要出事,打了幾通電話一問,還真出了大事!
放下電話后,淺野凌迅速來到酒樓邊,看著被燒成木炭的酒樓,再看失魂落魄的陳國賓,頓時感覺大事不妙,快步走朝著他走去。
“怎么回事,發生什么了?”淺野凌看向阿牛。
阿牛不敢怠慢,立刻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納尼,怎么會這樣?”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淺野凌再看陳國賓的眼神充滿了心疼,嘗試性的喊了一句:“陳桑?”
但一聲沒反應,又接連喊了好幾聲。
其實陳國賓早就知道淺野凌來了,但既然是做戲,肯定要做全套,一個遭受重大打擊的男人,情緒肯定是接近崩潰,哪有閑心攝取別的信息。
“淺野長官,你怎么來了?”
直到淺野凌又喊了幾聲后,陳國賓才總算了回應,旋即又故作悲傷說。
“對不起,淺野長官,我不是故意不去接你,而是……”
見陳國賓脆弱的樣子,淺野凌心都快碎了,上前一步,抱著陳國賓的腦袋,隨后對著阿牛說。
“馬上調查起火原因,弄清楚這一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