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女兒來了,加上佐藤幸上廁所的事算不上重要,不耐煩的揮手,趕走了眼前的軍官,又讓自己女兒進來:“怎么回事,襲擊事件哪里奇怪?”
淺野凌將調(diào)查報告遞給土肥圓說:“調(diào)查顯示,針對倉庫展開襲擊的并非是人。”
“納尼?”土肥圓一愣,下意識地接過報告,皺眉說:“不是人能是什么?”
說著它便打開報告,看著上面的供詞,瞪大了眼睛。
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使勁揉了揉眼睛后,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報告并沒有絲毫的變化。
“你想說,是一只鳥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土肥圓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遭到了刷新。
“準確來說是一只老鷹,一只會抓取武器的老鷹。”淺野凌很好心的糾正了土肥圓的錯誤。
“……”土肥原賢二。
沉默一會,土肥原賢二忍不住說:“這該不會是海軍故意找的措辭吧,它們覺得在自己的安保下,再次發(fā)生了這種事,所以感覺…”
越后說土肥原賢二越心虛,因為這樣看起來不就更扯淡了?
如果是人還能推辭說敵人狡猾,自己的防衛(wèi)出現(xiàn)了疏忽。
而鳥抓手榴彈轟炸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扯淡所能形容的了。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見土肥圓一副便秘的表情,淺野凌小心翼翼問:“將軍閣下,您怎么看這件事?”
我怎么知道咋看?
土肥圓深吸一口氣問:“這份情報保真嗎?”
無論如何,這老鬼子還是感覺老鷹抓著手榴彈,對海軍倉庫,以及沿途襲擊人員展開襲擊的事過于扯淡。
海軍倉庫因為一只鳥原地消失?
一輛裝甲車因為一只鳥,直接被燒成了廢鐵?
若是真這么容易,蝗軍還打什么仗,早點游泳回家算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供詞都是真的,所有的親歷者全部都這樣說,它們遇到了一只鳥的襲擊。”淺野凌悶聲說。
“就算海軍想找理由,那也不會找出這種蹩腳的借口吧?”
這就是土肥圓最懷疑的地方,調(diào)查報告略顯奇怪,但海軍那邊的口吻卻很一致。
“那只老鷹呢?”土肥圓捕捉到了重點。
“飛走了…”淺野凌想了一會說:“據(jù)幸存者說,那老鷹丟下一個會冒火光的武器后就振翅高飛,再也不見了。”
“冒著火光?”土肥圓拿起報告繼續(xù)往下看。
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內(nèi)容更是千奇百怪,好在報告來自陸軍,否則這老鬼子肯定會狠狠抽這上面被問者的耳光。
其中一條引起了土肥圓的注意。
很多人都說,天上忽然掉下來一顆爆炸會炸出火焰的武器,根本不同于它們在戰(zhàn)場上見過的那些。
那輛被燒成了廢鐵的裝甲車,就是因為遇到了‘火球’,所以才變成了廢品。
火球是日本的海軍陸戰(zhàn)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武器,從而給的一個臨時代號。
土肥圓眉頭緊鎖。
它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報告。
土肥圓不說話,淺野凌乖巧的保持著沉默。
有問題,這其中有很大的問題。
淺野凌又小心翼翼的問:“將軍閣下,陳桑怎么樣了?”
聽到這話,土肥圓冷哼一聲,看向自己的女兒。
淺野凌急忙低頭,找補說:“將軍閣下,陳桑畢竟負責了很多事,若是突然出了問題,肯定會出很多卵子。”
土肥圓只是點點頭。
“況且守門的人員也是佐藤幸安排的人,萬一這家伙…”淺野凌欲言又止。
土肥圓又冷哼一聲。
淺野凌低頭不再說話。
“他的事,在沒有最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之前,你最好少去摻和。”雖然陳國賓怎么看都沒問題,但凡事就怕萬一。
萬一真被佐藤幸咬出一些東西,都會對淺野凌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
職場老油條的土肥原賢二自然不愿意多生事端。
淺野凌乖巧的點點頭。
“海軍倉庫遇襲案過于奇怪,凌醬,無論如何你都要調(diào)查出此事真相!”土肥圓厲聲說。
“哈衣!”淺野凌挺身離開。
土肥圓這才重新靠在椅背上,抽出剛才那個鬼子的報告。
報告顯示,佐藤幸這家伙先去見了陳國賓,然后就跑去了廁所,待了足足五個小時才出來,據(jù)說出來時臉都白了,走路也都打顫。
對自己為什么在廁所里待了這么久的事,佐藤幸也是避而不談。
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樣?
說回陳國賓。
陳國賓的表現(xiàn)令其非常滿意,雖然被收押,但卻什么事都沒說。
日本人對待俘虜不喜歡嘴硬的人,但事情砸到自己身上時,卻希望手下的人嘴巴越硬越好。
陳國賓這邊。
任誰也想不到,將海軍那邊鬧得天翻地覆的人,此刻正在被人看押。
雖然被收監(jiān),但陳國賓的小日子卻過的不錯。
這里的鬼子兵都或多或少受過陳國賓的恩惠,加上這里又是特務(wù)部門,所以伙食待遇也很高。
一葷一素一湯外加一碗大米飯。
襲擊海軍倉庫只是開始,陳國賓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怎么請鬼子吃頓好的,給它們助助興。
相較于陳述舒坦的日子,佐藤幸這邊就慘了,連續(xù)五個小時的運動,差點要了它的半條命。
這會正抱著一鍋烏雞湯狼吞虎咽。
坐在它身邊的軍官則是感覺莫名奇怪。
“看我干嘛,念報告,針對海軍那邊的調(diào)查有結(jié)果了嗎,是誰襲擊了海軍倉庫?”佐藤幸一口將雞湯喝完,然后便抱著烏雞啃。
“將軍閣下,卑職不知道該怎么去說。”佐藤幸對面的中尉表情怪異。
“該怎說就怎么說!”佐藤幸感覺兩條大腿都不屬于自己,當前只想盡快處理完這瑣事,然后好好睡一覺。
“據(jù)稱襲擊海軍倉庫的是鳥。”鬼子中尉小心翼翼說。
“納尼?”佐藤幸瞪大了眼睛。
“這是報告,您看一眼。”鬼子中尉急忙將報告遞上前。
另一個鬼子眼疾手快,遞給佐藤幸一條干凈的毛巾。
佐藤幸隨便擦了擦,急忙翻看報告,臉上的表情簡直和土肥圓如出一轍,看著那中尉,不可置信說。
“你開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