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話猶如鋒利的尖刀,不停地扎在淺野凌心口。
淺野凌臉色慘白,雙拳緊緊握著。
真像陳國賓說的那么簡單還真好了。
淺野凌可太清楚這些照片一旦外泄,究竟會帶來怎樣的影響。
陸海兩軍的矛盾已經(jīng)到了無法調(diào)和的地步。
一旦讓父親知道,自己和一個海軍軍官勾搭在一起,甚至又挪用了陸軍軍費(fèi)補(bǔ)伊藤城的虧空…
想到自家父親對海軍的厭惡程度,淺野凌身子忍不住抖了兩下。
父親晉升中將才兩年,若是此事讓陸軍省的人得知,他在陸軍的工作一定會受到牽連。
調(diào)離崗位都是最輕的處罰,說不定還會被革除軍職,以后將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jī)會。
淺野凌深知土肥原賢二,是將個人榮譽(yù)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以這種結(jié)果灰溜溜的回國,還不如直接殺了它。
父親硬讓自己當(dāng)了陸軍少佐,已經(jīng)頂著很大的壓力,其不知道得罪多少老頑固,一旦落了勢肯定會被報(bào)復(fù)。
說不定還會將自己送到慰安所…
即便淺野凌極力控制自己要冷靜,可眼前就是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自己未來悲慘遭遇的那一幕,臉色愈發(fā)慘白。
“等一下…”淺野凌三步并兩步,想上前拉住陳國賓,卻因?yàn)樘保荒_踩滑,摔倒在地。
看來這日本娘們也想找老公,陳國賓腹誹一句。
“陳桑,剛才是我態(tài)度不對,請?jiān)徫抑暗臒o禮,我們現(xiàn)在可以好好談一談了。”淺野凌話里帶著幾分乞求。
你說談就談,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現(xiàn)在這件事的主動權(quán)在我身上!
見陳國賓不為所動,淺野凌徹底急了,看著地板上的手槍,一把抓在手中,旋即對著他后背:“站住,我讓你停下,把照片留下來,否則我就開槍了!”
“蠢女人,你開槍之前,為什么不先看看槍里有沒有子彈呢?”陳國賓氣定神閑的轉(zhuǎn)身,對著淺野凌伸出手,眼神帶著幾分譏諷。
一顆橙黃色的子彈和一個通體黢黑的彈匣,出現(xiàn)在陳國賓手中。
“納尼?”兩眼飽含淚花的淺野凌急忙檢查槍支,卻發(fā)現(xiàn)彈匣早就被人卸掉,槍膛里的一發(fā)子彈不見蹤影。
淺野凌立刻就想到,之前陳國賓曾經(jīng)短暫接觸了一下槍。
難道就是那時候?
怪不得他敢堂而皇之地將槍丟到一邊,原來陳國賓心里早就算到了這一點(diǎn)。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還有其他備份呢?”
“納尼!”淺野凌徹底怕了:“你究竟想做什么,要錢,還是要地位,既然你想交易,那就告訴我你想要什么!”
淺野凌也不敢反抗,主要是陳國賓那一句,我還有其他備份,著實(shí)嚇了她一跳,當(dāng)下只能輕咬著嘴唇,忍受著他無禮的挑撥。
“把你手里的東西都給我,你想要什么條件我都會滿足。”淺野凌盡量保持語氣的溫和,只想盡快解決這件麻煩事,待到陳國賓手中沒有任何籌碼時,再將他碎尸萬段!
“唔~”
淺野凌眉頭一皺,本能的想拒絕。
這種不愿意,卻又不得不順從的模樣,令陳國賓十分享受。
“你究竟…想…做什么?”淺野凌。
“你可是我親愛的部長大人,又是土肥原將軍的家屬…”陳國賓不緊不慢道:“想做交易,不是看我想要什么,而是你能給我什么。”
陳國賓很清楚,控制的這女人越深,越能拿到更多的籌碼。
蠢貨才會做一錘子買賣。
伊藤君都沒有這樣對過我,尤其這么做的人又是華夏人時,淺野凌愈發(fā)氣憤。
我可是弟國第一位女少佐。
土肥原賢二的女兒!
竟然被一個支那人這般威脅,簡直就是人生的污點(diǎn)。
“我可以給你錢…”淺野凌想了一會,又說;“并且以后在特搜部,我來罩著你,絕不會有人敢欺負(fù)你。”
聞言,陳國賓輕輕呵了一聲,挑眉說:“淺野長官,你以為我很缺錢嗎?”
淺野凌表情一滯。
據(jù)說淞滬的永仁商會和閘北巡捕房關(guān)系匪淺,陳國賓豈能缺錢?
陳國賓手上用力捏住淺野凌的下巴。